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鹤啃咬他的脖子,声音飘忽不定:“你说的话我都不喜欢听,只有这样还勉强能听。”
贺宁紧张得直咽口水:“闻君鹤,别这样。”
闻君鹤突然倾身向前,温热的呼吸故意扫过贺宁的耳廓,在对方猛地僵住的瞬间,直接咬住了那两片紧抿的唇。
贺宁的後脑勺往後撞,吃痛地闷哼一声,牙齿下意识磕在一起,正好硌在闻君鹤探进来的舌尖上。
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漫开。
闻君鹤拇指蹭过下唇,抹出一道刺目的红痕。他眯起眼,舌尖抵着受伤的位置轻轻舔了一下,将血珠卷进口中。殷红的血迹沾在冷白的皮肤上,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梅花。
他擡手用指腹擦掉贺宁嘴角沾到的血丝,动作轻得像是抚摸,眼神却暗得吓人。
贺宁还是有些害怕的,他镇定不下来,可嘴上又不服软:“你要是强迫我就是强*。”
“好吧,你觉得是就是。”
闻君鹤就整个人倾身压了上来,贺宁瞪大眼睛。
贺宁声音里都是压抑的怒火:“闻君鹤,别这样,你混蛋啊……”
闻君鹤对自己的认识清晰。
“对,我就是混蛋,你有这样的认知我觉得很欣慰。”
贺宁的侧脸被闻君鹤掰着,快喘不过气:“周纪……那封邮件是怎麽回事?”
闻君鹤宽大的手掌握住贺宁的脚腕一拉,随後用鼻头蹭了蹭贺宁的鼻子,低笑一声:“还担心他呢?担心担心自己吧。”
“唔……闻君鹤,你要是真的做了,我会恨你的……”
“那就恨吧。”
没有取悦,只有掠夺。
贺宁脑子都是懵的,闻君鹤让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大概是贺宁的反应让闻君鹤觉得有趣,中途闻君鹤问他多久没跟周纪做过了。
贺宁恍若未闻,闻君鹤说:“……反正以後没机会了。”
闻君鹤低头用额头轻蹭着他的脸:“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
闻君鹤的一切言行举动都脱离了常规,像是荒野生长的植株,张牙舞爪漫无目的又无法控制,偏偏闻君鹤还坏心眼地问他怎麽湿得这麽厉害。
贺宁蜷缩着身体又被强迫舒展开,闻君鹤尽情地欣赏了他。
闻君鹤听着贺宁喃喃求饶,终于停了下来,他心想反正今晚刚刚开始,他想做的都能做完。
贺宁睁开眼睛时,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过。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金色的光带。
微风掀起纱帘的一角,带着花园里玫瑰的香气。
赤脚踩在实木地板上,推开露台的玻璃门,风立刻卷着湖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楼下的人工湖泛着墨蓝色的光,长长的泊车道上被翻新过。
一切熟悉得令人窒息。
贺宁扶着栏杆,指甲不自觉地抠进木质扶手里。远处的玫瑰园里,园丁正在修剪枝叶,剪刀的“咔嚓”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他低头看着自己光裸的脚趾,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那个永远停留在记忆里的夏天。
贺宁的脚底突然悬空,脚掌离开冰冷的地面,他脑子重获一丝清明。
闻君鹤的手臂横贯他的腰背与膝弯,西装袖扣硌在腰间软肉上,金属的凉意透过衬衫清晰可辨。他看见自己苍的脚趾在对方深色西裤的映衬下微微蜷缩,像受惊的贝类缩回壳里。
“为什麽不穿鞋?”
闻君鹤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喉结在领口上方滚动。
贺宁擡眼时正撞进那双黑沉的眼睛里,虹膜边缘泛着冷光。
贺宁的指尖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闻君鹤只将人往上托了托。
“我把这里买下了。”
贺宁于是明了,面前这个男人代替他父亲一跃成为这个王国里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