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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贵妃(第1页)

第二十三章贵妃

朝阳宫的鎏金兽炉腾起龙涎香雾,在鎏金蟠龙柱间织就朦胧烟瘴。

贵妃上官惜倚在嵌宝螺钿榻上,葱白指尖拨弄着浮光锦的流苏,她忽而轻笑一声,织金广袖挟着沉水香扫落琉璃盏。

“叮——”,青玉盏坠地迸裂的脆响惊醒了蜷在檐角的铜雀。

“到底是乡野长大的,拿这种下等料子糊弄本宫”她将锦缎掷向火盆,火星“噼啪”爆开,映得眉心血玉坠子猩红如鬼眼,“烧干净些,别脏了本宫的地界”

谢申瑾垂首立在蟠龙柱旁,玄色蟒袍上的金线云纹随呼吸轻颤:“母妃息怒,五弟初入宫廷,难免不懂规矩”

“规矩?”上官惜欣赏着自己染了蔻丹的指甲,语气倨傲又不屑,“当年徐沁兰喝下那碗红花时,可有人教过她规矩?”她凑近太子耳畔,吐息带着麝香的甜腻,“本宫能让她血崩而亡,就能让那小贱种……”

“母妃!”谢申瑾猛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慎言!”

铜漏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上官惜盯着太子发顶的蟠龙金冠,忽然抚掌大笑,殿外梧桐树上惊起寒鸦,扑棱棱撞碎一池倒影。

“起来罢”她接过侍女递来的鎏金护甲,慢条斯理地套上,“三日後围猎,你带上东宫十二卫”护甲尖划过太子下颌,“若让那小畜生猎到白狐……”

“儿臣明白”谢申瑾低头回答,锦袍下摆洇开汗渍,“定叫他有去无回”

“户部侍郎李亦文昨日递了密信——”他上前半步,袖中滑出一卷洒金笺,“已按您的意思,将南海夜明珠送进吏部尚书府了”

“哦?”上官惜染着蔻丹的指甲挑起信笺,火漆封印上赫然烙着虎头纹,“陈老匹夫最爱这些海上玩意儿,他儿子在骁骑营的缺……”

“今晨兵部已批了调令”谢申瑾指尖划过笺上“三千水师”字样,“只是大理寺卿张喻之参了李崇文私占民田,此时折子怕是已经送到丞相府了”

上官惜冷笑一声,信笺顷刻化作火盆里的灰蝶:“张喻之这硬骨头,早晚要敲碎他满口牙”,还有喻柏川……她现在是动不得,但等太子登基後,他还敢如此与上官氏作对吗。

上官惜忽然掐住太子手腕,护甲尖刺入皮肉:“工部那个管漕运的主事,听说收了老三的玉雕貔貅?”

“母妃明鉴”谢申瑾面色不改,“儿臣已命人将貔貅换成前朝赝品,此刻三皇弟的礼单……怕是正在父皇案头躺着呢”

“对了”上官惜指尖叩在案几上,翡翠护甲与金丝楠木相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北境盐运使的缺空了三日”,她斜睨着跪在阶下的太子,“让你舅舅家的二郎顶上”

谢申瑾额角青筋一跳,袖中手指蜷进掌心:“盐运使需通晓漕务,二表兄上月才因醉酒误了幽州粮船……”

“啪”的一声,琉璃盏在织金地毯上摔出细碎星光,跪在角落的宫女浑身剧颤,青瓷托盘里的冰湃葡萄滚落满地,在鎏金砖上拖出蜿蜒血痕似的汁水。

上官惜起身时,金线牡丹裙裾扫过满地瓷片:“上官家养你这麽多年,倒养出个白眼狼?”她捏住太子下颌,镶宝护甲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压出血痕,“没有本宫族兄在朝中上下打点,你以为东宫的冰敬炭敬哪儿来的”

“儿臣不敢”谢申瑾喉结滚动,垂眸掩住眼底暗芒。

她忽地转身,金丝护甲戳在太子心口,“记住,你身上流着上官氏的血,没有本宫族人在前朝撑着,你这太子之位……”护甲尖刺破锦缎,“坐得稳麽?”

