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骄傲,他会陷入强烈的自我怀疑中,恨她入骨。
于是他在事业没起来前不找她,一心靠着那份恨拉动事业进度,不敢颓废不敢停,甚至焦虑暴躁到失眠,最终拼尽全力,不择手段地让自己再次风生水起,亲自过来报复她的肤浅无情。
他眼里脸上,肢体都是恨,心脏却爱她,爱得要命。
在她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就为她激烈跳动,那样大声,那样有力。
李桑枝把费郁林眉间皱痕抚平,她天天看报纸,怎会对金融危机一无所知,她知道费郁林不会被破産风波打倒,後半生就此垮掉,再也起不来。
她走有三个原因。
一是,她和费郁林从04年好到08年,女友身份做腻了。
二是,她没法见到功成名就多年的费郁林从高处跌下来,就走了。他给她买的所有,她什麽也没带。
最後一个原因是,她想走走停停的旅行,就她自己。
这两年,费郁林的动向她是有搜的,去年她就刻意对家里隐瞒自己的地址,她要让费郁林花点时间找她,别是直接从她爸爸嘴里就问出答案。
当然,她也想过他不会再找她了。
这算不上撕心裂悔恨终生,他不找她,她就过她的人生。
他找她,想必是带着费太太身份来的。
李桑枝玩男人睫毛,爱要有痛和恨,才会刻骨铭心,我教你的。
她把还有点肿的嘴唇贴上他眼皮:“老公,其实我离开还有个原因,你在我心里无所不能,我见不了你落魄潦倒的样子,我想你也不愿我看见破産了的你,所以我暂时缺席你的生活。”
“我一直在等你,这两年我没有一晚睡好过,我交朋友也只是为了消磨漫长的时间,还好你只让我等两年。”
李桑枝心酸地说完,扣着他的手指躺下。
几分钟後,费郁林睁开眼帘,眼里不见一丝睡意,他扫视装饰细致的房间,弊端萦绕香气。
梳妆台的瓶瓶罐罐,床里面衣架上的名牌包,衣柜里的定制款春夏秋冬衣物,私人设计风格较重的卡通恒温壶,镶满五颜六色钻石的空调,一排大小不一的电动玩偶……
这是她如今生活的一角,她过得多好。
李桑枝留心旁边声响,他都听到了,可以翻篇了吧。
要是不可以,那不过了。
反正能过就过,不能过拉倒。
就在这时,一具强健的身体覆上来,她被嵌进他内敛且猛烈的荷尔蒙里。
又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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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做完,李桑枝的意识没完全昏沉,要涨死了,耳边有打火机声,费郁林点了一支香烟。
“我们的感情出现裂痕了吗?”李桑枝嘴里发出艰涩的声音,“可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的,我爱你,你心里也有我,你明明说要……”
“是随便说的,不用我怎麽想吗?”她懂事地点了点头,蜷缩手脚背过身朝向墙壁,呼吸是努力想藏起来的哭腔,“我明白了,这没什麽的,你不要为难,我一开始就只想你给我一段情,没有其他心思的。”
费郁林把打火机放在床头:“重说。”
李桑枝背对他笑,重说什麽,你想听我怎麽说,我们结婚,我真做你太太?那该你说,麻烦你正式些对我求婚。
“我……我不知道要怎麽……”她翻身面对他,潮湿发丝柔情蜜意地黏着她肌肤,“老公,我不喜欢你做完抽烟,好像是消遣,是生理需要,没有情感。”
“没有情感?”
费郁林深沉目光透过烟雾落在她脸上,他夹开香烟搁在床沿,被她咬破皮的修长手指弹了弹烟灰:“我们中间空缺了两年,今天上午见面,进门没一会就做,一做就做到太阳下山,午饭都是我喂进你嘴里的,你男人如此操劳,抽几口香烟你也不高兴,你想如何?”
李桑枝:“……”
真是给他脸了,她抽抽嗒嗒地吸着鼻子就要下床,一条结实手臂将她捞进炙热怀抱。
“满的都往外流,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