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指尖却还是很诚实的刮了下楚秋池的唇舌。
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他的右手放在楚秋池腰侧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则放在楚秋池头顶制住了他被墨蓝发带绑上的双手。
“我是不是说过你若是不改,我便与你一起?现在我觉得还要完善一下,你不顾身体一次,我们便交换一次;就比如这次,今晚我会将你绑在床榻,而我留在地上;若以後你受伤妄图瞒着我,罪加一等,我便捅自己胸口一刀”
以自己为要挟这种过激的方法,其实很愚蠢,但却很适用于楚秋池。
楚秋池,总是更在乎重要之人。
而钟未期恰好就是其中一位。
楚秋池知道怎麽让钟未期藏锋,钟未期也知道怎麽让楚秋池改变。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钟未期并不会这麽强硬的要楚秋池改,他希望楚秋池可以做自己。
不会做饭,钟未期便学。
对穿着挑剔,钟未期便留意所有铺子里楚秋池喜欢的样式买下。
喜欢水袖舞,钟未期便学着伴奏。
……
但在关乎楚秋池身体上的事情,他不愿做出让步。
威逼也好,利诱也罢,钟未期都不在乎。
被这麽长一段话威胁,楚秋池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不过好像说什麽都没用,他知道钟未期的性子。
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楚秋池也实在不想让钟未期带着伤的情况下还在地上睡一晚。
想松口吐掉扇柄却又被钟未期察觉放了回去。
他听见钟未期说“点头答应我便拿走扇子”
楚秋池是真的急了,忙不叠点头应了钟未期要他改变的事。
扇子刚一离口,楚秋池就张口承诺“我会改,但你还有伤,不能在地上久坐”
上方的人轻笑一声埋进了楚秋池的脖颈,像是只大型犬乱蹭“能得到楚公子的一句承诺可真难”
被制住的双手现下只有那根发带绑着,楚秋池毫不费力的就解开回抱住了钟未期。
“既已得到承诺,钟小将军还要抛下我去跟地面相依为命吗”
说话间,楚秋池感觉到锁骨处传来阵酥麻的感觉。
钟未期在咬他的锁骨。
瞬间,楚秋池放在钟未期後背的手没忍住用力蜷起。
这人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些勾人手段。
“自然是跟秋池哥哥学的”钟未期放开了锁骨上的皮肉,上面已经起了可疑的红痕。
听到钟未期答话楚秋池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将心声问了出来。
随即又发泄似的拧了钟未期手臂一下。
他什麽时候教过钟未期这些东西了!
钟未期克制不住的溢出声笑又倒在了楚秋池的颈间,他的秋池哥哥那张脸出现生动的表情时过于有趣。
两个人在床榻闹腾了这麽会儿,安静下来後才觉察出饿。
楚秋池轻轻推了下钟未期的肩示意人起开。
起身後去了梳妆台前将头发重新绑好,而钟未期看似无害的靠在床头,跟先前不讲道理威胁时判若两人。
楚秋池打开房门,江泱已经回来了,就在院子里跟云山拌嘴。
两人听到声响齐齐转头看去,然後他们就看见楚秋池隔着至少五个人的距离张嘴却没出声。
但江泱看懂了。
楚秋池不喜欢大声吼叫,唯一几次也都是情况紧急。
也幸亏江泱读得懂唇语,所以他不用特地让云山跑一趟。
回屋後,楚秋池看见了放在字画下的长剑,是他送钟未期的那把。
紧急拐了个弯走过去把剑拿起看了几眼说“你还没取剑名?”
楚秋池对于武器的名字很上心,钟未期以前始终觉得楚秋池是不是有什麽取名字的瘾。
但後来发现,不是;楚秋池只是觉得武器赐名,便跟主人有了联系,用起来也会更得心应手。
床榻上的人看了眼那把剑,通体玄色,剑柄和剑鞘处都有金丝为装饰。
沉思了片刻,钟未期扬起唇角“那便叫折哀吧”
意为,以一剑,折生者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