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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靳言扯掉领带,颓然地跌坐在大堂的沙发上。
紧随其后赶来的秘书也是焦头烂额,“集团人事今早通知我被解雇了,我辗转打听到您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了。。。。。。”
他没说下去。
商靳言缓缓抬起头,“苏若雪,对吗?”
秘书点点头,“据说太太。。。。。。苏小姐手里有老爷子留下来的一份遗书。”
就在刚刚,集团内部有人已经将遗书内容拍给商靳言:
“吾儿商靳言在与苏若雪婚姻存续期间有重大不忠、背信弃义的行为,其所持有的‘商氏集团’全部股份将无条件转移至苏若雪名下。”
秘书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不是您的秘书了,您。。。。。。保重。”
接下来的议程,在前所未有的高效和沉默中进行。
苏若雪每一个下达的指令,每一项决议的表决,都异常舒畅。
62%的绝对控股,让所有质疑和傲慢变成恭顺和讨好。
会议结束后,苏若雪在一众股东的簇拥下走进电梯。
电梯门打开,早已等候多时的几位高管和助理迅速上前迎接他们的新任总裁。
一个身影,猛地从旁边的罗马柱后冲出来。
是商靳言。
几个小时的等候,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体面。
西装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领带彻底扯开,头发凌乱,眼底布满血丝。
“若雪!”他嘶哑地喊出声,带着明显的哭腔。
“若雪!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突然出现和嘶吼,让大堂瞬间陷入诡异的死寂。
所有带着错愕、好奇、鄙夷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苏若雪周围的安保人员耳麦里传来警惕地询问声。
可商靳言却不管不顾地盯着她,语无伦次地忏悔:
“若雪,我是被蒙蔽的!都是顾清清那个贱人!全是她搞得鬼!”
“是她挑拨离间,是她诬陷你!我。。。。。。我是被她骗的,我瞎了眼啊!”
他往前扑了一下,几乎要跪倒在地:
“你相信我!我已经知道真相了!她害你被烫伤,我也把她烫伤了!她害你被关进冷窖,我也把她锁进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嚎,“若雪,σσψ我在替你报仇!我把她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地还给她!”
“你消消气,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周围的人群中响起细微的议论声,几位高管和助理脸上都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
苏若雪始终一言不发,眼神平静地掠过她涕泪横流的脸。
“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好看看我这张脸,还是你口中的苏若雪吗?”
她说完便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向门口的黑色座驾。
商靳言脸色一僵,“若雪!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看看我为了你把顾清清那个贱人。。。。。。”
他嘶吼着,伸出手去抓苏若雪的衣角。
苏若雪闪身躲开,“报警。”
两个字,干净利索,掷地有声。
指令下达的瞬间,早已在附近警戒的数名强壮的保安迅速合围过来。
他们动作专业有力,瞬间将挣扎嘶吼的商靳言牢牢控制住。
商靳言被按在地上,嘴里还在嘶吼:
“若雪!你不能不要我!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
苏若雪头也不回地坐进车内,车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