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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3页)

酒兴言瞪着他们仨,没接话,哼了一声后,要颜升去把那药箱子拿来,转身与章絮说,“跟着我去吧,这伙人里,就你识字,能写医案。”

章絮捂着嘴轻笑,寰身跟上。

第63章变卦颜升才出门,就派人把他们抓了……

重阳这天,街头格外热闹,沿街几乎没有仍在营业的铺子,店家大都提前告了假,各家各户或是远足或是庆贺。可坊市里仍旧吵吵闹闹的,比平日还要闹腾。章絮他们才推开客栈的大门,就看见游街队伍的尾巴,听见远处传来的阵阵祈福的歌声。

“我们该把容吉姐姐一块儿带出来的,这样热闹的景象她肯定从未见过。”章絮站在石阶上翘首以盼,记不清已经有多久没这样安闲地欣赏过街市美景了。

“不好。只我们几个老弱病残,尽量少带那丫头出门,她的样貌太过特殊,不方便给外人瞧见。咱们出门在外,得小心行事,如今这世道乱,就怕有心之人趁我们没防备的时候给她捉了去,回头再扣我们个通敌卖国的罪名。”酒兴言去后院把马车牵出来,牵至客栈门前,拉开了门帘要她们爬上去。

颜升跟在他们身后,行动有些笨拙,得两只手一块儿合力拎着酒兴言的药箱才行。但他今日没那么闹腾了,一是昨日给赵野揍得在章絮面前尿了好几回,丢脸,怕太惹眼给赵野把事情说出去给更多人知道;二是身上穿得衣裳不合身,难受着。

他不喜欢这套粗布麻衣。说得更准确些,他不喜欢这套只有穷人家才会穿上身的粗布麻衣,要是给他爹看见,指定要他有多远滚多远。所以他走了没几步,就放下手中的药箱子,往脖子后侧与胸口衣襟处挠去,出声问章絮,“不能晚些再带我回家么?或者这回只你们去,我还想和哥哥们多玩几局。”

这话说得怪,章絮停住等了他片刻,解释道,“我们得抓紧时间去给你爹看看情况,他患得那种伤势太紧急了,拖不得。”

说服不了他。颜升站在原地搜肠刮肚的,还想找些其他由头拖拖时辰,可酒兴言扬起手中的马鞭往他脚边的地上一打,发出巨大的空鸣声,要求道,“你小子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别留恋,回你该去的地方。”

——

颜家的庄子虽都在县城外,可整个宗族所住的宅子都在县内,甚至是陈仓县县中偏南风水最好的那片院墙内,他们驾车半刻就能到的地方。

颜升与章絮她们相处不过一日,也就是同吃了两餐饭的交情,但这会儿坐在车内,他却是百般不舍,靠在她身侧,反反复复问她,“章姐姐真的不考虑留下来陪我么?你做饭比她们做得都要好吃,为人还这样心善,能收服赵野那种狂徒。我敢肯定,你要是留在我们庄子里,庄上的人都会喜欢你的。”

章絮不依他,她坐在靠窗的地方掀开帘子往外看,看见颜家家宅宽阔的大门,一心只想,她的心如今已经自由,无论多大的宅院都休想关住她,她要跑,她要逃,她要往人迹罕至的地方去,同赵野寻一处终老。

“不留,你们那样的生活我已经活够了。”她莞尔一笑。

两人的对话尚未说完,马车就走到了颜家的大门。他们才停稳车,就有看门的走上来,身后还跟着两名部曲(保镖),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今日庄主有令,除了拿了悬赏来诊病的医工外,其余人等一概不见。”

酒兴言要他们下车,而后从药箱子拿出那张梁彦好不知道趁什么时候塞进去的悬赏,朝来人递过去,“我是医工,这是你们派发的悬赏贴。来的路上正好遇上你们家的小公子,便顺道一并带来了,不知可否让我们进去为庄主诊治顽疾呢?”

看门的见那粗布麻衣,以为他在说笑话,心想颜家的小公子怎么可能把那种衣裳穿上身,可抬头认真打量两眼,发觉真是颜升后,忙变了脸色,双手抱拳,躬身禀事,“小公子!可算找着您了,庄主从昨夜听说公子给人掳了去,心急如焚,趁夜把县令找来禀明事情的缘由,要派兵去援救您呢。您是不知道,您不在这一天,府里乱套了。”

可不乱套了么,酒兴言一想起客栈里那几个不省心的家伙,都不知道自己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于是双手抱拳,往前走了两步,赔笑道,“我想定是庄主误会了,我们就是请小公子上门玩了一趟,怎么能叫掳掠,眼下安全送回,更不需要派兵捉拿,或者,让我前去跟庄主仔细解释一番。”

章絮站在酒兴言身后跟着点头。她人微言轻,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心里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想着把人还回来再把这人情填上,就万事大吉了。

谁知道这颜升回了自个儿家,没人能管住他后,性情又变回之前那个嚣张无礼的模样,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在这群人里当大王。

他把手中的药箱子随手扔在地上,紧跟着往前走了两步,走到看门徒与部曲的那一侧,选择与他们为伍。而后果断转了个身回首盯着他们,特别是章絮,忽然改口道,“正是他们把我捉去的,如今还想拿我来要挟我爹和爷爷。老徐,你叫人来把他们都抓起来,关起来,等我爹他们盘问清楚了,再送去官府那儿要他们蹲大牢。”

章絮听见这话,神色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开口辩解,“你方才不是这样同我说的,你说我们一起玩很高兴。”

