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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9页)

闵昭媛听到最后,疾步上前,轻轻一挡谆太妃的嘴,大有不悦:“又说这样的丧气话!再这样胡讲,臣妾日后便熬死在这宫里也不去住了!”

“你这孩子!”谆太妃瞪她一眼,口吻还是软下来,“哀家不说了。”

卫湘瞧着她们亲如母女般的逗趣,也笑道:“姐姐的道观虽就在麟山,却也有些距离,太妃若想去瞧,还需养好身子才是。不打紧的事切莫挂心了,更不必与不值当的人置气。”

谆太妃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叹道:“哀家明白这理。”转念一想,却又皱眉,目光落在她面上,“只是说起这个,哀家倒不得不问问近来是怎么回事——你明明也常伴君侧,怎的又让皇后这般风光了?”

卫湘心道:我也想知道。

面上垂眸莞尔:“都是一家子姐妹,哪能总让臣妾独占春色?颖贵嫔与恪姬两位妹妹出身都好,颖贵嫔又有三皇子,陛下多顾一顾她们也是应当的。”

谆太妃不置可否:“哀家只瞧你宫里的睦嫔、韵嫔都不错,颖贵嫔不提,总比恪姬强上许多。”

这话卫湘自是赞同,可这又有什么用?

直至年关,皇帝都仍不曾翻过她的牌子,凭她如何精心勾引、如何明示暗示也不顶用。

如此这般,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原因是他有意抬举皇后,以便给张家最后一击,可瞧着又实在不像,因为朝堂上并无什么动作,这些耐人寻味的异样都只在后宫里。

卫湘私心里想,这大抵也是宫闱之争里最恐怖的一处了。明争暗斗再如何鲜血淋漓,输赢都明明白白,但君心有时真是让人看不清的,荣辱都只在他一念之间,这种感觉属实不好。

除夕上午,容承渊借着往各宫颁赏的由头四处走动了一圈。

这颁赏是例行的,年年都有,原不必他这掌印亲力亲为。但这几个月,皇帝先是因裕充华之事对他与卫湘生了疑,后来又是阴晴难辨的态度,他们谨慎之下更加不敢私下见面,只得借助这样的由头。

容承渊走进清秋阁的时候,却见卫湘正在院子里陪两个孩子玩捉迷藏。她玩得投入,东张西望地找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愉悦。

他脚下一顿,便又退到院门外静候,直至她将两个孩子都找出来,他才走进去,垂眸长揖:“宸妃娘娘安,两位殿下安。”

两个孩子扭头一瞧,都扬起笑脸:“掌印!”

卫湘笑向他们道:“母妃与掌印有正事说,你们先回去歇歇,一会儿咱们再玩。”

乳母闻言即刻上前,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厢房。卫湘便与容承渊进了正屋,傅成见状不必他吩咐,就命宫人都退了出来。

容承渊随在卫湘身后步入内室,回身关上门,定定地看着她:“陛下摆明了敲打你,你倒一点不在意?”

卫湘轻哂:“何来不在意?只是我在意也没用。他既不与我发火,也不冷落我,只是晚上不在我这儿,我问也没得问。”

容承渊无声地缓了口气,上前两步,抬手抚过她的脸颊,卫湘并不躲闪,倒按住了他的手掌。

他的手总有些凉,贴在脸颊上寒飕飕的,她却觉得清爽。

他任由她这样贴着,蹙眉问:“已几个月了,你若没法子,我想想办法?”

“你什么都别干,不然陛下更不高兴了。”卫湘嘴角扯东,笑了声,“我有法子了,只是要等时间,这会儿咱只由着他的性子,不必自乱阵脚。”

容承渊打量着她问:“真有法子?”

“那不然呢?”卫湘反问一句,忽踮起脚尖,凑到他面前,“当我哄你啊?”

话音未落,他就不出所料地又红了脸,被她按在侧颊上的手也一栗,显然想抽回去,她却偏偏又按得更牢了。

她将他的局促尽收眼底,玩味一笑:“只管放心,我会破局的。不然只不侍寝也罢了,累得你也不敢来见我,我这是实打实的吃亏。”

“……”容承渊终于硬将手抽了回去,轻声道,“好了,别逗我了。”

听着居然有点委屈。

第210章难舍现在想到这人跟太妃出去了,他突……

屈指数算,他们已有三个多月不曾私下里说过话了,这回仗着除夕各处都忙,容承渊终于又在卫湘房里喝了一盏茶。

离开时卫湘送他往外走,才走到廊下,便见莲贵嫔正进院来。

二人迅速交换视线,容承渊旋即揖道:“不敢劳娘娘多送,奴告退。”

卫湘颔首:“掌印慢走。”

容承渊遂又自顾前行,行至莲贵嫔身前与她见了礼,便出了院。

莲贵嫔见状却不再往里去了,站在门边望着卫湘笑道:“臣妾自己待着没趣便寻了过来,不料陛下着人来传话,那臣妾便先告退。”

语毕她屈膝福身,卫湘笑道:“掌印只是前来颁除夕的赏,不是陛下传我。姐姐别客气,进来坐吧。”

莲贵嫔仔细想了想,似是怕卫湘有意与她客气,便还是告退了。

她走后,卫湘进屋瞧了瞧那些礼,虽是按规矩备下的,其中却有八九成都合她心意。她猜这里头自有皇帝的吩咐,但也更有容承渊的安排,不禁一笑,命琼芳带着人收了,又吩咐她:“这几个月皇后娘娘厉行节俭,上下都过得不宽裕,咱们这边虽是钱上不缺,但架不住处处都思量着如何赚银子,你们各处走动的开支也大了,这我都知道。”

琼芳听得一愣,蹙眉苦笑:“奴婢与积霖、傅成日日上下提点,说咱们跟着娘娘已是万幸,是过得最宽裕的,竟还是有人来娘娘面前抱怨,是奴婢的不是。”

卫湘连连摇头:“没有人跟我抱怨什么,这点道理我想想也知道了,你不必在这儿套我的话。一会儿吩咐下去,除夕的赏赐比往年多添一倍,他们自己留着也好、送回家去也好,都高高兴兴地过个年。”

琼芳福身应了,代宫人们谢了恩,卫湘又说:“你与傅成、积霖,外加乳母葛氏、两位女博士、教孩子们罗刹语的傅母,都再额外添一份赏,你看着办就是了。”

琼芳更是千恩万谢,亲力亲为地都办妥了,几人都专程过来谢恩。

当晚,又是前后各一场宫宴,爆竹声中再翻过一年。

次日的元日大朝会上,皇帝下旨命皇长子入朝听政。

为避免兄弟阋墙,本朝自高祖就定下规矩,皇子们皆不参政,入朝听政便成了立储之兆。如今皇长子已十岁了,既嫡又长,才学虽不算多么出众但也尚可,若要立储也算众望所归,卫湘纵是与皇后不满,也说不出这有什么不对。

更要紧的是,她一时也顾不上这个了。因为正月初四的时候,工部禀了话进来,说闵昭媛的道观已竣工。近些日子谆太妃的身子尚可,闻讯便张罗着要与闵昭媛同去瞧瞧。而那道观虽说就在麟山,与行宫却也颇有些距离,这一去想当日回是办不到的,要顾及谆太妃的身子,更得住上些时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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