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马海那粗声粗气却直白得让人没法反驳的话,她闭了闭眼,脑海里翻涌着那些纠结的念头,他的话像一把钝刀,笨拙却有力地砍进那团乱麻里。
她低头瞥了眼蹲在旁边的马海,他还在那儿拿树枝划拉着泥土,画出的线歪七扭八,像个小孩随手涂鸦。
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鼻音重得像在打鼾,脸上挂着那抹没心没肺的笑,嘴角咧得快到耳根,不知不觉也被他大大咧咧的样子所吸引。
……躲都躲不过,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可结果呢?
还是坐在这里,听着风声,看着星星,身边这个傻乎乎的家伙照样还在陪着。
或许,自己真应该像他说的那样,活在当下。既来之则安之吧。……
起码,回去以前,自己还是自由的,那些审判都见鬼去吧!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冒出来,像一颗种子破土而出,带着点倔强的生命力。
与其理不清,倒不如不理了。
风吹过她的梢,她没再伸手去压,任由它飘着,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接纳了什么。“谢谢你带我出来。
声音细若蚊鸣,像一片羽毛飘在风里,带着点羞涩,又藏着点真诚。
她说完就垂下眼,盯着自己的鞋尖,那双沾满泥巴的白鞋在星光下显得有些狼狈,可她却没像之前那样嫌弃,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应,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像在期待,又像在害怕被听清。
马海愣了一下,手里的树枝停在半空,抬头看向她,他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露出那排不太整齐的牙“应该的!”两人气氛融洽,也让彼此压抑已久的心声不自觉的想要倾诉。
“俺,俺有事不明白,想问你。……”
“什么。……?”马海像是憋了什么好久,皱着眉终是张开了口。
“………为啥你会跟俺纠缠不清,俺虽然笨,可俺也知道,你这种女神咋可能跟俺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他的语气里带着点疑惑,又有点自嘲,眼睛眯成一缝,盯着她,好奇的在等答案,可眼底却闪过一丝藏不住的忐忑,像怕戳破什么,又像真的想不通。
难道只是自己几把大吗·。
“可能……因为你某个时候像个长辈吧。”说完,她仔细想了想,目光飘向远处,像是怕他追问,又像是怕自己多说。
她心跳得有些乱,她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模糊,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种感觉太复杂,像一团雾,抓不住也散不开。
马海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挠了挠头,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点什么。
他歪着头,试探着反问“你是说。………传说中的恋父?”他语气却小心翼翼,像怕踩到雷区。
江清雯一听这话,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眼神慌得像只受惊的小鹿,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她的脸颊刷地红了一片,连耳根都烫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摇着头,像是急着撇清什么。
“那,那就是因为俺,俺的鸡巴大。……?
“你,你少臭美了,驴的还大呢,我干嘛不去找驴!”
说说就没正经的,真的是!
马海看着她变幻的表情,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没再追问,但是他看得出,这孩子因为自己和他家的事情,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
也许自己等回去以后,不能让她这么难做了。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突然捕捉到一抹亮一颗流星划破夜空,像一滴银色的水珠坠落,拖着长长的尾巴,迅疾而短暂。
她猛地一怔,眼瞳微微放大,低呼了一声“流星!”声音轻得像惊叹,又带着点孩子气的兴奋。
连忙坐直身子,双手下意识地交握在胸前,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像只虔诚的信徒在祈祷。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期待,脸颊被星光映得白皙透亮,丝被风吹得贴在额角,整个人美得像一幅静止的画,连呼吸都放轻了,怕惊扰了这片刻的美好。
马海坐在她身旁,歪着头看着她。
他的目光从星空挪到她脸上,流星的光芒在她闭着的眼皮上投下一瞬即逝的影子,那一刻,他眼里闪过一丝愣怔。
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像在默念什么愿望,纤细的颈项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美得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是圣人,这些天她和他朝夕相处,她的笑、她的嗔、她的纠结,都像根细线缠在他心上,扯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渐渐变得炽热,像一团烧起来的火。
他想着,至少这些天,她是他的,他要自私一点,要狠狠地占有她,不留一点余地。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裤缝,指节泛白,呼吸粗了几分,像在下定什么决心。
就在江清雯闭眼祈祷的瞬间,马海动了。
他伸出手,动作有些急切却又小心翼翼,手掌贴上她的侧腰,指尖触到她运动装的布料,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
他的手掌宽大而粗糙,带着点汗水的湿意,轻轻一揽,把她半拥进怀里。
他的手臂瘦但结实,环住她时像是圈出一片属于他的小天地,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