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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尤物他不知餍足,还想勾她

自进入孕中期,章絮的食欲便开始显著变化,好像头几个月欠的,这些日子都得补回来似的,一天到晚,从醒来到睡下去,得吃四五顿。时常是坐在赵野给她新打的书桌前,边吃边看酒兴言给的《黄帝内经》。

这书难读,一日只能记下个四五句。而四五句中仍有不少小词是她认不得的。

一如今日所学,“阳胜则身热,腠理闭,喘粗为之俯仰,汗不出而热,齿干以烦冤,腹满,死,能冬不能夏。阴胜则身寒,寒出,身常清,数栗而寒,寒则厥,厥则腹满,死,能冬不能夏。”

所以展开一张新的粗麻纸,用极小且共整的字迹在上面一一写下今日的感悟。

“己巳年十一月十三,读内经有惑,望酒大夫予以解答,姎感激不尽。句十三所写‘腠理’不知为何物,身热而大汗乃人之常理,此句有违常理。而何故生‘烦冤’,是以内热不出而血脉顺行不畅?或情志有瘀而成?姎愚钝。而句十四述有‘厥’症,姎此前从未见过此字,不解其意。两句中最末都提及‘腹满’一词,可否理解为病症发展到了极致,以至于回天乏术,必死无疑。”

酒兴言拿到信笺,必定会再白日为她写上白字的注解,再由赵野带给她。

“己巳年十一月十四,见信回。‘腠理’乃医家所言,实乃人之肌肤。康健之人自是身热而汗,汗出而热消。可病者患病,必有不寻常之处,‘腠理闭’便是此类病痛之症结,身热而无汗,热以内陷,如合盖之釜,又加猛火烧灼,长此以往,水干釜坏,死。‘烦冤’是实症,并非血脉或情志变化,实则气滞胸闷。‘厥’指四肢寒冷,患此症者无论冬夏皆是手脚冰冷,难以自热。再说‘腹满’。初学者不必望文生义,此‘腹满’同腹胀,指代此症末期大腹便便,寒热积郁腹中。”

“不过见你这几日的来信,能感觉到你是一个聪慧好学的女子。内经一书虽薄,但厚,多数人究其一生也难将其全部内容理解通透。而初学者最易好大喜功,日念几页,更有甚者三日读完此书,而后沾沾自喜,自以为深谙此理,便可行医问诊了。”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因为自己被迫中断了学业而感到落寞,如今重新拾起,多少不自信,又担心酒兴言这名严师会给予自己莫大的压力,所以刚开始看的几日,总是战战兢兢的,要把每个字读透了才敢书写感想呈递过去。

没想到得到的皆是赞誉,这无疑给她莫大的鼓励。

赵野不懂读书的趣味,但他懂得投其所好。见她日夜都要看,便要寨子里负责采买的兄弟外出时给他稍上两本时兴的读物,供她解乏。

那时纸用的还比较少,且皆为手抄本,一本就要数千钱,女人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一小本《山海经》,都有些傻眼了,问他,“你知道这东西多少钱么?就傻乎乎的买来,你也不问问里面都写了什么,万一我不喜欢可怎么办。”

男人一听,也傻了,他哪知道书与书之间还有差别啊,他觉得天底下的书都一样,都是翻开来全是字儿的,他还以为只要写了字的娘子都喜欢呢,有些失落地回,“那要不然你先看看?喜欢便留着,不喜欢我再托人拿到市场上去卖了……”

逗得章絮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想到要买它的?总不能是叫别人瞎买的,平日见你做这些事情还挺精明的,怎么碰上不明白的就开始犯糊涂。书再好,哪有吃饱饭好。”她知道这本书,很出名的,记录了许多大千世界的奇特事物,便好奇他是怎么同那人说的。

他也实在,心里想着,她整日就知道与医者写信,也不在乎他了,便诚恳答,“我就要那人给我买一本不写人的书就行,最好是写动物的,猪狗马羊,什么都成,我不挑。”

“你这人,毛病。”章絮手里端着碗汤,边吃边笑他,“你不如直接同我说,想让我看你就得了呗,兜这么大个圈子,生怕我不知道你吃醋了一样。”

男人不怕被她识破,生怕她识不破,听了只笑,问,“他给你买对了么?有没有动物,看见了能不能记起我来。”

