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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9页)

她好像中了蛊,全然被蛊惑住了,并非蛊惑于他这个人,而是她着魔般地在想……这样的肆意妄为,若以他的角度来看,倒真是痛快。

于是她不知不觉地将他的胳膊抱得更紧,大约是太紧了,他不自禁地一笑。

他放下刚拿起的奏章侧首看她,只当她心里不安,食指轻挑起她的下颌,温声宽慰:“别怕,朕会保护好你。”

卫湘嗓中发出轻轻的一声“嗯”,算是回应了他的承诺。

可其实她并不是怕,她只是觉得这样很让她心安——恍惚间,她似乎觉得这样就能离他的权力更近一点儿。

这晚,他自是又睡去了厢房,卫湘想着恭妃的事已快了结,睡了几日来最好的一觉,一夜无梦。

德宜殿。

恭妃被看押在寝殿之中,身边亲近的宫人被押去厢房或后院分开审问。

御前宫人们行事有度,无人冒犯身居正二品的恭妃,但恭妃身边的宫女宦官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

于是在这整整一夜,德宜殿前后惨叫告饶声不绝于耳。恭妃端坐在寝殿的茶榻之上静静听着,淡漠的神情几乎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变动。

不远处的角房里,容承渊饮着茶,同样静静听着。天蒙蒙亮时,张为礼进了屋,上前奉上厚厚一沓纸页。

那是宫人们的供词,不止一个人的,都已签字画押,依照品秩高低整理得整整齐齐。

容承渊信手接过,一边翻一边问:“都招了?”

张为礼回道:“都招了。”

容承渊又说:“那禁药?”

张为礼躬身,垂眸道出的话语平静得不带一丝感情:“掌事女官碎碧受不住刑,什么都招了。她说是恭妃协理六宫时借着清点库房找到的东西,还是高祖时遗留下来的。因年代久远,味道已散了大半,就连尚宫局的女官们也不识得,但恭妃见多识广,仔细查阅古籍后确认了这就是那禁药,便带了回去。”

容承渊对这番说辞很满意,便有了几分笑容,挑眉又道:“恭妃倒真有本事。我早知她颇通诗词文墨,却不知她还懂这些。”

张为礼心领神会,对答如流:“奴将那古籍找出来给碎碧指认了,碎碧说就是这本,是靖国公府专门托人送进来的。还费了些银子疏通,以便绕过宫禁。”

“元是这样。”容承渊悠然点头,遂拿着那叠供状站起了身。

张为礼见状躬身退开半步,容承渊向外走去,临至房门口又想起一事,停住脚转回脸来:“那个叫灵液的,性子浮躁。你把她送回清秋阁去,将上下的宫人都叫出来看着,赏二十板子。”

“诺。”张为礼拱手应道。

容承渊却紧接着又改了口,摇头说:“算了……别再惊了睿贵嫔的胎。你把人押远些打,让琼芳、积霖、傅成不必出来。打完你去向睿贵嫔回话,就说这人的去留尽由她做主,吩咐咱们一声便是。”

“诺。”张为礼又应了一次,容承渊推门而出,自向皇帝复命。

于是约莫两刻之后,张为礼进了清秋阁,先说了灵液的事,说人已扶回房歇着了,但凭卫湘做主。

卫湘莞尔颔首:“多谢掌印费心。这丫头心思不坏,只是太冒进了,我看是别在主子们跟前当差为好。且先让她在我这里养伤吧,等养好伤,我赏她些银子,再为她寻个稳妥的去处,也算全了这场主仆之情。”

——不管怎么说,灵液最后这场差事办的是漂亮的。昨日事发之时,她当着一众御前宫人的面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只得明里暗里地点了灵液两句,灵液当时虽惊恐不安,但到底是懂了,说了该说的话,坐实了小旭的错处。

张为礼欠身道:“诺,那奴便这样去回掌印,在为灵液寻些好药来。”

“有劳了。”卫湘道,语毕顿了顿,又言,“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还需掌印费神,你替我带个话。”

张为礼忙道:“娘娘只管说便是了。”

卫湘思索道:“陛下为此事大怒,恭妃多半难逃废位的结果,赐死也大有可能。不论哪一样,以后我都再难见到她了,但我有些事想问一问她,不知掌印可有办法让我与她见上一面?”

说着不待张为礼回话,她又补充道:“最好是别让陛下知晓,我毕竟身怀有孕,陛下恐要为我忧心。”

张为礼凝神想想,很快点了头:“此事瞒过陛下不难,想来掌印能安排妥当,奴这就去回话,娘娘安心等奴的消息。”

“好。”卫湘舒气一哂,遂再行向张为礼道了谢,又让傅成亲自去送客,傅成自会拿些金银送给他。

第118章恭妃“这有什么不懂?嫔妃争宠拼得你……

张为礼去向容承渊带了话,但在容承渊回话之前,圣旨就先传了下来,旨意中说恭妃戕害皇嗣,其罪当诛,年起家中于朝廷有功,免其死罪,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接着又言明恭妃娘家与她合谋,亦是诛九族知罪,但皇帝感念陆家数代的忠心,同样免其死罪,只是抄家。

旨意一下,宫中朝中皆是哗然,不乏有人为靖国公府叹息扼腕。但因证据确凿,旨意中又多有容情,朝臣们也不好说什么,碍于皇嗣的性命,更不好为靖国公与陆庶人求情。

是夜,皇帝因陆氏之事心下不快,无意踏足后宫。卫湘又如许久之前一样,换了身宦官的装束,跟着容承渊差来的宦官出了门。

他们一路避着人而行,走了约莫两刻工夫,到了德宜殿。

陆氏虽被废了位份,但仍暂且看押在德宜殿中,明日一早才会送回宫中冷宫去。至于她身边的宫人,亲近者因多少沾染了些合谋的嫌隙,皆已杖毙了,不大在跟前侍奉地则一应送回了尚宫、尚仪两局,等待来日另行分配差事。

卫湘行至德宜殿前,早已候在门口的张为礼沉默无声地为她推开殿门,卫湘颔了颔首,自顾入殿。

偌大的德宜殿现下全然没了宫人的身影,空旷得凄凉,让人心底发寒。卫湘穿过外殿、内殿,再拐入内殿右侧的寝殿,绕过屏风,只见殿中光线昏暗,却又并不漆黑,仍有几盏油灯亮着,令殿中被镀上了一层黯淡的昏黄光晕。

陆氏僵坐在茶榻上,双目直视着前方,仿佛入了定。

卫湘抿一抿唇,垂眸朝她福了一福:“恭妃娘娘。”

陆氏听得人声,豁然起身,看清她的脸,登时怒火中烧,大步向她冲来,脚步急得令头上环佩叮当作响:“贱人!”她怒指也卫湘骂道,“我哪有什么禁药,是你害我!”

卫湘心里一惊,正欲躲避,忽有一只手从身后伸来,稳稳攥住陆氏的手腕,信手将她推开。

陆氏足下打着趔趄跌退几步,卫湘惶然侧首,容承渊拧眉看着陆氏,唇边却为卫湘勾起一缕淡笑:“陛下才就寝,我想着赶过来瞧一眼,没想到贵嫔娘娘如此心大,连个宫人都不带?”

卫湘觉出他这话带着讥诮,睇他一眼,银牙暗咬:“本宫无事。”

“本宫”这两个字惹得容承渊转回视线,垂眸看她。

那边陆氏已站稳脚步,看清容承渊,又看看卫湘,更是忿忿:“好啊……你们果然私交甚密!什么‘忠君’……褚美人当初没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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