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熬过易感期的第一波情热至少要两小时,那时候《吉赛尔》已经谢幕,明斯予要找她一起回家。可她这样的状态根本没办法见人,万一不小心释放出信息素,会在小范围内造成影响,尤其是对没被标记过的Omega。
这次的易感期来的又急又汹,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柳燃颤抖着拿出手机。此刻,最讨厌的明斯予变成了唯一能帮她的人。
给“亲爱的主人”拨通微信通话。
她不愿让明斯予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却偏偏只有明斯予能看。
响了几秒就接通。
“还不回来?”明斯予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
柳燃松开衣角,竭力克制着喘息:“帮帮我……”
“你在哪儿?”
“我在剧院公共卫生间……易感期……”
话没说完就被挂断。柳燃怔怔的看着退回聊天界面的手机,泪珠顺着下巴滴落到屏幕上。
明斯予到底会不会来帮她?
就像她*讨厌明斯予,明斯予也同样讨厌着她。还有比看到讨厌的人狼狈出糗的样子更让人心情畅快的事吗。明斯予是会躲起来看她笑话,还是跑到她面前奚落嘲讽,讽刺她是一条控制不住情欲的兽?
可就算明斯予会借机各种讥讽嘲笑,柳燃莫名相信,明斯予也会同事处理好这件事。在处理各种棘手问题前,明斯予总是游刃有余。
柳燃难耐的喘。息,呼出的气息滚烫,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犬牙尖的酸涨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吻上Omega柔软丰沛的腺体,研磨着咬破,灌入信息素,让Omega里外都浸泡苦涩而清甜的苦橙味道。
扶墙站起,趁着现在没人,柳燃想去用冷水洗把脸清醒清醒。
手刚触摸到隔间门锁,就听到一阵急促但丝毫不显慌乱的高跟鞋声。
柳燃几乎瞬间判断出,是明斯予来了。
潜意识里松了口气。羞耻,紧张,害怕,担忧,以及一点点抑制不住的期待。
明斯予没有犹豫,径直走到最里间,没敲门,立在隔间门口沉声道:“柳燃,我知道你在这里。开门,出来。”
柳燃无力的打开门锁,在门开的一瞬,抬手挡住脸。
果然,明斯予开口就是奚落:“柳燃,你多大了,连易感期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吗。Alpha在公共场合随意发情释放信息素,造成恶劣影响的会被抓去坐牢,你是想犯点小罪、让我的公司去雇佣一个有犯罪记录的人吗。”
柳燃胡言乱语:“我难受……”
可能是刚分化成Alpha没多久就接受了基因改造的原因,她的易感期一直不稳定,但之前身体会有预兆,提醒她易感期快到了。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像夏天暴雨一样,说来就来了。
手被明斯予拽下。
柳燃低着头,溢满情欲的双眸不敢和明斯予对视。低哑着嗓子哼道:“不舒服……”
“知道你难受。”下巴被挑起。纤细柔软的手指顺着下巴向上,在潮红的脸颊上轻轻摸了摸,最后安抚性的捏捏耳垂。“你乖一点,不要释放信息素,否则我就不管你了。我不管你,你就等着在这里被上千个观众围观发情、被拍下来传到网上、一辈子不能抬头见人,懂吗。”
柳燃似懂非懂的点头。她有点思考困难,只能理解到如果现在忍不住释放了信息素,会造成无法承受的严重后果。
明斯予到水池边打湿手在柳燃脸上胡乱抹了把,举起柳燃一条手臂让她自己咬住,然后牵起柳燃另一只手往门外走。
刚到走廊,舞剧散场,观众陆陆续续的往外面走,有不少往卫生间走来。
明斯予当机立断:“走后门。”
脱下外套罩在柳燃头上。柳燃稀里糊涂的跟随明斯予的脚步走,外套下只露一双眼睛,没看路,湿润的眨巴着,盯着明斯予花苞盘发下露出的雪白脖颈,不由自主的咽下口水。
不行。柳燃挪开视线。
即便是处在易感期也不可以有这种念头。
明斯予会和简怀瑾在一起,只会被简怀瑾或者其他和简怀瑾类似的Alpha标记。
千万不能生出任何和明斯予肌肤之亲或是别的更进一步的想法。Alpha和Omega之间一旦打破了某个界限,且不说心理上会生出难以割舍的羁绊,光是生理上就容易难舍难分。
一定是因为易感期才会生出那样奇怪的想法。
到后门,明斯予跟剧院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她们没走正常通道,坐了一层电梯就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
明斯予准确无误的找到SVIP区停车位,打开车门,让司机去最近的药店买一支Alpha信息素抑制剂,买好送过来之后自己打车下班,不用再送她了。
将柳燃丢进后排,明斯予拿出消毒湿巾扔她身上,“自己擦脸。”
柳燃手指发抖,拆了几次包装没拆开,明斯予看不下去了,夺过来撕开包装将湿纸巾贴柳燃额头上,“Alpha不是号称ABO最强战力么,一到易感期都像你这么废物?”
对上那双眼尾发红,雾蒙蒙的眼。
明斯予压下一侧的眉毛,微微歪头,语气中带了点不可置信:“柳燃,你想标记我?”
被戳中心思,柳燃狼狈的低头,“没有。”
柳燃你可真够贱的,明斯予把你当狗你还想标记她。易感期信息素感染的是脑细胞是吧。
明斯予露出嫌弃的表情:“标记我——你也配。”
目光中丝毫不加演示的嫌恶如同一把利剑刺进柳燃的身体,迫使她清醒几分。是的,她和明斯予是相看两厌的。她不允许自己对明斯予有幻想,明斯予也同样不允许。
却一不小心释放出了一丝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