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祀将人抱入怀里,安抚似的拍着乔初瑜的脊背,轻轻道:“原是如此。”
既然不想说,他就当作不知道。
她什么时候想说了,自然就会告诉他。
和齐祀了解乔初瑜一样,乔初瑜福至心灵的懂了他这动作中的意思,心虚的窝在他怀里,余光往屋内的沙漏上瞥。
乔初瑜弱弱出声:“殿下,快到早朝的时间了。”
齐祀声线一如往常温柔:“孤已经告假了。”
乔初瑜悻悻‘哦’了一声,余光又望齐祀的腰间瞥。
只有她送的香囊。
“殿下,若是阿瑜说,你的那块玉佩是阿瑜送的,殿下会信吗?”
脊背上的动作一顿,齐祀抱着人的手微松,齐祀看向她。
杏眸中泛着春水,笑起时眉眼弯弯。
每日都见的面庞,有那么一瞬,有些陌生。
齐祀定定的看着人,乔初瑜冲他笑了笑。
倏然,和模糊的记忆渐渐重合。
就当乔初瑜以为他不会相信时,耳边传来肯定的声音:“孤信。”
乔初瑜歪头,伸手戳戳他:“殿下不怕阿瑜是胡说的吗?”
齐祀摇头,认真里面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欣喜,猛然紧紧搂住人。
在乔初瑜看不到的地方,神情有些懊恼,他从前怎么没认出来人。
明明她和小时候长的那样的像。
见他这样高兴,乔初瑜连忙道:“阿瑜还没想起来那块玉佩是从哪来的,又是如何送给殿下的,但阿瑜不会骗殿下。”
“孤知道。”
“那殿下明日还是将那块玉佩戴上吧。”
“好。”
“殿下,阿瑜和你还挺有缘分的。”
小时候送出去的玉佩,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居然被齐祀留着戴了这么久。
这样一想,乔初瑜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她很高兴。
齐祀认真附和:“是。”
过了一会,乔初瑜挣开人,望着他眼下的青□□:“殿
下一夜未眠,歇会吧。”
欣喜渐渐淡去,齐祀略有疲惫的按按眉心:“前朝还有许多事。”
就在昨日早朝后,父皇下旨,以后的折子全部送往东宫。
乔初瑜担心的望着他:“那以后,若是阿瑜再出事,殿下也万不可这般了。”
一宿一宿的不睡,就仗着身体好。
她这样的话说了许多次了,齐祀每次应的好,做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
乔初瑜气呼呼的转头。
齐祀摸摸鼻梁,知道他现在再说不会,她也不会相信,话锋一转,说起旁的事:“秋狩,你和孤一起去。”
“啊?”
“可太医说要卧床养胎,不能轻易挪动。”
去秋狩,在马车上可是要待整整两天。
她这身子,定是受不了的。
齐祀:“孤已经问过魏太医了,日日喝着安胎药,再让马车行慢些,无碍的。”
“留你在宫中,孤不放心。”
齐祀做事向来有分寸,乔初瑜听了这话,不再多言。
秋狩,她还没去过,心底多少有有些想去的。
“那就听殿下的。”
这一茬过去,乔初瑜好似是忘了睡觉的事,两人又说了会话,齐祀看着人用了早膳,等着凌婉书来了才离开。
乔初瑜瞥了一眼那颀长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一日后,乔初瑜坐上了去皇家围场的马车。
未出发前,一连几日,齐祀命人在马车中放了许多新鲜的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