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收回手臂想要离开钟未期的身上,结果又被这句话吓得摔了回去。
楚秋池斜眼瞥了他一眼,那双好看的狐狸眼直直盯着钟未期的脸,眼尾的痣像是不小心染上的黑墨。
深吸口气从钟未期身上移开坐在了床榻边,楚秋池手指轻拧了下钟未期的手臂。
“我看你伤是好全了,既然如此也不需要我在这守着”楚秋池冷淡开口,但并没有真的离开。
典型的嘴硬心软。
身旁传来声浅笑,楚秋池擡眼望去便看见钟未期勾着唇,视线始终放在自己身上。
“别别别,秋池哥哥我的伤好像又裂了好痛啊……”说着还假模假样的捂着腹部。
如果不是脸上还带着笑意,倒真像这麽回事。
看到钟未期这演戏的样子,楚秋池挑眉手指挑开钟未期的寝衣带子,泛着凉意的指尖在被绷带缠着的腹部游走。
“我检查检查”话落,楚秋池的指腹在没受伤的位置往下压,被挑逗的人发出声闷哼快速抓住了在腰腹作乱的手。
钟未期现在一股邪火在往上窜。
偏偏点火的人看起来又完全不打算给自己甜头。
他声音低沉,还有点微哑“秋池哥哥,再闹我,我可就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什麽了”
楚秋池并没有被这话吓到,但顾忌钟未期现在还有伤,收了神通帮钟未期系好衣带便抽走了手。
床头的水被钟未期拿走灌了进去,顺便还在心中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然後在睁眼看向楚秋池的第一眼立马破功,这人怎麽跟春药似的。
楚秋池不知道这人在心里具体想些什麽,但肯定跟自己有关。
他自然接过钟未期手中空掉的水杯,碰到钟未期手的时候还轻轻摩挲了一下。
与表面看上去的冷淡全然不同,就像是动作间毫不掩饰勾引意味的不是他。
钟未期看了眼楚秋池的穿着,大氅被扔在了一边,屋内的炭火早就灭掉,深秋的夜晚本就冷,楚秋池在地上睡了晚,全身大抵都是冰的。
“怎麽不上床睡”钟未期握住了楚秋池的手腕低垂眉眼开口,语气中还带着心疼。
他知道楚秋池不怕冷,或者说是从未在意过这些,但他还是心疼。
楚秋池也是有温度有心跳的人,被冷风吹一整晚自是不好受。
手腕被圈住的那一块皮肤升起温度,楚秋池没把手抽走不在意般回话“你要是想被我压死我可以考虑”
他并不觉得自己一个近八尺的男人蜷在地上睡觉有什麽,前半夜炭火还算有用,不是很冷。
钟未期身上伤不少,虽都只是伤及皮肉,但太医还是嘱咐过不少事情。
在床边守着人的时候楚秋池没有多加思考,只是觉得在这里更方便照顾钟未期。
哪怕现在被钟未期提醒,他也不後悔昨晚睡在这里。
但一对上钟未期的眼神,楚秋池便有些招架不住。
他甚至在想应该早点醒过来避免被钟未期发现,这样自己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这麽心虚。
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力道重了点,楚秋池擡眼看去,然後看到了一个怨夫般的钟未期。
“你还想瞒我?”语气甚至还很委屈,给楚秋池産生了钟未期在撒娇的错觉。
等等。
不对。
钟未期为什麽会知道自己在想瞒着他的事?!
这人趁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去做道士了???
压下心里的疑惑,楚秋池打算揭过这个话题“我叫人传膳”
只不过刚起身便又被拽了回去,天旋地转间他就被压在了床上。
钟未期毫不在意伤势,极其顺手将楚秋池的发带取下,又把楚秋池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做完这一切後钟未期俯身靠近身下人的耳畔,他一直都知道楚秋池这具身体哪些地方更为敏感。
不紧不慢叼住那只耳坠,舌尖碰到了耳坠挂鈎和耳垂相交的地方,恶劣的在那里用软舌拨弄了一下才放开。
发觉楚秋池的呼吸加重,钟未期心情很好的说道“转移话题可不是好习惯”
说完後又将手边的折扇拿来放在了楚秋池嘴边“咬着,等我说完才许松口”
钟未期知道,放在往常,楚秋池定是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大概率还会给自己两巴掌。
不过他也挺享受就是了。
至于现在,楚秋池被死死压制住,又顾忌钟未期的伤不敢乱动,他自然会听。
许是为了转移钟未期的注意力,楚秋池用嘴接过扇柄时还刻意用牙齿咬了钟未期的指尖。
只是很显然,这招对目前的钟未期来讲起不到转移注意力的作用。
他是铁了心要改掉楚秋池不把身体当回事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