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罢觉得浪漫,却又思考起:可那之後他不是还拒绝过我几次吗?
话音停了停,他突然也问我:“我现在的样子走出去,你说旁人看得出我刚才是和你曾肌肤相触的待在一个房间独处了许久的吗?”
我以为他如此问是要担心仪容问题,毕竟男子重德。
便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然後道:“放心,看不出。”
许步歌垂眸,睫毛颤了颤,却是道:“真可惜……”
虽然他再没说话,但我却立刻联想到,在迎冬宴上,嘉礼将头发全束起站在我面前对我笑的时候。许步歌坐在对面视线落在我和嘉礼身上的神色,是那般的晦暗不明。
*
男人就是麻烦,都给送到许府门口了,又听了好几遍我临时编的与温氏解除婚约的计划又发了几次誓才肯松开我的手。
最恼人的是,我忘记问他要钱了!
我的意思是,自从从沉影家出来之後,我好像都没归过家。
我的意思是我该补充一下我的钱袋子了,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好几身,但钱袋子始终是空着的,这多不方便。
且楚华玉这个人吧,虽人心思沉,藏一肚子坏水,但父亲的事她不会乱说。
她之前是说过的吧,父亲近日头疼,虽然自那以後又过去了好几天。
如此想着,本要朝伍念家方向走的脚步一顿,重新找了个方向。
真当自己从狱牢中出来,却发现也没自己想的那般急迫的想要立刻去做些什麽,主要一时之间是真的没有头绪。
我悠哉悠哉的手背在後面,朝楚府而去身上洒落着暖阳脑子就开始放松。
所以当远远就看见楚府门前横着一辆马车的时候,我都未觉。只半掀着眼皮心里还在乐呵着想:稀奇!家里竟然来客了?
于是我远远的绕到侧面去,歪头想瞧清楚,那马车上正要下来的人是谁。
忠叔站在府门前迎接,楚华玉也正从府内跨出来。
是侍从掀开的车帘,温去尘弯腰正从里面出来,正好一阵风拂过,他得体的白衣被带着一并扬起,连飘扬着的发丝都是美的……
我:“……”
我後退两步……
鬼吧?
监守所的人被换,我也才从狱牢里出来不久而已,他的反应竟这般快!?
他柔柔弱弱的下车,忠叔连跨三步接住了他的手,显然已经将他当成了楚二夫人侍奉着。
真是遭邪!我有一种老家被偷了的离谱感!
我又退了几步,正要转身之际,许是风吹乱了他的发丝丶许是若有所觉。
温去尘身形即将没入楚府门内的时候,他忽而一侧头,就正好和我对视上……两人动作都不约而同的凝滞。
我看到他本凄凄楚楚的脸上,眼睛忽然睁大,立即就转过身来正对向我,忠叔和楚华玉见他如此也都回身看向这边。
爹的!
我皱起眉,转身就要走,这时忽而一声马儿高嘶声响起。
另一辆马车急停在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马车帘子掀开,瞬时一股轻轻袅袅的药香就散发了出来……我怔怔擡头,盯着身前轻晃动着的马车,思绪有片刻的被这药香给带远,我想到了小时候,站在花园亭中等着我的那个男子。
“世女……是否有被这车马惊扰到?”
是温去尘的声音将我思绪给拉回,我侧头向後看,温去尘已经向我走了过来,身着的白蓝锦纱衣尾在他身後如飘雾紧追在他脚後。
还未待我反应,另外一道带着微显沙哑的声音又起,
“小世女……”
我回过头,看向正被扶着下车的沈鹤扬。
他秀丽的脸上显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没有丝毫红晕,配上他颀长纤细的身材,浑身透露出一种活人勿近的淡漠气质,与我初见他的少年时模样有着很大的变化。
他的视线直接略过其他所有人,点在我脸上,毫无客气地道:“借宿。”
【作者有话说】
许步歌爬桌失败,下一个上桌的是谁呢?哎呀好难猜啊
前两章为了不被suo,采用了很多“错别字”,原版的被改的有些面目全非了,可能看着会比较不通畅,见谅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