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间的床对向导小姐来说正合适,对拉尔斯来说却还是有些局促。他猛兽般健壮雄伟的身躯,哪怕盘起来也宛如山岳一般巍峨,但床脚的位置至少让他没有挤占到对方的活动空间。丝绸被面被掀开了来,他将凌伊的双足拢在了自己宽阔的胸怀中,将被褥重新覆盖了上去。止咬器抵在被面上,洇出着深色的湿痕,霜雪般的气息被阻隔得难以捕捉。然而身体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冰凉的体温,让他身体的肌肉蓦的抽搐了一下,脖颈突起的血管明显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开。轻软的足弓将山峦完整的踩在了脚下,弹性十足的峰峦因此轻微地下陷,山巅却因此更加突出。拉尔斯没有像很多黑暗哨兵一样,通过打钉来降低胸膛的敏感度,所以此刻踩上去也不会硌脚。可不硌脚的后果,却是山势不受控地绵延起伏。好一会儿,拉尔斯才勉强适应下来,漆黑地眼睫遮盖住了幽绿的兽瞳。身体内还在下着雪,融化的雪水被重新冻结,将五脏六腑浸泡在水中。他摩擦着齿列,止咬器逐渐被凝上了一层细碎的霜花。拉尔斯凝着眉,不稳定的精神力竭力控制着冰元素的溢散。……清冷的月色从窗台洒进室内,明亮的月色下,凌伊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被眼睫遮盖住的浅瞳重新展露在了空气中。那双霜冷的眼瞳看不出分毫才刚刚苏醒的痕迹,冰川般剔透。凌伊支起手臂,平静地从床上坐起来,双脚却传来了轻微的阻力,限制住了她的动作。她略微动了动脚,那轻微的束缚感顿时便消失无踪。凌伊坐起来,雪灰色的眼眸看了过去。闯入眼帘的是拉尔斯表情迷离的模样。网格状的金属止咬器下,他潮润的唇微张。薄薄的晶体覆盖在他露出的一小截鲜红舌尖上,兽瞳几乎收缩成了针尖,在不够明亮的夜间都不曾扩开。凌伊目光平淡地注视着他,并没有将冰元素驱散。拉尔斯喉结颤动着,好一会儿才支着手臂直起了上半身。他半湿的乌发垂落在壮阔的前胸,缓慢地抬眼时几乎将猫科动物那种劲劲的欲拒还迎发挥到了极致。“向导小姐,您终于醒了……”他湿淋淋的幽绿眼珠沁着层冰霜,野性锋锐的眉眼都因此多了分让人赞叹的湿意,摩擦质感很强的声音吐着糜艳地乞求,“可怜可怜我吧……我都快要被你玩死了……”拉尔斯撑着手臂爬到她面前,乌黑的卷发顺势垂落到了她身上,在她和自己之间拢出了一个小小的世界。他靠得太近了,连呼吸都因此粘连纠缠在了一起。拉尔斯幽绿的瞳孔跳跃着火苗,呼出的滚烫热气将凝在止咬器上的霜融化得湿淋淋的,像是随时都会滴落下去。凌伊微蹙起眉:“后退。”拉尔斯目光钉在她身上,眉峰不情愿地凝起,手臂却在她的命令下缓慢地后移。他俯下的脊柱被重新挺直,跪坐在了床尾,强健的身躯每一寸都在诠释着力量美。拉尔斯沉沉呼吸着,抓起被褥盖住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盘旋在腰胯的豹尾经过着她的手背,若无其事地轻拂到身后。被情潮折磨的身体敏感得不行,极细微的动作都会让身体翻江倒海的战栗。拉尔斯并不掩饰这一点,唇齿间溢出着意味不明的气音,刻意放慢地语调也变得潮湿:“向导小姐,这样可以了吗?”凌伊视线下移,目光仿佛带着浓浓的穿透力,将他冻在了原地。她清晰的咬出每一个字:“拉尔斯,把被子掀开。”“……您是想现在就使用我吗?”拉尔斯缓缓吸气,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瞳因此渗出了浓郁的幽暗色泽。“向导小姐,恕我直言,以我现在的状态,如果您想使用我的话,我……嗯……”他触电般地抖了一下,用力地摁住了腹部,弹出的尖锐利爪将紧实的肌肉划出了深刻的痕迹,喉结颤动着发不出完整音节。鲜红的血液被凝在创口出,冰霜从中重新覆盖在了体表。融合了对方气息的空气被吸进肺中,带来着更煎熬难忍的痛,拉尔斯看着凌伊的眼睛,呼吸被放得极缓:“向导小姐…哈…您可真是个暴君……”他的身躯微微后仰,绷直的指尖扯开被褥,艰涩地将剩下的语句顽强地咬了出来,“您是想在使用前,先验验货吗?”他甩头将止咬器扯开,薄霜下饱满的唇被冻出了渗人的艳色。拉尔斯抬手伸手按了一下,体温将霜融成了水光,语气变得更加露骨,“向导小姐您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