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怕老鼠,要就不送只小猫给他?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否决,因为谢浔跟小动物,实在很不搭。
她问皦玉:“你觉得二公子是个怎样的人?”
算起来,这还是她头一回主动跟皦玉提出谢云澹以外的谢家人。
皦玉有些意外,低头思索片刻。
当年谢浔离京时她才十二岁,才刚被卖进谢家,别说了解,她都没怎么见过那位二公子。
但这几年她听说的多。
那样一张漂亮的冷脸,不管在哪议论的人都会很多的。元衾水:“你不进算了,我要睡了。”
谢浔讥讽道:“我大哥不是还没走吗?”
元衾水都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不明白好好的怎么提起了谢云澹。
虽然不懂,但还是道:“嗯,还没走。”
她叹了口气:“还有三天。”“怎么是个女人?”
清凉的塘水浸湿衣衫,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元衾水直直朝姜翎游了过去,她灵活的像一条淡黄色的小鱼,顷刻间就到了姜翎附近。
姜翎虽然年岁不大,但好歹也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身体已经抽条,元衾水捞他还是有点费劲。
很快,元衾水把姜翎带上了岸。
她重新把外衫套在身上,抬手去拍姜翎的脸。
“姜翎?”
“姜翎你还醒着吗?”
这个时候,下人喊的人也匆匆赶了过来,元衾水尚未出阁,而姜翎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为了避嫌没有多碰他,任下人把他抬走去救治。
场面一片混乱,连谢夫人和温茉都被惊动,元衾水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匆匆就被叫去了前院。
今日本就是雀儿生辰宴,却差点闹出了这档子出人命的事。谢家就算是大家族,真要在这里出了事也很麻烦。
日头高悬在天上。
元衾水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水,但外衫早已被浸湿,她这么一擦,脸上的水更多了。
好在她今日没穿纱绫,而是普通棉布,就算沾了水也不透,不然这么多人看她,还真说不过去。
两方对峙一般,她站在台阶下的右侧,那一起四个少男少女站在左侧。
到这个时候,元衾水才知道,姜翎的父亲在户部任职,官职不大就一个六品官,身体还不好。但话虽如此,姜翎的父亲在七八年前也是威风过的,只是近几年家里走下坡路了而已。
姜翎是他爹老来得子。
娘难产死了,家里也没什么亲人,就他跟他爹两个人。
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元衾水觉得家境普通的人很多,造成目前这种境况的,总得有个契机,应该不会就因为姜翎黑点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夫人高坐主位,雪白的面庞一片愠色。
元衾水垂着脑袋,如实说了。
她说的很简单,半点没添油加醋。
但那群站在一起的孩子们却很快反驳了她,以泠泠为首。
“姑姑,我们没有推黑……姜翎。”
元衾水理解他们她们不想承认,所以她道:“是她们推搡时,某个人失手推的。”
时间过得好快,只有三天了,她还不确定要不要跟谢云澹表明心意。
她正惆怅着,没注意到面前谢浔又变得复杂的目光。
她这遗憾的表情做给谁看?
什么叫还有三天,她就那么盼着谢云澹走?谢云澹就算走了他也不会进她房间。
“你能不能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谢浔站直身子,面色不太好看:“能不能规矩点,收收心思。”
元衾水震惊的抬起头,以为他看出了自己纠结要不要表明心意的事。
当大官的果然不一样,这种洞察人心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只是心思就这么被直接的指出来让她一时有些面红耳赤,她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磕磕巴巴的道:
相比谢云澹,谢浔跟谢家的羁绊看起来没那么深,他十四岁从军,十七岁回京。
在京中待了不到一年,十八岁时就又被外派出去,脱离谢家,一个人挣功名。
而早些年……谢浔摊了摊手:“那你还在不满意什么?”
元衾水睁大眼睛,居然就这么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