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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致远来找我质问的事,第二天就传到了孙嘉青耳朵里。
午休时间,他冲进我办公室,气呼呼地喊。
楚宜,你和哥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在部队欺负你?
我正低头批材料,头也不抬:没有。
他冷笑一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听说你在政工会上把人锤哭了,结果那俩人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说你仗势欺人?
我眉头一挑。
你从哪儿听来的?
你管我从哪听来的!
他大手一挥。
反正我话撂这儿了,你是在咱们军大院唯一长大的小丫头,是我们这些糙老爷们从小一起护着长大的。
怎么能让两个外头来的欺负了去?
我哭笑不得:孙嘉青,我又不是瓷娃娃。
你不是瓷娃娃,但你是我们妹妹。
他说得理直气壮,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你忘了小时候打群架,谁第一个冲上去?你写作文说。大院哥哥们都混不吝,但打架最讲义气。
你这才刚来部队几天,就让人骑到头上欺负?行啊!都不把我们当回事是吧?
说完,他一招手,从后头走进来三四个熟脸。
全是大院出来的飞行员、工程兵、后勤干部。
楚宜。
有个工程科的哥递给我一瓶汽水。
你别怕,嘉青和我们说了。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一整个团都能给你撑腰。
我笑出了声:好哥哥们。
我不是怕。我淡淡道,只是觉得没必要。
不过你们既然来了,也好。让陈致远他们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孙嘉青一拍桌。
对!就得让他们知道。你背后,是整个军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