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纪云瑟眨了眨眼,双手搭上了他的双肩:
“这样不好吧!”
“若是,四叔公丶五叔公他们日後告你一个以势欺压良民百姓的罪名,我怎麽能连累你?”
男子眸光微动,猜到了几分这姑娘的心思:
“你我本是夫妻,你又没做什麽过分之事,怎麽算是连累?”
“你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
纪云瑟眼睫颤了颤,唇角弯出一抹笑:
“除了用你的身份,定然还有别的法子。”
“你教教我可好?”
男子眸中意味不明,似有些不解:
“为何要舍近求远?”
少女的双手向他的脖颈靠近,在他後颈处相握:
“自然是不想因苏氏的腌臜事坏了你的名声嘛!”
她实在是不想从今往後都顶着什麽鬼世子夫人的身份招摇过市,而且,苏氏的産业之争不会是一日两日的事,以後她与这厮能同行多久并不可知,她得有一个彻底解决的法子,就算没有他晏国公世子的照拂,也能够解决苏家那些杂碎的法子。
她不想做那等着别人给她喂鱼之人,她得学会自己钓鱼。
晏时锦怎会瞧不出她在想什麽,腾出一只手自斟了一杯茶,道:
“没有别的法子。”
纪云瑟一个字也不信他,便松了手,道:
“也罢,你不肯教我,那我去找愿意教我的人。”
“想来想去,也就是沈夫子愿意无私地传授道理给我,他见多识广,亦通晓大缙律法,定知道怎麽做。”
腰瞬间被箍得更紧,少女挣扎了片刻未果,瞧着男子黯下来的黑眸,换上一抹浅笑,一只手点在他蹙起的眉峰上,软下了音量:
“别这样小气嘛!”
“要麽,我唤你一声‘老师’,你来教我?”
柔腻指尖滑过之处带起点点酥麻,晏时锦忍下微紧的喉间,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指节:
“我不做你的老师。”
“……想要我教你也无不可,但是……”
“我怎知你若过了河,是不是就要拆了我这桥?”
这姑娘不想利用世子夫人的身份,明显是不想公然与他扯上关系,按她的行事作风,他能清楚地预见自己“狡兔死,走狗烹”的後果。
“哎呀!”
少女搂住他,撒娇似的晃了晃: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都跟你回京城了,上哪儿拆桥去?”
幽香沁鼻,嫣红的唇瓣开合间,吐气如兰,晏时锦定了定神,沉默片刻,终是道:
“或许有其他法子,但却繁琐,且耗时良久,我不能耽误回京城的行程。”
“你只需告诉我,自然有人去办,又不需要你亲自出面,不会耽误。”
纪云瑟趁胜追击:
“有什麽法子?快说说看。”
晏时锦抚着她垂落耳侧的发丝,深深凝视她片刻後轻吐几个字:
“离间计。”
纪云瑟眼眸一亮,瞬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