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又哭出来,陈霜见捂着脸,透过指缝羞耻地看到皮肤上留下的痕迹,深深浅浅,密密麻麻,最严重的位置甚至分不清作恶源头的手还是齿。
白皙立刻又陷入一片热浪,她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她下意识擡头去看,正好对上男人投递过来的视线。
昨晚的画面发了疯一样一帧帧又砸进脑海,她不好意思地别开脸,轻咳两声。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谢景愠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信步走近:“醒了?”
故意不看他的脸,陈霜见一本正经地说:“刚醒。”
顿了顿,她又道:“真稀罕,工作狂没去工作呀?”
完全可以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谢景愠无可奈何地笑了下,在床边单膝下跪:“粲粲,你先回头。”
理所应当地认为这人也搞不出什麽新花样,陈霜见真的扭过头,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他手中的戒指错愕。
“你丶你这是什麽意思?”
“我们还没有对戒。”
谢景愠不疾不徐地说着,将其中一枚女式对戒从首饰盒中取出:“抱歉,其实很早就准备好了,但担心吓到你,现在才拿出来。”
距离很近,几乎是一下子就看到戒指内侧中镌刻着一串外文。
她抿唇,问里面是什麽。
“Avectoi,sansatrelesoleiletlalune。”
如是说着,他一只手拿戒指,另一只手则是做出邀请的姿态:“是一句法语,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与你同在,不知日月’。”
“陈霜见女士,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以你丈夫的身份为你戴上戒指?”
陈霜见抿唇,压住笑意:“我可以拒绝吗?”
谢景愠眯了眯眸,一如昨夜:“不可以。”
料到会是这个答案,陈霜见佯装不满地轻哼,却还是伸出了手。
随着戒圈被推至指节根部,尺寸严丝合缝。
盯着戒指上的红色主钻,她记得这颗钻石,曾在国外的某场着名拍卖会上出现,还创下了那家拍卖行珠宝类别有史以来的最高成交价。
原来也是他。
默不作声地欣赏着她的一切反应,谢景愠明知故问:“喜欢吗?”
听到问题,立刻装模作样地板起严肃脸,陈霜见悠哉着调调,故意道:“一般般吧,也就凑合戴。”
她话音刚落,男人的掌心又多出另一枚男式戒指,简简单单的银色素圈。与她的那枚正好一对。
送到她眼前,谢景愠示意:“那有劳谢太太,也让我试试凑合的感觉。”
陈霜见乐不可支:“怎麽感觉被你套路了呢?”
谢景愠扬眉:“粲粲,我已经你的人了,对我负责。”
陈霜歪头坏笑:“听起来好麻烦,谢老板,我可不可以提上裤子不认人呀?”
晃了晃自己的手,哪怕是素圈,在灯光之下也呈现不同寻常的光晕色泽,他勾唇,眼底是势在必得。
“契约成立,概不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