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似乎扯得更紧了?。
“放手!”
姜昙用力一扯,哧啦一声,衣角裂开了?。
她实在是?有些?恼了?,沉声道:“陆公子,你——”
然而低头看去,一截破烂的衣角挂在椅子腿上。
说笑声一停,陆青檐关切地看过来:“姜姑娘方才在叫我,方才没有听?清,什?么事?”
陆青檐方才没有作怪,方才根本是?她自作多情!
姜昙登时红了?耳根,留下一句“无事”,便匆匆背身?离去。
说笑声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又渐渐起?来。
陆青檐不知说了?什?么,一个女子被逗笑,笑声悠扬地传了?过来,直刺姜昙发烫的耳根。
屋子里有准备好的
饭菜。
这几日姜昙经常出?门,不与陆青檐一起?吃饭。但她去钱庄取了?银子,给陆青檐留了?一些?,他好像没收。
饭菜很精致,不知他又用身?边的什?么去换来的。
现在已过了?用膳的时辰,桌上只有一双碗筷,应是?给她留的。
姜昙未动,径直进了?屋子休息。
醒来时正直黄昏,窗外有金灿灿的光,一个人影在窗前停留:“姜昙,睡了?吗?”
知道她在睡,还要多余问这一句,莫非是?故意的?
姜昙不说话。
她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摸了?一把额头,汗涔涔的。浑身?粘腻,前胸和后背估计也都出?了?汗。
姜昙把衣襟扯开,空气?中的冷意落在肌肤上,才暂时叫她得了?一丝凉爽。可是?待适应这冷意,又是?无穷无尽的热。
实在太?不对劲了?。
不对劲到让她又想起?那晚在范府吸入的药粉。
现在的感?受,简直和那时一模一样,甚至比上次更甚。
身?上好似有蚂蚁在爬,一浪一浪的火从腰间蔓延至全身?。
窗外陆青檐等不到她的回应,很快离开了?,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或许还出?了?门。
姜昙拢好衣衫,撑着?身?子爬起?来,一步一步地挪到院里。花了?许多时候将浴桶打开,又灌了?半桶的井水。
然后关上门,坐了?进去。
井水像是?化开的冰,丝丝缕缕浸透着?彻骨的寒意。
姜昙在水中泡得浑身?麻木,获得了?片刻的安宁。片刻后,等到水被她的温度感?染,也无法起?作用时,姜昙噌地一声拔开匕首。
上一回中过招后,她就?仔细研究那药的特性,可由于没有原料,也只能想出?一些?勉强的应对之?法。
其中最为有效的,就?是?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