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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汽水竟然不用吸管（第2页）

德克萨斯续说：“另外——我们在龙门街头，不是空无一人的沙漠。”

——她们被团团围住。莫斯提马被当成了街头魔术师，德克萨斯被迫成为了副手。行人很热情，在请早茶的邀请下堕天使迅速妥协，嘴角洋溢四十五度：哎哎，好好，可以啊！怎麽了呢，一个一个来。

副手德克萨斯趁机先夹完最後一个小笼包。两轮魔术过後，炽热的日光悬到堪堪头顶，莫斯提马虚抹汗，终于收起法杖，用欢快的语气埋怨说：“组长你都不提醒我！”

德克萨斯说：“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变魔术。”

“我简历有写的。”莫斯提马很无辜地说。

德克萨斯气定神闲说：“你的简历不归我管，魔术师。附庸的附庸不是附庸的附庸。”

莫斯提马说：“好吧。那，”她说，“究竟是怎麽看出来仇恨的呢？龙门虽然热情，但也没有那麽怨恨。”

德克萨斯思考了一番——日光很晒，她没抹防晒霜——拿出戒烟糖，吃了一颗。

德克萨斯说：“直觉。”面色如常，她说，“恨丶戒备丶痛苦与遗憾，总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诶？”莫斯提马说。

德克萨斯站起身，说：“时间来不及了，你包裹收好了吗？”

莫斯提马说：“收好了。”

德克萨斯很耐人寻味地看了她一眼。

莫斯提马两手空空，嘴角鸡蛋仔屑没来得及舔掉，头发丝乱乱的，说：“真的。”

德克萨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突然说：“你做得还不错。”

莫斯提马体会到工作的不易了。可能职场就是要猜来猜去吧！怪不得要增加阅历，否则怎麽说谎呢。她说，“嗯。”干巴巴的，也说：“哦。”事实上心里想：什麽鬼？

德克萨斯很包容她的语气词，说：“走。”

这回莫斯提马是真乖乖跟着了，但还是有点大事情要讲。不过看上去所有大事情在德克萨斯眼里其实都是小事情，所以她决定很畅快地说：“那麽，你要怎麽送呢？”

德克萨斯说：“不是我。”

莫斯提马说：诶？

德克萨斯说：“是你来送。”她第一次叫出了同事的名字，语调平缓：“毕竟你的简——历上写你是合格的信使。这次任务也是由你接手。”

这不是知道吗？——莫斯提马心想，道：“但我不知道什麽是龙门式惊喜呀！”

德克萨斯说：“自己想。”然後将鸡蛋仔打包。手提着捂着，开始吃起来，毛茸茸耳朵上下抖一抖（幅度为一级警报）。

莫斯提马叹了口很明显的气，老老实实地走过三个路口——途经三四个早餐摊，五六个晨跑小队，来到七十八号地址门前。

堕天使按了门铃。

门在第三声时很快打开了。初上岗的莫斯提马心中默念“企鹅物流，使命必达！”，嘴上快了些，说成“企鹅必达！”，收件人是很普通的龙门市民，说着“诶，有快递？”，然後很利落地签收了。直到写完名字，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新上任的快递员，目光定格到她的角上。

“签收完毕请记得给好评噢！”莫斯提马面色如常。

“好的丶好的，”门没有被关上，好奇的龙门市民问，“你是……”

“我是企鹅物流德克萨斯组的专送员。”入职第第二天（第一天睡过去了）的快递员说，“欢迎下次光临！”

“好的丶好的，”门还是没有关上，好奇的龙门市民说，“所以你是……噢，萨科塔是吗？好新奇，从来没有看到过呢。”

“呃……如您所见。”莫斯提马说，“不完全是。”

“听说你们那喜欢吃巨甜的甜食，不知道来龙门习不习惯呢？”

“还不错！”毕竟豆腐脑也有甜口。

“那就好。”市民很宽慰道，“欢迎来到龙门！这里的待客之道可是很热情坦诚的，不用拘束就好。”

坦诚吗。莫斯提马说：“好的！谢谢您。”

门关上了。

堕天使抿了抿唇，离开七十八号地址，原路返回。步子比来时慢，但景色流速更快了，或许是人更多，这座城市醒地完全些，晨跑与早餐摊已快收起支架与步伐，留给下一个来客。她熟悉的时间变得陌生，这是完整的异国他乡，有着不同的问题与人际处理方式，就连新人来到这里面临的角度也会都不相同。而这里恰巧又是泰拉较大的停泊点。

莫斯提马来到原先一家早餐摊。打包的小笼放在原地，留下只有一张纸条，写着莫斯提马组员收。

莫斯提马给自己点了一杯可乐，掰开拉环，猛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