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常欢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到床前,往里侧爬去。
一别数日,他消瘦了许多,腰比从前还要纤细,但臀却丰-腴了不少。
顾明鹤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直到楚常欢坐在床头丶问他为何还不过来,他才迈了步,在床沿坐定,唤一声“娘子”。
楚常欢正在掀被褥,忽闻这个称呼,心跳莫名加快。
顾明鹤总爱在行房事时这样唤他,一旦喊出“娘子”,便是要与他赴云经雨了。
楚常欢耳廓一热,低下头,把玩着手指。
顾明鹤朝他靠近,俯身去吻他的唇,呢喃道:“这半年来,你起了兴儿,是如何解决的?”
楚常欢蓦地一顿,後背陡然发凉。
顾明鹤不再吻他,而是问道,“怎麽了?”
楚常欢赶忙扑进他怀里,免教他窥出异样,软声道:“我……用的手。”
“用手?”顾明鹤面无表情地道,“这半年以来都是如此吗?”
“嗯……”
“怎麽做的?”
楚常欢又羞又恼,一把将他推开:“明鹤!”
顾明鹤偏偏不依不饶,一改方才的淡然神态,温言软语地哄道:“欢欢乖,给为夫看看。”
楚常欢分明不愿,可夫君只需几句话就能把他哄得团团转,让他心甘情愿地奉出一切。
他便像在驻军府里那样,用染了蔻丹的十指,含羞带臊地自-亵。
顾明鹤衣冠楚楚地端坐在床沿,神色平静无波,一双温柔的眼眸径自落在楚常欢的手上。
他的娘子很爱流泪,泫然欲泣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惜。
看了半晌,顾明鹤忽然扣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楚常欢甚是疑惑:“怎麽了明鹤?”
顾明鹤沉吟不语,而是温柔地擡起他的手,小兽般舔了起来。
楚常欢仿佛早已习惯,便没闪躲。
须臾,顾明鹤欺身凑近,去吻他的唇,楚常欢依恋地抱紧他,热情回吻着。
夫妻之间,合该这样。
彼不离此,此不离彼。
正迷糊时,顾明鹤已碾在褶纹处了,附耳道:“欢欢,可有玩过此处?”
楚常欢被吻得气喘吁吁,含泪摇头,复又点头。
顾明鹤眯了眯眼:“有,还是没有?”
“有……”楚常欢趴在他肩上,瓮声瓮气地说,“你从前在驻军府寝室里留了一盒脂膏,还有……还有角先生。”
顾明鹤神色稍霁,奖励般吻了吻他的脖颈,问出的话却恶劣至极:“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楚常欢道:“喜欢夫君。”
顾明鹤微微一笑,旋即哄着他,徐徐坐了下来。
寸寸相思,楔至内里。
楚常欢断断续续地抽泣,眼角淌出满足的泪水。
耳畔漾着夫君的甜言蜜语,他却一句也听不清了,连指头都在发颤。
顾明鹤试着去解他的中单,楚常欢蓦地一惊,连忙压下他的手,哼哼唧唧地道:“冷,我怕冷。”
顾明鹤便依了他,又问:“想我吗?”
两人重逢已有六七日,纵然万般想念,也化作寻常了。
楚常欢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麽,耳廓猝然一热:“想……”
顾明鹤道:“想就好好吃着,别松口。”
这几日忙于逃命,他们不曾温存着意,如今得了趣,自是久久未歇。
直到三更的梆子敲响,顾明鹤才把自己拿了出来,待拭净彼此,方相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