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像一直这麽不禁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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碱仔粿半刻钟多一些便可以出锅了。
许春喜将滚烫的碱仔粿从锅里端出,再放在窗台上放凉,顺便看林大松干活。
将红姑的话反复琢磨的林大松看着许春喜站在窗边,还傻傻问道:“春喜……你站那做什麽?特意来看我的?我马上就洗好进去陪你!”
许春喜擡起手,“打住!我在这儿站着是怕你偷吃我的碱仔粿。”
林大松,“……”
等伤心的林大松洗完碗,碱仔粿正好冷却到可以直接用手触碰的温度。
林大松可不想许春喜觉得他贪嘴,难得没凑到许春喜身边张嘴,而是坐到大竈边上的矮板凳上生闷气。
碗底刷了油防粘,许春喜很轻易地就将一整片碱仔粿取了下来。
富有弹性的淡黄色碱仔粿一弹几晃,瞧着就知道一定软糯弹牙。
许春喜取了把大剪子,将那一整片碱仔粿剪成几个长条,而後再将长条剪成小块,最後,分装成三盘。
碱仔粿本身并没有什麽滋味儿,须得加上蜂蜜或者白糖食用。
生着闷气的林大松正扯着枝上的枯叶,忽然,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块裹满了白糖的碱仔粿。
顺着碱仔粿望去,是许春喜夹着碱仔粿,站在他身边看着他。
“这……”
“你不想吃?你不吃我就自己吃了!”
林大松赶紧张大他的嘴,许春喜便将那块裹满白糖的碱仔粿塞进他的嘴里。
林大松一边嘎巴嘎巴地嚼着碱仔粿,一边抱着许春喜的大腿,在她腰上蹭了蹭,“春喜,我好爱你啊……”
许春喜被林大松肉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嫌弃地推了推林大松的脑袋,“自己拿着吃,我去喊月娘!”
……
等苏月娘拿到她那盘碱仔粿,自己还没尝呢,就先端着去後屋寻许东山。
才走出房巷,就瞧见许东山站在浴房外的水池边洗他与苏月娘昨晚来不及洗的衣裳。
话说许东山这人还真是眼里有活,打成了亲之後,苏月娘就没洗过几次衣裳。
“阿山阿山~”
听见苏月娘甜腻腻的声音,许东山擡起头望去。
想起方才的事情,许东山的耳根子慢慢地变红了。
苏月娘端着那盘碱仔糕,满面笑容地朝他走去,见许东山并不怎麽搭理自己,她撅着嘴,撞了撞许东山。
“你怎麽一个人躲到这儿来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许东山,“……”
他可不信这话,毕竟他刚刚去房巷口张望有无客人时,苏月娘就大喇喇地坐在堂屋正中逗阿生玩。
“来来来……我们阿山洗衣裳辛苦了,吃块碱仔粿吧!你要蘸蜂蜜还是蘸白糖?”
许东山,“……就蜂蜜吧……”
许东山没那麽爱吃甜的,苏月娘就只蘸了一小角,就喂到了他的嘴边。
许东山张嘴吃下碱仔粿,认真品味了一番。
这其实是他头一回吃许春喜做的碱仔粿,从前知道许春喜的碱仔粿都是要拿去卖钱的,他便一口都舍不得吃。
如今尝了,才知道许春喜做的碱仔粿可比别人家做的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