颜升的眼睛里或许闪过了一丝留恋,可不多时又被权势掩盖,他只想要章絮留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装傻充愣也没关系。便说,“那都是她胁迫我这样说的。老徐,他们欺人太甚,还剥去了我上好的锦衣,给我换上这种狗都嫌弃的粗衣烂布折磨我,还打我。要不是我装几分乖巧,指不定要给他们打死。”

酒兴言听见这话,也傻了。他方才把脾气都撒到赵野梁彦好身上时,只想着他们三个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从未想过这躲在一边嘻哈看热闹的小的竟然一肚子坏水,便换了神色,丢了手中的悬赏贴,回身就要带着她往外走。

可章絮没办法跑,她心里一急下腹就又要开始坠痛,晚了两脚,就给颜家的部曲捉住了,动弹不得,只得开口喊,“酒大夫,你别管我了,赶紧回去

找他们来,他们肯定有办法应付。”

颜升一听章絮要喊人,果断开口阻止,“老徐,他们的同伙很厉害,不要让他们联系上!”

老徐一听,明白了,小公子看上了这女人,要拿回家呢。也娴熟,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拍拿住章絮的两位部曲的肩膀,吩咐道,“这女人交给我,你们把那老的捉回来。正好游街的刚走,街上没人,不怕给人知道。抓进去后呢,老的往庄主那边送,不过得把这嘴堵上,别太声张要府上的人都听见。她我就关其他地方了,等上十天半个月家人找不见,自然断了心思。”

他说完,也利索,把章絮的腰带解了下来,当绳索,给她的手脚捆了个结识,而后弯下身,拦腰扛起,跟着颜升的步伐就往内院走去。

章絮还想喊,但趴在这人背上忽然开始头晕、想吐,许是情绪太急所致,浑身都软了,等她最难受的那阵儿过去,再抬头,院门就给关上了。

这老徐实在厉害,走的都是偏门,一路上没给其他人看见,只悄悄地往她身上摸了几把,过了把女人瘾,紧接着带着她在院子里绕了好几个圈后走到了颜升所在的别院里。

院里有两个洒扫的侍女,哭得眼睛正红,看样子是因为颜升被人掳走一事受了责罚,所以这会儿看见老徐,眼神里装满了不敢得罪的恐惧,恭敬道,“徐管事。”

“她的事情,你们不要跟任何人说。”老徐原本就是押颜二当家主的,所以这两个月忙前忙后的献殷勤,可昨日颜二忽然被人伤了命根,庄主再傻,往下传家时都会跳过颜二,这时候不赶忙掉头讨好颜升再蠢不过,于是自作主张,“剩下还未收受的刑罚你们也不用去前门领了,我等会儿会跟他们说。怎么伺候家主的女人,你们比我更清楚,该换衣换衣,该沐浴沐浴,该焚香焚香。”

“奴婢明白。”两位侍女领着老徐往里走,推开门,要他把章絮放下来。

章絮双脚一沾地,就软了,往地上倒,倒了中途衣襟微张,露出半抹酥。胸。老徐不避,想看就看了。她却觉得这样的男人该死,侧过脸躲开那样殷勤的视线,在心里将他狠得牙痒痒。

“我已嫁作人妇,腹中已有孩儿,你们这样做有违大汉律法,其罪可诛。”章絮看着安置在门后的那个专用来盛放绿植的木架子,严声厉色,字字珠玑。

老徐知道,也清楚,随便换个没点靠山的,这样做都可以拉去问斩了。可谁叫他们惹的偏偏是地头龙颜家,谁叫姓颜的又喜欢仗着权势干这点事,便笑着玩味儿道,“小公子也到了开蒙的年纪,人妇正好,总比她们年纪小的不懂事要好,你明白的,她们心有余而力不足,照顾不好。”

这种污言秽语也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章絮听了只觉面红耳赤,心道此人内心之阴暗龌龊,“你们要怎么处置与我一道的医工,他可是名医,要是害在你手上,死千百回尚不足惜。”

老徐无所谓,起身往外走的同时笑言,“他不知道你在哪里,这就足够了。颜家这么大,谁能找得到你。”

第64章忽悠断根再生之术

酒兴言见他们把章絮拿住,带入院墙内不见踪迹,胸口那是按捺不住的心急火燎。他不像梁彦好,身上随时都带着传令的烟筒,他与关逸一样,都是独来独往惯了的角色,想着便是这幅腐朽的身子埋在哪里都不叫人觉得可惜。

所以这会儿给别人牵制住,眼看着他们伸手,把梁彦好的那辆奢华大马车也一同牵进院子里,心知今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们不能把我关起来。你们得送我到颜庄主那里去,如果你们想立功的话,我可以保证,若是他的病治好了,我就说是你们引荐我来此。”老酒被他们拽着往宅院的另一处走,走的也是同样僻静的小路。

两位部曲并不为其所动,出口辨言,“这三个月来,上门说这种话的医工,没有上百也得几十,治了没效果的那还好了,顶多给管事的教训一顿赶出去,可要是一时失手,一副药下去治坏了,可得讨庄主一顿打。有点名头的尚可自保,那些拿着自家偏方来的,有好些给打残。老人家,我们可不想被牵连。”

疗效不好便要伤医,如此横行霸道的行径,酒兴言最为不齿。放在往日,这种病患他是绝对不治的,宁可将其拒之门外得一个冷血的骂名。

毕竟是人都要死,总有一次是神仙也难救的,而这种病患大多是谁治了有效果便一直赖着谁,直到日后彻底回天乏术难逃一死的关头,便要拉着医者陪葬。

可今时不同往日,这颜庄主的面他是非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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