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向前追去,脚尖一点从墙面跃起一脚踹向撞了自己的男子,随後站定把钱袋拿走,递给了赶过来的妇人。
“报官。”楚秋池丢下一句,便又朝着太傅府走去。
而在不远处的酒楼,男人站在窗前,隐隐约约觉得楼下抓小偷的好心人身手有点熟悉。
“钟小将军,魏大人派奴来——”进门的男人还没说完话,突然被茶杯砸伤了头。
钟未期头都没转过来,声音透着明晃晃的愤怒和厌恶:“不想死就滚。”
这半年他风头正盛,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塞人。
甚至有不少都刻意模仿楚秋池的行事作风,妄图让钟未期对他们另眼相待,飞上枝头变凤凰。
段戏生有一次撞见後问过他的想法,他也只是说了四个字。
——东施效颦。
没有人可以成为楚秋池,那些刻意的模仿,在他眼里都像是个笑话。
*
楚秋池不清楚太傅府如今是否还在,但联想到钟未期和范如晔的性子,想必也不会给其他人住。
这麽想着,他也略微放下点心。
到了太傅府後,府门紧闭。
没人。
楚秋池想了想,走到自己院子的院墙,往後退几步直接翻了上去。
这法子他还是跟钟未期学的。
若是门关着,直接翻墙。
虽然有点缺德,但的确挺好用。
楚秋池从墙上跳下去,发现秋院变化不大,而且干净整洁,应当是有人住在这,而且有很好的维持了原样。
做这些的人,显然是钟未期。
楚秋池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在假山旁看向木芙蓉花树和树下的垂丝茉莉。
钟未期这半年倒是把这些花照顾得很好。
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垂丝茉莉,楚秋池就察觉到身後的异样。
他心下一凛侧身躲了过去。
眼前赫然是一把双刀。
沧难!
楚秋池看见沧难,猜到了对自己出手的人是钟未期。想必是这狼崽子回到秋院看见有陌生人,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啧,半年不见,这脾气倒见长。
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动手。
楚秋池躲过去後,转身退了几步。
他的头上还带着斗笠,从垂纱中可以看见钟未期不加掩饰的怒气。
就像是被侵占领地的狼。
不知为何,楚秋池突然好奇这人什麽时候才能认出自己,索性不主动表明身份,跟人打了起来。
他躺了半年,但从怜尘的院子到秋院的功夫,速度却也恢复了许多。
几招下来,钟未期愣是没找到漏洞。
直到後面他渐渐乏力,被钟未期钻了空子。
沧难抵在脖子,楚秋池被钟未期压在木芙蓉的树干上,在刀刃即将划破脖子时,钟未期突然停下了。
“秋池哥哥,装的开心吗?”钟未期俯身贴近,那双墨黑的双眸紧盯身前被自己压制的男人,嘴角轻轻勾起,但放在楚秋池腰间的手却颤抖不止。
被戳破後,楚秋池直接把斗笠拿了下来,直直撞进钟未期的眼中。
他的呼吸不受控制猛地一滞。
抵在脖子上的沧难已经被钟未期拿走,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把目光移开。
楚秋池擡手捏了捏钟未期的耳垂,笑道:“还以为半年不见,钟小将军认不出我了。”
他的嘴角挂着调侃的笑意,可钟未期的眼眶却泛起了红。
掐住楚秋池细腰的手猛地收紧,钟未期发泄般低头封住了楚秋池的双唇,齿尖一下下磨着唇瓣,等楚秋池发出一声呻。吟後,撬开牙关四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