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能将字句完整的吐出,他就猛地弓起了身体。在凌伊地注视下,他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深喘,眼瞳剧烈地震颤起来。凌伊抬脚踩在他脸上,语气很淡:“我说过了了,不要总挑衅我。”“……挑衅?”拉尔斯牵起唇角,犬齿用力地摩擦着手指,颤抖的声线含混模糊地扩散出来,“您对我似乎是有什么误会,我明明是在向您……求欢。”摩擦出欲色的咬字听上去似乎委屈极了,幽绿的兽眼像沸腾的岩浆般,汩汩涌出阴湿晦暗的情潮。凌伊霜冷的面孔毫无波澜:“挑衅和求欢我还是分得清的。”在拉尔斯的舌尖即将舔到自己时,她才不紧不慢地将腿收回,换了个地方踩。拉尔斯无辜地抬眼,表情像是带着说不出的可惜,延升出去的犬齿变回了正常的长度。凌伊垂眼看着他,初雪般清透的面孔浮出浅浅地笑意:“不过你既然这么想……”她清凌地声音碾挑着神经,“那你就自己来吧。”“……自己?”拉尔斯重复着这个词汇,像是不太明白似的,血肉模糊的手指指尖却忍不住颤了起来。凌伊环抱着双臂,低眼看着他,平缓地语气沁着凉意:“拉尔斯没有自己来过吗?”“…………”拉尔斯注视着她,森然的寒意被眼睫上的冰珠折射-出来,“在折辱人这方面,向导小姐还真是有一套。”他的豹尾蓬松了一倍不止,蒲公英一般炸开,带着尖爪的手猛地抓住了凌伊纤细的脚踝。将脆弱的咽喉主动送了过……拉尔斯并不是一个作风放浪的哨兵。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几乎从不去做那些和自我疏解有关的事情,更喜欢通过制造疼痛来应对一切欲望。唇钉、眉钉、脐钉……这些出现在他身上的装饰物,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存在。拉尔斯是真的厌恨那种被欲望所驱使的感觉,像个没有思想的动物一样。在苦苦忍耐的两个月里,他甚至差一点就要掐死自己的贝戋骨头。要不是最后关头黑豹强行从精神图景中挣脱出来,哨兵的恢复力又体现在各种方面,除了异化污染外不存在任何恢复不了的损伤,他可能真的就自己把自己给绝育了。所以对他来说,主动过来寻求凌伊的帮助,就已经是件很突破他心理防线的事情了。——每个s级的向导都可以把哨兵变成毫无下限的玩具,从他做下再次接触她的这个选择起,大概率也不会成为其中的例外。但拉尔斯做好的心理建设,还是在此刻崩塌了。他握住凌伊脚踝的手很用力,尖锐的指甲刺破了皮肉,被绷得青白的薄皮下,指骨都像是要挣脱出来。拉尔斯用力地摩擦着齿列,才控制住力量没有将她纤瘦的足踝捏碎。然而下意识的发力,却仍旧让她冷白的肤色漫出了明显的红,血一样的显眼。但当事人却毫不在意。她另一条没有被钳制住的腿甚至还抬了起来,挑衅似的踩住了他炸毛的豹尾。“折辱?”“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凌伊碾着脚下的豹尾,被阴影投出暗色的雪灰色眼瞳注视着他剧烈收缩的肌肉,“拉尔斯,瞧,它们似乎更兴奋了。”“……”他无话可说,锋利的尖牙将饱满的唇压出了明显的凹陷。她的目光如同穿透过冰面被太阳照进的光线,灼烫,又带着冰川上无法被融解的沁寒凉意,毫无遮掩地将他丈量。“……别踩了。”拉尔斯厌弃地闭了闭眼,胸腔震荡出低哑地语句,“向导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尾巴一直都是我们最不容易控制的部位吗?”“我可保证不了我的尾巴会不会伤到你。”固执高傲的哨兵,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主动践踏自己的底线。要是还去让他承认自己的放浪下贝戋,那无异于是对他自尊的凌迟。然而他选择避而不谈,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回答了。他以一贯抗拒又忍耐的姿态的面对着她,宛如暴雨下脆弱的蝴蝶,翅膀被淋得沉重脆弱,只能蜷缩成防御的姿势,却仍逃不开笼罩下来的阴影。凌伊撩拨地踩着他炸毛的尾巴,让它在脚心轻慢的滑过。直到尾巴尖开始控制不住地缠到小腿上去时,她才从容地抬脚。拉尔斯立即飞快地把尾巴收了回去,无意识的抖动着的蓬松毛发从她的脚心擦过。渗着过电般痒意的尾巴被他用力地掐住,力气大得仿佛那不是自己身上的部位一样。延生而出的利爪深深地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