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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调训,去北京总队培训一月。
我刚在宿舍安顿好,就听到传达室有人找我。
来的人,是陈致远。
他一身飞行服穿得挺直。
眉头紧锁,一进门就开门见山。
赵楚宜,你是不是对知韫动手动脚了?
我抬头看他,面无表情,眼底却是一丝讥讽。
她说你处处针对她,背后诬陷她抢资料、破坏宿舍,现在还公开让她在会议上难堪。
他语气带着责问:你是不是该给她个解释?
我笑了。
这一世,他还真是像极了前世。
只听她一面之词,就横冲直撞地来质问我。
从不问一句我愿不愿意。
从不想过事情真假。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战战兢兢,低声下气的小女孩。
我站起来,背脊笔直,冷声问道。
陈飞行员,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长官?亲属?还是陈知韫的心上人?
他一愣,神情微滞。
她是我妹妹,你胡说什么……
我继续笑起来。
你要替她出头,也行,先弄清楚我做了什么,是不是值得你出头。
会议材料调包,我提前备了底稿。床铺被翻,我上报了政工科,有记录在案。你说我让她难堪,可我们部队不是搞人情的,是讲规矩的。
我看着他,语气更冷。
陈致远,你该习惯一点。不是所有人,都还像过去那样围着你们转。
他愣了片刻:你……
我冷笑:你和她现在的身份,我可真看不上眼。
如果不是你们屡次挑事,我也懒得出手。
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门口风大,我转身回屋,只留下一句:
你要是继续护着她,那我就当你们一丘之貉。哪怕你和嘉青哥关系好,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滚!
门砰一声关上,整个走廊都安静下来。
让他清醒清醒。
这一世,谁才是该被敬三分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