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旷柔疑惑地问道。
青年吃力地握紧了她的手,神情因得她这句话而变得异常焦急,眼泪也流得更加汹涌。
“我听到妻主答应让我回到你身边了。”
他呜咽出声,望着季旷柔的眸中,绝望与希望参半。
“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季旷柔定定地与他对视,少顷笑着点了点头。
下一瞬,她清晰地瞧见了青年眸中迸发的光亮,“我已经派覆雨她们把你的东西从相府搬到了承露轩,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谁知青年听后哭着摇了摇头。
他攥紧了季旷柔的手指,努力想将她往自己面前拉。
季旷柔顺着他的力道靠近。
二人一时间挨得极近。
“月儿不想住承露轩。。。。。。”
季旷柔听面前的青年抽噎着这般道。
“月儿想和妻主一起住,再也不要分开。”
闻言,季旷柔一愣,接着弯起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着点了点头。
“嗯,那就一起住。”
见季旷柔点头应下后,相泊月心中荡起无边的欢喜,这几日对她的所有思念与深埋心底的委屈,齐齐迸发了出来。
心中酸涩又甜蜜。
更多的是无语伦比的幸福与满足。
他轻轻勾起季旷柔的尾指,一双凤眼被泪水浸透得潋滟潮湿。
相泊月低泣着乞怜道:“妻主,月儿伤口好痛啊。”
闻言,季旷柔慌张一瞬,还不等她出声安慰,青年又小声说道。
“妻主亲亲月儿好不好。”
说罢,相泊月苍白的面庞倏然染上了清浅的一抹绯红,湿漉漉的一双凤眼,也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渴望与期待。
女人身形一顿,柔声道了句好。
随即俯下身,如了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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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田医公说,你不愿意配合换药?”
季旷柔说着,抬脚跨入了寝殿,大氅上的雪碎随即被殿内的热气蒸腾成了水汽。
她解开身上的大氅,随后将其扔在了一旁的檀椅之上,接着坐在了塌边,敛眉望着面前仅穿了一身单薄亵衣的青年。
“不听话了是吗,不好好换药什么时候才能好。”
闻言,相泊月伸手抱住了面前的女人,心底因得她的这一句关心而变得潮热软绵。
他埋首再季旷柔的颈边,深深地嗅了一下从她身上传来的凤尾花香,满足地喃喃道:“妻主,我好想你。”
这几日,景狄边境又有了新的情况,残存在国内为被剿清的萧党势力也有些蠢蠢欲动。
季旷柔一直在忙于此事,回王府的日子屈指可数。
相泊月已经有将近十日没有见过她了。
“那也得换药。”
季旷柔丝毫没有心软,推开挂在她身上的青年,起身便要去喊田医公。
企料相泊月抓住了她的手不愿意松开。
“妻主,药已经拿过来了,就在那。”
闻言,季旷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不远处的檀桌上摆了一卷纱布还有冲洗的药酒以及药膏。
相泊月紧紧地攀上了她的手臂,在她耳边小声恳求,“田医公上药好痛啊,妻主来好不好。”
季旷柔转头看他,少顷笑着言道:“你确定?”
他伤在了胸腹部,若是要换药的话,需要将整个上半身裸。露出来。。。。。。
闻言,相泊月挺翘的鸦睫轻颤,如玉的面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得嫣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