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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线鱼鈎(第2页)

“为什麽?”

“它会让你活下去。”博士说。

“就算什麽都不知道?”

“活下去才会慢慢知道。”指挥官说,“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生命最重要,希望很重要,如果能活着获得,这是最好。在很久以前,生命并不是这个地方的必需品,但它出现了,这是一种极低的可能。我们通过这样的可能来到了今日,而它还会继续延续下去,通过植物,雨水,眼睛,喉咙,我们的手指。”

“唔,”狙击手抱着枪,重复,“手指。”

金属的光辉闪在两人的眼睛内。博士道:“有人求救时,我们要拉住他;而那个掉下去的人,也要拉住我们。”

“……那现在我们做的是什麽?”雇佣兵怔怔说。

他是一个萨卡兹,见过许多人,也杀过许多人。他是一个出色的战士,天赋给予他优异的视力,机敏的反射神经,环境练就他的体格,生存的压力造就他对斗争的嗅觉。他知道,在卡兹戴尔上有更大的阴影。不仅仅是特蕾西娅向她发出邀请,而他接受。

博士突然说:“Scout,你有没有用你的狙击镜望过星星?”

“有。只是它总是并不清晰。”

“星星距离我们很远,”指挥官说,“但我们想要看见它,了解它,好像就靠近了一样。或许它只是过去的影子,发射的光到我们这里就竭尽全力;或许它只是一个模糊的错觉,因为一些偏差,或是有意或无意的巧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而在了解它是什麽之後,无论是不是那个星星,我们也仍是看星星的人。清晰是距离决定的,而真假是我们决定。”

“我想,看天空和看面前的都是相同的。”博士说,“不论多麽遥远……要看到,为之奋斗,是我们能做出的全部努力。”

她伸出手,下雨了,雨丝飘在手套上,凝固成一条线。指挥官专注地看着它落下,Scout则专注地看着博士,他意外从全身包裹的指挥官里察觉到了悲伤。那不同于特蕾西娅殿下散发的悲伤,不是萨卡兹都深感同受的悲伤,但却也拥有力量。他能读出这样的力量,只是当然无法读出谜底。Scout意识到指挥官并非他的同类,她也似乎没有任何同类;指挥官就像她话语中的那样遥远,此刻却站在他的面前。他应该想很多的,但彼时他只是想到:如果风再大些,雨是挡不住的,还是让指挥官进帐篷吧。

风大,夹杂着雨,好似很快就会下更大,而沙尘嗒嗒嗒嗒嗒地打起来,毫不留情地扔到路过人的身上,仿佛要砸出窟窿来。不过人不是石头。一个戴兜帽的学者似乎深陷沼泽,但她很安静,仿佛要等待下一秒就雨停的千分之一的奇迹。

Scout感觉很不行:“失礼了,博士。”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对方的肩膀,把指挥官拎出来。陷在沙泥里的衣物全弄得脏得不得了,他看到後皱了皱眉,说:“您一定要这样做?不冷吗?我们还是找个洞xue吧,雨要下大了。”

“没有那麽快的。而且其实这些沙子不会沉多少。”学者说,“你刚刚如果没有拉我,我就很快就到底了,下面应该也是岩石。不知道是什麽种类……”

“……”Scout用不赞成的眼神注视指挥官。

“大概就三十公分吧。”博士补充,“很浅。你不相信吗?”

萨卡兹没脾气地说:“我信。”他仔细看博士,防护服上面很结实,雨一点点都没渗进去,但这和标准防雨具应该还是不一样的,他猜测——毕竟Scout自己没有穿过(也穿不下)。对于自己被淋湿他倒没什麽概念,只说:“多淋雨对您不好。”

“这里高,还近。”博士抹掉面罩上的水。萨卡兹提醒:“再近也只能明天了。”

博士无视:“雨还不算太大……”

萨卡兹帮她抖了抖外层的帽子,积攒的地方哗哗哗地流下一道湍急的河流:“您说得对。”

博士:“……”

她说:“十点钟方向,大约两公里,我们走吧。”

和指挥官两人出行不需要忧郁地在沙漠里跑丢或埋进坑里,这是优点。他们钻进阔口,洞xue大小中等,观察并检测并无异样後才休息。

“要吃饼干吗?”博士从口袋里掏出食品。

Scout惊奇地接过:“您的口袋竟然有……”他抹去雨水,翻到後面,看到印刷字体,道,“博士,我得提醒您不能吃过期的饼干。”

“它过期了?”学者的确不知道。“我还一直舍不得吃呢……这是过期几天了?”

“十天了。刚好我们出发的那天。”

“那你把它还给我吧。”

萨卡兹说:“您可不能吃它了。”

“我不吃它,把它带回去扔掉。”博士说,“今天下雨,潮湿的的确不能吃了。”

“干的也不能吃。”Scout说,从背包里拿干粮,开了一个罐头,递给学者。学者接过,放在腿上,说:“你说得对。”

Scout摘面巾啃饼,博士脱下手套,把手套拧干然後放到干净的一边(看起来干净的一边),才开始吃起来。等博士吃到三分之二,Scout已经迅速吃完了自己的并清点了装备。

“觉得累吗?”博士说,“如果累的话,我们就直接先睡在这里就好了。”

“现在吗?也是,可能雨要下大了。”Scout说,“您先睡吧,我来守夜。”

“闭着眼睛也是一种休息。”学者自言自语,“它至少对缓解视觉疲劳有好处。”

“……”Scout别过脸去忍笑,说,“您说得对,我会这麽做的。”

温度慢慢变低,四周逐渐陷入了沉静,但萨卡兹并不觉得寂寞。之前他独身很久,久到感情起伏也并不大,这其实是麻木的状态,黄沙戳到枪管里是最让他惊吓的事,最高兴的是见到了还活着的熟人。当然,自从他和熟人一起加入了巴别塔,认识指挥官在他心里就成为了第一高兴的事。而雇佣兵听觉敏锐,能听到洞xue里除风声与水滴声之外的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呼吸是很奇妙的。”指挥官说。虽然指挥官的确寡言,但只要相处时间长,她也会说很多话。Scout每次都很认真地记下,即便有些他没弄懂。“它是一个精妙的循环,是一道很容易忽略的门。”

另一个呼吸逐渐平稳。他在心里数着数,倒也闭了闭眼,只不过先闭左眼,睁着右眼,然後再闭右眼,睁着左眼。能想出这一招,萨卡兹也略佩服自己,他克制自己不往博士睡着的方向看,而是去找天空。他还记得指挥官讲的那些话,就像记得指挥官教会他的战斗的意义。他对这些很满足。

“……Scout?”

虽然博士是轻声,但洞xue里太静,刚好又在发呆的雇佣兵像是被拍了一下地吓了一跳,而其实学者还在那躺着呢。他端端正正地睁好两只眼,有点心虚地应声:“您还没睡呀?”

“你在看什麽?”学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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