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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4页)

卫湘收回投在镜中的目光,宽和地笑道:“侧重各有不同罢了,没什么浅薄的,本宫喜欢你这样有话就说。琼芳今日不当值,你一会儿找傅成领赏去。”

灵液面露喜色,忙叩首谢恩:“谢娘娘!”

是以卫湘的吩咐自是都依照她的意思办了。次日一早,傅成在卫湘刚起身时就悄悄来回了话,一说已赏了灵液,二又说:“陛下昨日虽与丽贵嫔说了半晌的话,但终究是独寝的。”

卫湘颔首笑道:“知道了。”便摆手命傅成退下。

往后三四日,卫湘私下里听容承渊说骊珠暂且也没再侍寝了。卫湘闻言便知自己已勾起了楚元煜足够的愧疚,心下安然之余,不忘叮嘱容承渊:“骊珠不免失意,你若得闲,多关照她两分。”

他在她这话里翻了翻眼睛,抬眸望着房梁,带着点避嫌的意思说:“知道,我已吩咐张为礼关照她了。”

接着马上就进了九月,天气坠入更深一重的寒凉,宫中怕冷的嫔妃已添置了薄冬衣,亦有人早早就生了炭火。卫湘偏在这重寒凉里喊起了热,姜寒朔说孕中体热也是常事,但因是深秋,饮食上还是不宜贪凉,倒可在房中置些冰山解暑。

卫湘顺着他的话问:“深秋置冰只怕太过湿冷,不知可否用些清新解燥的草药替代?”

姜寒朔即道:“也可。”

遂斟字酌句地写了一张药方,多是薄荷、冰片一类清新解暑的药材,嘱咐宫人说可依方制香。若不想熏香,也可直接缝制香囊悬于房内。

此方才开出半日,当天入夜时积霖就悄悄寻来卧房,揭开床幔轻声告诉卫湘:“娘娘慧眼如炬,还真就是那一位。傅成已悄悄跟出去,掌印那边已由琼芳姑姑亲自递话。”

“好得很。”卫湘勾起一弧轻松的笑。

等了这许久,总算该到真交手的时候了。

后半夜里,容承渊亲自过来,递给她一小瓶嫣红的香丸:“宫里明令禁止的东西,没有记档,放心用便是。”

卫湘将那瓷瓶收于枕下,容承渊待她收好,又道:“今夜骊珠侍寝。”

“哦。”卫湘玉肩轻耸,仍没有什么反应。

再至天明,宫女们就轮流忙着缝制起了香囊。

卫湘知道宫人的苦,贯不肯在银钱上面亏了她们,添了这样额外的差事便有额外的赏。几人领了赏都来谢恩,银竹叩首后笑道:“娘娘别笑奴婢眼皮子浅……奴婢知晓那赏银份量不轻,私心里却更喜欢那装赏银的荷包,那光泽真是漂亮,闻着还有香味呢。”

积霖听了就笑:“你这哪叫眼皮子浅?数你最识货了。那叫织金锦,光泽是用极细的金缕一点点织出来的,宫里一年也就能得十一二匹。如今为了娘娘的身孕,陛下将半数都赏了娘娘,娘娘又心疼咱们,命人拿了一匹给咱们制了这些荷包装赏钱,里面还填了防虫的香料,拿出去看了都让人羡慕。”

众人闻言,都是羡慕不已,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卫湘摆手免了她们的礼,只叮嘱她们:“好东西大家分,只是出门别太招摇,省得招人嫉恨。”

宫女们恭谨地应下,遂告退继续去忙。但只消片刻,灵液又悄悄折回来,见卫湘在读书就一边打量她的脸色一边小心地往前凑。

待得到了她跟前,灵液抿了抿唇,轻声说:“娘娘,奴婢有事禀奏。”

卫湘放下书,面上蕴着浅笑:“你说。”

灵液咬一咬牙,垂眸跪下去,叩首道:“娘娘……陛下虽对娘娘情深意厚,但现下娘娘有孕不能侍寝,到底还是被人趁虚而入了!”

卫湘黛眉轻挑:“哦?竟有这事?”

“是……”灵液声音打颤,隐带了哭腔,也不知是为她委屈还是为自己紧张,“是个……是个在清凉殿侍奉笔墨的宫女,叫骊珠的。奴婢听闻她早已侍寝了,六宫都已知晓。只是……只是陛下不许让娘娘知晓,所以无人敢与娘娘提起……咱们整个清秋阁都被蒙在鼓中!”

