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砚西:“我们很合拍,稍微过火了。是我的错,抱歉。”
周止雨四处扫视,试图从光可鉴人的室内找出点什麽,面色很难看。
但很遗憾,Adios的客房服务早上十点开始,十一点半结束。客房服务早已来过,所有罪证都被收走,他什麽都没找到丶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
他无法求证。
周止雨强行冷静:“我破坏谁的家庭了吗?”
范砚西:“我单身。”
周止雨:“我看起来很好骗?”
长这麽帅,单身?可能吗。
范砚西:“我洁癖。”
周止雨神色稍霁,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他什麽都没穿,也没法走动,拿过范砚西枕过的枕头垫在自己腰後,向後靠,眉头仍不肯松开。
范砚西瞧他片刻,和他同时出声。
“你似乎——”
“你是不是……”
“你先说。”
“你先。”
又撞在一起。
周止雨:“……”
范砚西手掌平展,做了个前伸的动作,示意他先请。
周止雨:“你给我下药了?”
范砚西悠悠然掸了下袖口:“犯法。你这话只能问问好人。”
周止雨没搭理他。
他问这话只是想看看范砚西的反应。
这人一定比他年长,说话时面皮丝毫不动,一点被质疑的反驳欲也没有,是条混迹人间的老狐狸了。
周止雨:“那就是我被谁下药了?我以前喝酒从不断片。”
范砚西:“至少我们遇见的时候,你只是醉了,而且醉得并不明显,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口齿清晰把人骂到毫无还嘴之力的……”
他略微停顿一下,似乎在回忆昨晚周止雨的英姿,补上下半句。
“醉鬼。”
周止雨:“你怎麽知道我的尺码?”
问完他立刻後悔。
因为这人挑了下眉,视线向下掠过去,停在他被被子遮住的部分,像是在说……
我怎麽会不知道你的尺码?
那眼神探照灯似的,带着点很轻的揶揄,并不嘲讽。
他一看,周止雨腰上的吻痕就开始发烫。
周止雨反手捂住那处,神色警告。
范砚西明智地没再戏弄他,又笑了笑:“还有什麽想知道的吗?”
周止雨:“没。”
范砚西:“看来轮到我了。”
Adios酒店是屿城五家五星级酒店里最贵的一位,价格和安缦系接近。
此刻的总统套房正值午後,窗帘外阳光璀璨,却进不来,室内新风柔和,温度适宜,地毯都是温的,却被两位一站一坐的男人搞得像审讯室。
“你似乎不太高兴,为什麽?”
周止雨嗤笑一声:“你是我你好受吗?”
范砚西:“上过药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再帮你看一眼。”
周止雨擡了擡手:“就此打住,范先生。我不想和你发展任何形式的亲密关系,这是我的隐私,烦请不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