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软油润牙又没有太多草木灰水的味道,是别人家所不能及的。
配上蜂蜜,最後那一点儿草木灰水味被完全掩盖,这碱仔粿当真是无可挑剔,十足味美。
“再吃一口白糖的!”苏月娘见许东山咽下了蜂蜜的,便又给他塞了一口白糖的。
“剩的你自己吃,我拧一下衣裳。”
苏月娘点点头,靠在一边吃起了碱仔粿。
一口蜂蜜的,一口白糖的,若是再配上一壶热气腾腾的铁观音茶,那必然更显惬意。
许东山从凉水中捞出苏月娘的衣裳,拧成长条,攥出水,而後挂到天井中央的晾衣绳上。
这身衣裳是新做的,颜色艳,款式新,苏月娘很是爱惜这身衣裳,许东山将衣裳晒上後,没忘记将衣裳四处拉扯一番,拉平了拧水时弄出的皱痕,再仔细调整挂衣服位置。
许东山认真地晒好了两人的衣裳,放眼看去,他俩的衣裳可比边上许春喜和林大松的衣裳来得整齐多了。
许东山晒好了衣裳,苏月娘也吃完了那一小盘碱仔粿。
今日虽然生意不怎麽样,但排骨咸饭还是卖空了,许东山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打算去准备傍晚要卖的排骨咸饭。
怎知道他刚一擡脚要往房巷那儿走,苏月娘便伸手将他拦住。
“怎麽了?”
苏月娘拉着他的手腕,一步挪进了他的怀中,贴在他的胸前,打量着他的耳朵。
“你怎麽还害羞啊?”
“我没有。”许东山一低头就看见苏月娘的笑脸,分明边上没人,她也没做出什麽出格的动作可他就是忍不住耳朵发烫发红。
苏月娘擡起手,揪住他的红耳朵,冷哼道:“你要是不害羞的话,你的耳朵为什麽这麽红?”
许东山垂眸,没有回应。
看许东山这模样,苏月娘计上心头,两条胳膊环上了他的脖颈,脑袋往前一凑。
已经吃了一亏的许东山警觉地往後一躲。
苏月娘落了空,当即皱眉控诉他,“许东山!你居然敢躲!”
“月娘……”许东山一脸难为情。
“春喜嫂可不在这儿!你怕什麽!”苏月娘可不管,她非得压着许东山的脖子,撅着嘴要亲。
当然,她还真霸王硬上弓地亲上了许东山。
亲都亲了,方才还在害羞的许东山也不管什麽春喜不春喜的了,後背往墙上一靠,双手握着苏月娘的腰肢,脖子再压低几分,与她难舍难分地吻了起来。
这新婚燕尔的,正是情浓的时候。
两个人这一亲就停不下来了,当许春喜走出房巷时,就瞧见许东山与苏月娘在水池边上互相又亲又啃。
隔着五米的距离,许春喜还能清楚地听见“啧啧”的声响。
许春喜,“……”
这个时候她要是再往里走,那也太没眼力见了。
于是许春喜脚步慌乱地往回走,忙乱中,她还自己踩了自己一脚,差点一头撞上门框。
有如此声响,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当即见了鬼一般地松开了对方。
许春喜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房巷口。
许东山抿了抿有些肿的唇……
罢了,排骨咸饭也不是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