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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声接到港城朋友的电话,“顾少让我保护的人是商氏集团新任总裁?”
“你可太抬举我了,我甚至无法近身。”
顾寒声笑了笑,“那就是说,她很安全。”
朋友夸张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描述给他:“。。。。。。岂止安全?简直铜墙铁壁。”
顾寒声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那就勇敢去做吧,勇敢的女孩儿!”
随着商靳言被警方拘留,昔日饱受他压迫的对家纷纷站出来指控他。
而最终将他拖入死水的,是顾清清的尸体在他家冰窖被发现的事。
法医鉴定报告像是判决书:长时间低温导致器官衰竭死亡,身体有多处烫伤和防御性伤口,生前曾遭受非法拘禁和暴力对待。
商靳言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嚣着“惩罚”“把她关进冰窖”,成为致命的供词。
看守所内,商靳言形容枯槁,眼窝深陷。
短短几日,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未知的恐惧和焦虑。
而玻璃外,苏若雪一身裁剪完美的黑色西装套裙,头发挽起,妆容精致而高贵。
“若雪!”
商靳言声音嘶哑破碎,“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是顾清清那个贱人,她。。。。。。我是被冤枉的!”
他急切地诉说着,将所有罪责一股脑地推给已经无法开口的顾清清。
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哀求地看着她,“若雪,看在我们是夫妻的份儿上,救救我!”
苏若雪微微抬起眼皮,语气中带着嘲讽和漠然:“哦,是吗?”
商靳言浑身一颤,“是!千真万确!顾清清她死有余辜。。。。。。”
苏若雪打断他的话,“是顾清清指使你绑架我,折磨羞辱我整整24个小时,对吗?”
商靳言的瞳孔骤然收缩。
“是顾清清指使你在拍卖会上低价出售我的不雅照,公开播放那些视频的,对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
他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是顾清清指使你把滚烫的热汤泼在我身上,又将我拖进冰窖的,对吗?”
“也是她指使你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的,对吗?”
最后一句,她的音量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恨意。
商靳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苏若雪的每一句质问都指向一个他无法否认的事实:
顾清清的挑唆或许存在,但最终做出伤害苏若雪的动作,是商靳言他自己!
“商靳言,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你的选择,跟我,跟顾清清都没关系。”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玻璃墙内已经崩溃的商靳言。
“顾清清的死,法律会给你公正的判决。至于我们之间——”
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早就结束了。”
她转身,没有丝毫留恋。
商靳言猛地扑到玻璃上,疯狂地捶打着:
“若雪,不要走!我错了,求你救救我!”
“若雪,别丢下我!”
厚重的铁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
她低头轻轻摸了摸锁骨上的凤凰,“恭喜你,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