暮色漫过朱漆门槛时,谢申瑾退出朝阳宫,鎏金宫灯将他影子拉得细长,蜿蜒如蛇,转过游廊拐角,他忽然驻足,指尖抚过臂上陈年伤疤,低笑出声。

“好个有去无回……”

微风掀起他腰间禁步,玛瑙珠撞碎满地残阳,谢申瑾望着太液池上浮动的观星台倒影,眼底精光乍现——那池底沉着无数溺毙尸体,却成为极好的养分供荷花生长。

“殿下”暗卫如鬼魅现身,"五皇子昨日去过凤宁宫”

谢申瑾接住一片飘落的梧桐叶:“让咱们的人把猎场东麓的陷阱……”他碾碎叶脉,汁液染绿指尖,“撤了”

暗卫瞳孔骤缩:“可贵妃娘娘那边……”

“母妃老了”太子将碎叶抛入池中,惊散一池星子,“该换人教教她,什麽叫螳螂捕蝉”“是”暗卫领命退下。

谢申瑾站在游廊暗处,鎏金宫灯照亮他半边面容,唇角缓缓勾起:“母妃说得对……”他摩挲着腰带上被刻意磨平的“上官”二字印记,“没有你们,孤确实坐不稳这东宫”

……

这边谢申煜谢申瑾刚布局完,那边喻柏川就收到了消息。

三十里外的丞相府,喻柏川正对着一封密报蹙眉,青玉镇纸压着的信笺上,墨迹晕染出“围猎”“三皇子”“刺客”等字眼,窗外的蝉鸣突然刺耳起来。

烛火在青铜灯台里爆开一粒灯花,喻柏川望着青烟在信纸末端洇开的墨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银线暗绣的云纹。

书房四角立着半人高的黄铜暖炉,烘得檀木书架都渗出焦苦的沉香,却驱不散他眼底凝结的寒霜。

“三殿下当真是等不及了”他忽然轻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碾过信笺边角浸染的朱砂印,窗外北风卷着落叶拍打窗棂,檐角铜铃的碎响穿过三重垂帷,在空寂的室内撞出森冷的回音。

火折子擦亮的瞬间,他看见自己映在青砖地上的影子扭曲成奇异的形状。

信纸在铜盆里蜷缩成灰蝶,暗红火舌舔舐过“谢昭云”三字时,他喉结突兀地滑动了一下,那些未出口的示警如同滚烫的铅块哽在喉间,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燕五”他指尖轻叩案几,“去查查猎场当值的侍卫名录,特别是新调入的”

喻柏川凝视着盆中最後一缕青烟消散,伸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xue:"把围猎那天三皇子安排的人全换成玄甲卫”

“燕七”喻柏川指尖摩挲着鎏金狼头箭纹,“告诉礼部尚书,本相要查验今年围猎新制的三棱箭簇——就说本相梦见先帝斥责礼器不周”

五更鼓响时,燕七呈上洒金拜帖“大人,礼部送来的箭囊已封存库房”

喻柏川站在兵器库暗门前,月光从气窗斜劈而入,照见木箱缝隙间渗出的幽蓝粉末,他拈起些许在鼻尖轻嗅,甘遂与乌头的气息刺得太阳xue突突直跳。

喻柏川用扇骨轻敲案上礼部呈来的箭矢图样,烛光在翡翠扇坠上折射出幽绿的冷芒,“让器械司把箭镞熔了重铸,若让本相瞧见半点蛇信般的暗蓝……”他拂袖离去,袖摆带起的风扑得烛火倏地一暗,“就叫他们用舌头试毒”

“是”燕七领命正要告退,可迟疑了一会儿他斗胆问喻柏川:“主人不打算告诉小殿下吗?”

“多嘴”喻柏川脚步微顿,却没有停留“他可不是园中娇养的花”,後面燕七挠了挠头,不知道喻柏川怎麽个想法,只能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回到书房,茶盏里的雨前龙井已凉透,浮沫在杯沿凝成苍白的环,他又想起谢昭云总说龙井要烫着喝,偏生他自己总捧着冰镇梅子汤坐在一旁看着他办公。

喻柏川捏了捏眉心看向窗外,低低叹息:“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如何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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