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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40(第6页)

“无妨。”卫湘一笑,“看明白了又如何,她能作何解释?”

宫人招出凝昭仪的事,皇帝不信,便不该散布出去。如今恪贵嫔因为流言闹到凝昭仪跟前,又将矛头直指她和凝昭仪,任谁都会觉得那些流言是皇后散的,谁让皇后早已视她与凝昭仪如眼中钉呢?

这样子虚乌有的传闻宫里又从来都不缺,皇后便是心里清楚是她散播的,也抓不着她分毫证据。

她说得最明白的一句话,无非是品点小聚上说五皇子若能由凝昭仪抚养自然也好,可那不过一句闲话,恪贵嫔自己又不去品点小聚,能是谁非把这种话透进了她的耳朵?

谁都会觉得是皇后。

皇后难道能去清凉殿巴巴地像皇帝解释不是她?。

因恪贵嫔失了圣心,五皇子诞育的喜讯也很快在宫里销声匿迹了。七月里宫中按部就班地为他贺了满月,一进八月,卫湘一双子女年满三岁的喜气就盖过了一切。

罗刹国在八月初十送来了生辰贺礼,这样的贺礼年年都有,但这次恰好赶上罗刹使节来访,就显得更隆重了些。

楚元煜在使节觐见时特命卫湘将宁悦公主带了去,三岁的云宜小小一个,穿着鹅黄色的齐胸襦裙,扎着一对丫髻,像个漂亮的小娃娃。

那使节是个红毛蓝眼、长着连鬓络腮胡子的罗刹男人,云宜却也不怕,由他带着看了一圈教母给她的贺礼,还一脸好奇地拽他的胡子。

“云宜,不许无礼。”卫湘低斥一句,她就乖乖收了手。使节经楚元煜准允,将云宜抱在膝头,给她读了叶夫多基娅的亲笔信,云宜认认真真地听,听完仰头问他:“教母何时再来看我?”

这句话是用罗刹语说的,使节先是一怔,接着就被可爱到大笑。

“公主殿下。”使节忍俊不禁地摇头,“您的教母与您的父皇一样忙碌,但等您再长大一点可以去罗刹国找她玩,她早就为安排好了宫殿。”

云宜眼睛一亮,明显兴奋起来,朝楚元煜和卫湘伸出小手,冲他们喊:“父皇母妃和我一起去玩!”

“哈哈哈哈。”楚元煜伏案直笑,云宜眼睛一转,从使节膝头蹭下去,跑到楚元煜身边,“我要给教母回信,父皇帮我写!”

楚元煜逗她:“你不是在学写字了?自己写啊。”

云宜小眉头一皱:“我的字丑。”

众人又笑一阵,卫湘将她哄去侧殿,帮她给叶夫多基娅写回信,最后还是由云宜亲自写了一句,稚嫩的笔触歪歪扭扭地用罗刹语写道:教母,我思念您。

这封信先交由楚元煜过目,然后便由使节收了起来。

傍晚,清凉殿设宴为使节接风,楚元煜原想让卫湘与云宜也参宴,但云宜困了,卫湘只好带她回去歇息。

母女二人回到清秋阁的时候,恒泽刚哭过一场,此时仍闷闷不乐。见了卫湘和云宜,他就又大哭起来,嚷嚷着抱怨她们将他扔下独自去玩。

他气得坐在地上蹬腿打滚摔东西,卫湘忙上前哄他,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也不顶用,最后只得承诺次日带他出去骑马,他才抽噎着不再闹了。

翌日一早,卫湘用过早膳就准备带恒泽出门,傅成进了屋,笑道:“罗刹国差了女官过来给公主送些罗刹国的点心。说是罗刹皇帝的旨意,这阵子每日都有。”

卫湘想了想,欣然道:“请她进来吧。正好我要陪恒泽出去骑马,她若得空陪公主玩一会儿倒也很好。”

傅成应了,便去请人进来,因两个孩子都正用早膳,人就直接请去了孩子们所住的厢房。

然而很快,厢房里就传来哭声,又是恒泽嚎啕大哭。

卫湘吓了一跳,忙赶过去,不及进门就见碎瓷片与碎点心散落在地,云宜被乳母护在怀里一脸不安,恒泽同样被乳母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罗刹女官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卫湘定住神,先向她颔首:“小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语毕就先命人先请罗刹女官去别处歇着,而后回身关上房门,上前几步蹲在恒泽面前,柔声问他:“恒泽,怎么了?”

