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和泰一家来了吗?”
“不太清楚,要我过去看看吗?”
钟士承想了想,“算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好的。”
高海臻正要走,突然又他被拉住,“小孟呢,他来了没有?”
“应该到了。”
“好,去吧。”
高海臻应下,又朝衆人打了声招呼後,便离开了休息室。
坐在轮椅上的谷宁瞧着门慢慢关上,“明诀呢?怎麽还没过来?”
“他还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待会就过来了。”钟士承说。
“明诀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能干,大哥,还是你培养得好啊,”谷宁的视线在钟念玺和钟临琛身上看了眼,“个个都一表人才的。”
说完,她突然诶了一声,“我记得,是不是还有个孩子没来啊。”
提到还有个孩子,佘少娴脸色微动,却没有主动开口。
“是还有个老四,那孩子年纪小又爱玩,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也不好逼他,就随他去了,”钟士承笑了笑,“不像容谦这样,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双料博士,这可是我几个孩子想比都不能比的。”
见话题转到自己,周容谦忙开口:“钟叔叔您过奖了,书上学的知识再多也比不了在商场上的实战经验。在这方面,跟他们比起来我还是差远了。”
“经验这个东西,聪明的人积攒起来很快的,”钟士承搭在扶手上的手轻叩着,“而且像基金会这种地方,有些商场上的经验也用不上。只要有一颗愿意为社会做事的心,就够了。”
他这番话说完,谷宁脸色微变,原本靠在儿子旁边的手也收回了膝上。
钟士承自然也捕捉到了这个动作,他眼神微眯,只是在没了解到情况前没有再开口。
“倒是也不用那麽着急,”她回头看了眼儿子,“我还是希望他能在自己适合的领域继续深造,能多学点有用的东西,等学成归来後照样能为社会做贡献不是。”
谷宁虽然没有明说,但其意思连钟临琛这种等级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很显然,她不想让儿子接自己的班,也不想让他进到慈善基金会任职。
可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大概也是撑不了多久,这基金会的下一任理事长选举,估计也是近段时间的事了。
如果不让自己的儿子掺和,难道是想选个外人不成?
如此态度,让钟家人有些费解,即便是与她相识多年的钟士承也摸不透她的意思。
“妈,”周容谦搭上她的肩膀,“书这种东西是读不到头的,更何况您现在身体也不好,基金会的事务又繁忙,我还是想早一点为您分担分担,也让您能轻松一点,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周容谦这番话无疑是公开与母亲唱反调了,将内部不合摆到外人面前在商场上是大忌,这种做法无疑是给空子让别人来钻。
但佘少娴一眼就看出,对方是故意给出的空子,为的就是让钟士承来钻。
谷宁虽然是理事长,但这个位置也是依靠钟士承得来的。现如今她身体不好,等她下了台以後,周容谦再想进基金会就没有任何优势和渠道了。
所以他想抱上钟士承这个有话语权的大腿,目的当然就是为了以後竞争理事长这个职位。
她看向谷宁,她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显然是已经管不住儿子的野心。
她虽然不了解这个女人,但从慈善基金会的种种事迹,看得出来是一个有社会责任心的人。
也难怪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接班,如此急功近利的一个人,又如何能仁慈善良呢。
佘少娴暗自笑了一声,豪门豪门,养不出慈眉善目的人。
宴会厅内,距离开场还有十五分钟。
大部分宾客都已经到了会场,高海臻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孟云峥的身影。
给他发了信息,说是堵车,三分钟左右就到。
如此,她将手机放回了包里,拿起香槟塔上的一杯香槟抿了一口。
口感偏淡,想来应该是为了照顾来宾的口味。
一边喝着,高海臻一边寻找关和泰一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