她被赵野的无赖气笑了,放下手中的碗伸手打了他两巴掌,答,“记不起你也要记得钱,这比成亲是采买头面的钱还要多呢,也就你能不管不顾花出去。”

男人虽挨骂,心里却是甜的。

“这钱要给值得的人花才有价值,不然拿了也是白拿。我存那些钱就为了这一天。”赵野近来能在这里待的时间愈发短了,往往是送了东西,陪她说两句就要走,时间宝贵着,两句都得并在一起与她说。

反正女人已经习惯被他哄了,不做声,把新书好好的收起来,想着等天亮再看,省油,又低首去解衣裳,要与他温存一番。

这事都不用开口问了,两人一碰手就明白的事情?他还特老实地去问了酒兴言,问他这个时候能稍微用上点劲儿么,总是轻描淡写地碰她,解不了渴。

他渴得厉害。

年青人戒不了这个,越是年青越要痴迷。酒兴言总要骂他两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见他肯老实来问,便也软了心,说丫头肚子不难受就行,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这可把他乐坏了,乐不思蜀,饭也不吃就跑来,跟条狗似的。

灯被吹灭了,门窗都关得严实,不透一丝缝隙,男人温热的手掌抚上来,要她突然就想通了什么是厥症,想通了几日前学过的那两句话。

手脚冰冷的自己与身热大汗的他。

很久不做了,很久很久,两个人都渴得厉害,缩在方寸大小的柴房里团成一团。两只手圈住脖子,两只手抓住脚踝,她在上,他在下,皮肉堆叠。

褪去了矜持后,他们不再用言语修饰内心的热切。只听高高低低的喘,或者细不可闻的哎呀声。

章絮只在这种时候才会彻底失去理智,露出一副沉迷的姿态,越发鲜红的唇色与脸颊,半闭不闭的双眼,如溺水般半张着要吸气的嘴。

皆被他收入眼底。

没办法形容他愈发浓烈的感情,情与爱交织在一块儿只会让火焰越烧越旺。他低头去咬,咬她的身体,咬她会颤抖的身体,而后天崩地裂,清泉涌出,不知死活地试图用涓涓细流来灌溉这滔天的火焰。

她会落败,她混沌着融化在他的臂弯里,直到留下被泉水浇透的他们。

“……有没有什么好词能让我来夸夸你。”他不知餍足,还想吊她,问她上不上当。

“……”她心里自是愿意的,可浑身湿漉漉,实在不肯这样狼狈地与他继续厮混,好乱好脏,所以轻声答,“尤物。”

偏偏赵野听得懂这个词,失笑,知道她是彻底舒服了,心满意足,埋首于她发间,把那些薄汗都给她吻干净,被她嫌弃得不行,皱着眉就要躲。

“说你像狗你就真当狗啊。”她又气又恼,抬手要去推他的脸,却被他捉住,摁在了动不了的地方。

一同被捉住的还有她的腰。本身怀着孕就不方便动,这会儿哪里与他打得起来,所以章絮只能抿着唇佯装生气地威胁他,“再来一次,

还想多要,你今日就是在这里装疯卖傻我也不会心软的。”

他还没说什么呢,她就投降了,真是一点儿也不藏,心思全挂在脸上。

“谁的一次?”他冷不防地开口,又毫无道理地自问自答,“我的一次吧。你太敏感了,一碰就……”

她想也不想赶紧抬头把他嘴堵住了,脸涨得通红,又没忍住用眼睛狠瞪他,骂得很脏,骂他流氓、无赖。

逗她很好玩,她会反反复复地把矜持穿上身,又给他充足的时间再度扯下来,哪怕只露出片刻的光影那也很吸引人,用尤物不过分。

“哈哈……我说实话,怎么实话也不让说。”赵野反客为主,欺身而上,再度填满她,直至听见隐忍不了的轻呼。

“啊,你轻点。”她被撞得脑袋晕,等缓过劲来才想起自己好久不说这句话了,怪想念的,疯了,说完就要打自己嘴巴。

索性他一般都不听这话,当没听见,该做什么做什么,绝不含糊。

总之,不到她踮起脚尖、角弓反张的那一刻,他是不会停下的,唯有此景得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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