恒泽只管哇哇大哭,抱着他的乳母苦笑:“那罗刹女官进来才说了一句奉罗刹皇帝之命给公主送点心,殿下就不高兴了,说事事都只有姐姐的。”

第238章深秋“怎么回事?”

卫湘听得心里一沉,只得先上前去哄恒泽,笑着宽慰他说:“谁说好东西都是姐姐的?那点心上又没写名字,是给你们两个的。”

恒泽嚎啕道:“骗人!”

“她说是给姐姐的!”他小手指着门外,这个“她”显是指的那位女官。

卫湘听他这么说,只好换个法子哄他,可三岁的孩子已经很有脾气了,也不再那么容易一被打岔就忘了不开心的事,卫湘因而费力地哄了许久,最后却还是他自己筋疲力竭哈欠连天,哭声才总算止住了。

他本就体弱,这样疲累自是不可能出去骑马,卫湘只得让乳母哄着他先去休息,递了个眼色,向葛氏道:“你来我房里回话。”

葛氏忙起了身,随她去了正屋。

卫湘在茶榻上落座,命葛氏也坐,然后便细细问她恒泽近来都去何处玩了、见过什么人、都与谁私下里说过话。

葛氏听她这么问,心里明白她在想什么,叹道:“娘娘,奴婢们伺候皇子公主,是万万不敢大意的。两位殿下不论身在何处,身边少说也有八名宫人侍奉,若接触旁的皇子公主,虽都是小孩子,奴婢们也不敢大意,半步也不敢离开。”

这话中的意思彼此都明白。

宫中尔虞我诈,大人之间都是相互防着的,对小孩子却容易有疏漏。卫湘心里多少担心是皇长子那边出了岔子,葛氏是在表明别说皇后膝下的皇长子,就是皎婕妤的大公主她也没敢掉以轻心。

葛氏说着顿了顿,又道:“况且……皇长子平日里也不大与别的皇子公主来往。若有宫宴,大抵还能与弟弟妹妹们说几句话,平时是连一句话都说不上的。”

“这倒也是。”卫湘点点头,喟叹道,“是我太紧张了,你下去吧。”

葛氏应声告了退,卫湘犹自坐在那儿,又叹了一声。

……她早就听过,双生的孩子最让人头疼,稍懂点事便时时处处都要比着来,若父母不能让他们处处一样就要闹个鸡飞狗跳。

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原以为总要到五六岁才懂这些,没想到三岁就打起来了。

按理说,给宫里的孩子备齐一样的东西不是什么难事,可有时正因在宫里才难。

就拿罗刹女皇每年送来的礼来说,她每年都会给云宜备下丰厚的生辰礼,有时逢年过节也会送些,可同样的礼若给恒泽也备一份就不合适。

因为云宜是她的教女,此事两国朝臣子民尽知,教母给教女准备礼物天经地义。

可她如果给恒泽也备,那凭什么呢?恒泽虽是云宜的孪生弟弟,但和叶夫多基娅就是毫无关系的。

同样的礼她若给恒泽也备一份,便是将恒泽放在了教子的位置上,可做父亲的答应了么?而若不提什么教子教女,那又凭什么格外高看恒泽一眼,别的皇子公主为何没有?

再说得阴险一些,难道要让身为嫡长子的恒沂认为罗刹国是二弟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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