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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的筹码(第1页)

染血的筹码

027:染血的筹码与沉默的战场

冰冷的雨丝敲打着“晨曦之家”後院平房那扇破旧的木窗,发出沉闷的声响。李国柱蜷缩在角落的嘶吼渐渐变成了压抑的丶断断续续的呜咽,李院长正焦头烂额地安抚着他。

而温柠,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窗外泥地里那个小小的油纸包裹死死攫住!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是谁?在监视她?在她刚刚找到关键线索的瞬间,就精准地投下这个“礼物”?是那个寄钥匙丶引她去仓库的人?还是……萧振华的人?!

她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吱呀作响的窗户!冰冷的雨丝瞬间扑打在脸上。她探出半个身子,不顾泥泞,迅速将那个油纸包裹捡了回来!

包裹入手冰凉,带着泥土的湿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

“小柠,这是什麽?”李院长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那个沾满泥污的包裹,满脸担忧。

“不知道。”温柠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冰凉。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悸,走回屋内光线稍亮的地方,在破旧的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拆开那层被雨水浸透的油纸。

里面没有恐吓信,没有威胁的字条。

只有两样东西:

一张极其普通的丶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SD存储卡。

一枚……染着暗褐色干涸血迹的丶样式粗犷的……狼头图腾徽章!

温柠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狼头图腾!

这个图案……她见过!就在萧让重伤昏迷时,陈铭汇报现场发现的那个微型保险箱上!陈铭当时隐晦提到的“特殊家族徽记烙印”!

是萧家的!这是萧家的徽章!而且……带着血!

这枚染血的徽章,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一种赤裸裸的威胁!它在告诉她:看,这就是触碰萧家秘密的下场!血淋淋的警告!

温柠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拿起那张SD卡,冰冷而沉默。这里面……会是什麽?是更致命的威胁?还是……意想不到的“证据”?

“李院长,有电脑吗?”温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有……有!办公室有一台旧的!”李院长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温柠异常凝重的脸色,立刻点头。

温柠不再理会角落里依旧沉浸在恐惧中的李国柱,拿着SD卡和那枚染血的徽章,在李院长的带领下,快步走向前院破旧的办公室。她需要知道这张卡里的内容!立刻!

---

萧家老宅。

厚重的雕花铁门在萧让面前缓缓滑开,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巨兽张开的口。门後,是一条在雨中显得格外幽深丶压抑的私家车道,两旁是修剪得一丝不茍丶却透着冰冷死气的名贵植物。雨幕中,那座如同中世纪古堡般庞大丶森严的宅邸,灯火通明,却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的丶令人窒息的威压。

萧让拒绝了陈铭的搀扶,独自一人,拖着沉重而剧痛的身体,一步一步,踏上了这条通往“家”的路。雨水早已将他淋透,湿冷的西装紧贴在身上,左肩的伤口被雨水浸泡,传来阵阵钻心刺骨的钝痛和麻痒,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额角,雨水混合着冷汗,不断滑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像一尊刚从血与火的战场爬回来的丶濒临破碎的石像,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丶近乎悲壮的决绝。西装内袋里,那本染血的旧笔记本紧贴着心脏的位置,冰冷而沉重,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终于,他走到了主宅那扇厚重无比的丶镶嵌着铜钉的橡木大门前。大门无声地打开,里面透出暖黄却毫无温度的光线。

门厅高阔,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照出他此刻狼狈而孤绝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和古董家具特有的丶陈旧而冰冷的气息。管家垂手肃立在一旁,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塑,眼神低垂,不敢与他对视。

“父亲在书房等您。”管家的声音平板无波。

萧让没有看他,目光穿过空旷得令人心悸的门厅,直接投向走廊深处那扇紧闭的丶象征着绝对权威的红木书房门。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血腥气和剧烈的眩晕感,挺直了仿佛随时会折断的脊背,一步一步,朝着那扇门走去。

脚步声在死寂的豪宅里空洞地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踏在冰面上。

他停在书房门前。没有敲门。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冰冷的雨水顺着裤脚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水渍。门内,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

许久,门内才传来一个低沉丶威严丶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进来。”

萧让推开了门。

巨大的书房,如同一个小型图书馆。深色的胡桃木书架高耸至天花板,上面摆满了厚重的典籍,散发着陈旧纸张和权力的冰冷气息。壁炉里跳跃着虚假的电子火焰,提供着毫无暖意的光。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风雨交加的灰暗庭院。

萧振华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他穿着考究的深色丝绒睡袍,身形挺拔,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散发着掌控一切的丶令人窒息的威压。他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烈酒,没有回头。

萧让站在门口,雨水从他身上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无声地蔓延。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丶翻涌着刻骨恨意与深沉疲惫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背影。

沉默,如同凝固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书房里。只有壁炉电子火焰模拟的细微噼啪声,和窗外风雨的呜咽。

“东西呢?”萧振华终于缓缓转过身。他的面容保养得极好,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五官深邃而冷硬,一双眼睛如同淬了寒冰的鹰隼,锐利丶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地落在萧让身上。他的视线扫过萧让惨白的脸丶湿透染血的西装丶以及他左肩那明显异常臃肿的绷带位置,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看到的不是他重伤的儿子,而是一件出现瑕疵的物品。

萧让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丶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决绝,从湿透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了那本染着暗褐色血迹的旧笔记本。

他拿着笔记本,没有递过去,只是举在手中,如同举着一面染血的战旗。冰冷的雨水顺着他僵硬的手臂滑落,滴在笔记本的封皮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萧振华的目光落在笔记本上,那双冰冷的鹰眸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丶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厉芒,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萧振华的声音如同冰面破裂,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丶冰冷的嘲讽,“萧让,你太让我失望了。”

“无关紧要?”萧让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泊里挤出来,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悲凉,“她背上那道疤!她在雷雨里的恐惧!她这条命!在你眼里,就是‘无关紧要’?!”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振华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烈酒,语气淡漠得令人心寒,“牺牲,是必要的代价。当年的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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