房中本还有丝雨和细雨在侍奉,听到她这话都脸色惨白。

卫湘的脸色也因她的话而冷下去,搭在榻桌上的手添了两分力气支住桌面,好似是在强撑,口中低斥:“你休要胡言!若整个清秋阁都被蒙在鼓中,你又如何知晓此事?难不成琼芳、傅成还不如你消息灵通?简直自相矛盾!”

这话听来掷地有声,实则外强中干,直显得她心中已悄然崩溃。

灵液抬起脸,那张清秀又不失精明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淌下泪痕,不无慌张地摇头辩解:“不是的……娘娘,宫人们之间总有不透风的墙,但因琼芳姑姑和傅公公是掌事,更容易被隐瞒罢了!”说着又重重磕了个头,“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娘娘若不信,大可差人去御前打听……一问便知!”

卫湘忽而捂住胸口,黛眉紧锁。丝雨一惊,忙上前扶住她,手忙脚乱地为她顺气。

细雨气得直骂灵液:“你胡说什么!娘娘怀着孕,哪听得了这些!”

卫湘直缓了许久才恢复平静,整个人都虚弱下来,身子半伏在榻桌上,怔怔盯着地道:“不许去打听……谁也不许打听。”只说了这么一句,她好像就已经没力气了,用力缓了一大口气,才又继续说出话,“陛下断不会如此……本宫半个字也不信。”

第114章收网“好狠的药!”

灵液还想说什么,但卫湘不欲再听,只摆手让她退下。

灵液战战兢兢地叩首告退,卫湘强忍泪意,让房中另几人也退下去,换了琼芳与积霖进来侍奉。

她为骊珠大动肝火之事便这样在清秋阁里传开了,傅成深受容承渊点拨,当即横眉立目地一番提点,将此事按在了清秋阁中,不往外透露半个字,甚至就连近来与卫湘同住清秋阁的丽贵嫔也没听说几分。

大约半个时辰后,卫湘房中又颁出赏赐来,但这次没有颁赏的名目,赏赐却是清秋阁上下都有的,且每一份赏仍是用那织金锦所制的荷包盛放,不仅每一只都鼓鼓囊囊,这荷包拿出去更是让人艳羡。

只是众人想到卫湘适才的悲恸,都觉得这突然而然的赏赐里有一份强撑的味道,亦或是自欺欺人,她似是在用这样丰厚的赏赐告诉他们、也告诉她自己,她才是天子身边最为得脸的宠妃。

此后两日,卫湘白日里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自那两位女博士到身边以来,凡有闲暇便在苦读,这两日却已顾不上拿起书本。偶尔迫着自己拿起来,也总读不了两页便不知不觉地怔怔出神,犹如入定一样,半晌才会反应过来。

第二日午后她这样出神时,正赶上容承渊阔步走进来。他本有些兴冲冲的,唇角转着一缕浅笑,绕过门内屏风猛地撞见她呆坐茶榻失魂落魄的模样,脚下蓦然顿住,心弦不禁绷紧,屏住呼吸小心打量。

房内只有琼芳候着,容承渊只扫了琼芳一眼,琼芳就悄然退了出去。容承渊一并行至门边,待琼芳出去,亲自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然后又半分声响也没有的再度向房中走去,一时却拿不准是否应该近前,便立在屏风一侧打量她。

——他这一切皆是实在功夫。皇帝心神烦乱不愿让人搅扰时,他便需要这样安静。

于是卫湘专心投注在那失神里,好生过了一会儿,忽意识到门边有人。

她触电般地回神,倏尔浑身紧绷。定睛看清是他,她又蓦然放松下来,笑容旋即释开,只是笑意多有复杂:“吓我一跳……怎么站在那儿?何时来的?”

“有一会儿了。”容承渊一哂,边走向她边打量她的神情,“见你出神,不知该不该扰你。”

话毕,他恰在茶榻上落座,却鲜见地并未坐到另一侧,而是坐在了她的同一边,与她只隔着约莫一拳的距离。

这距离太近,而且旁边明明又有空位,他大可不必如此,卫湘便难免不大自在,向后稍避半寸,抬眼盯着他看:“做什么?”

容承渊也盯着她:“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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