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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让你把他给做了（第1页）

“我就说让你把他给做了！”

能天使开枪，子弹顺着一个人头发将将飘过，手法与龙门厨师炒饭时颠勺的高超技艺相似。她苦苦练习——好吧，并没有。她天赋异禀，当然，也乐于此道。这就是全部。

“认真的？”灰狼问她，手指夹着烟。

“认真的！”她回答，继续打了几发，直到把枪也扔出去。鲁珀就稍微伸出手接住，配合真是默契啊。

“……哇，好痛的。”

“我还没装子弹呢。”

“想象到了嘛。”能天使说。

“那还是不了。”德克萨斯说。

“那喝酒去吧。”能天使很高兴地放过了她——可能她的提议也只是提议而已。但德克萨斯有些惊讶，稍微侧过头。只是她没说什麽，保持两人一贯忽视的丶尊重的丶又舒适的距离，如同菠萝树那微妙的缝隙……

啊，菠萝有树吗？

她们走了几步，于龙门街头较遵纪守法地等红灯。背後花坛阴影里浮现出一点点银白，月光从地面流动而出，是最内里的地壳包裹的核。能天使偷渡到龙门来的时候顺道去看过火山，却没有很接近，不过那样的红色她也有。

“哦！”但此刻她看上去被吓了一跳。

德克萨斯则握紧了装载着违法枪支的双肩包叹气：“唉……”

可能真正想喝酒的只有她一个吧。

“哦……？”拉普兰德延续叙拉古语气词，念道，“喝酒？”

鲁珀穿了很飒爽的短袖短裤，拍灰狼的包像是拍对方的肩（也可能是其他部位）。力道就像是下雨，德克萨斯想。白狼露出一个不露齿的笑，不在意地拍掉头顶的落叶，走进一些些问：“晚上就喝酒？”

能天使像是跳跳棋一样跳到前面一点点，说：“首先，摸光环禁止。”

“我也没有这样做呀？这位萨科塔朋友。”

“但我看出来了，这位鲁珀朋友！”

两人对视——那一瞬闪过的是烧焦的苹果派——千层酥没有太多奶油——流心披萨——柔软的芝士——店门口的灯泡——雨天，屋檐玻璃前的倒影——两人对视结束，绕到德克萨斯两侧，此招式大概叫做双人转。龙门街头放着粤语版《再见，再见》，楚楚动人。

“龙门的准则是率先甩开其他人得以保持胜利吗？”

德克萨斯眯了眯眼睛。

“叙拉古的准则我想也不是率先杀死所有人吧？”

德克萨斯向上提了提包。

“胜利，”拉普兰德意味深长地说，“我们不需要。”

德克萨斯终于帮忙解释：“我们比较虚僞。”

“——这种事情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能天使做了个手势，同样一只手拍在德克萨斯肩上（这回是真的肩。），“不过我赞同！我还是比较真诚的，所以，不喝酒也可以，去吃最新的那家披萨店吧。可颂说面皮超级好吃哦！”

德克萨斯沉默半秒，用回忆不堪回首的语气说：“上次她推荐的龙门式汉堡……”简直就是面饼啊。

“但这次推荐的刚好是面饼啊。”能天使用回忆都是现今的养料的语气回答。

很有说服力，德克萨斯默认以同意。拉普兰德似乎看上去吃什麽都没意见，微笑点点头——虽然这个动作在另外一些情况下可能是什麽都不允许——但莫名地，“即便去喝酒也可以，反正吃什麽都一样”，如今的三人莫名抱有这样的信念，看上去随和了很多，大概是入乡随俗，或者打架因为额头被罚单这件事太丢人——不过事情还是要说开比较好！

当然，玩解谜游戏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是喧闹法则时间线，现在是不知道什麽时间线。总之，她们跟随能天使时灵时不灵的导航顺利来到披萨店内，光线柔和，装修整洁。三人鱼贯而入，人不多不少刚刚好。能天使很满意，叫了三杯果汁。而拉普兰德把餐具在开水里烫来烫去。

“这是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德克萨斯忍不住说。

拉普兰德镇定自若：“我喜欢玩水。”

“请喝。”能天使大手一挥，“不用拘束！”

当然，用眼睛还是用鼻子看看嗅嗅拉普君都没有拘束的样子。不过萨科塔生来热情好客，毕竟叙拉古朋友请她吃了不止一次千层酥（并在本文将出现第三次）。叙拉古美食也非常不错，也许是毗邻拉特兰，可以照顾到萨科塔的味蕾，又拥有精巧的丶新奇的丶规格的丶美妙的特色。

“谢谢。”拉普兰德随口说，接过杯子，并没有喝。头顶的灯光划过玻璃，落在木质桌面上，留下一道痕迹，能天使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凑过去，悄悄说：“你的剑呢？”

一旁不参与社交的德克萨斯小姐喝果汁呛到，摸了摸包，有成为诙谐的旁白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