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他同江姑娘客栈落脚。
当晚他出去,被一个人叫住了。
那人未曾蒙面,他不认识,那人说道:“公子留步,我家大人有请。”
何洄根本不理会他,什麽大人,他哪里认识南夷的大人。
瞧了一眼,径自走去。
那人道:“你家大哥哥,公子要见上一见吗?”
何洄止步,道:“你是谁?”
那人收放自如,没有紧张,没有慌乱,道:“此问我暂不答,你只道,见不见你家大哥。”
何洄拒绝走道:“我家大哥从不见我,你怕是搞错了。”
那人突然从後拿出一把剑,道:“那这个呢,你家大哥给的。”
这是猜中了他不会不回头。
何洄看去,这把剑,无论成色还是,还是轻重,他拿在手中估量,轻重不减不增。
但他还给了那人,道:“不管真假,就算真的,我大哥常年在外,遇上手头拮据,搞不准卖剑的事,他都做了,若我大哥真想见我,何不现在出来一见。”
再说他大哥何时成了“大人”了。
他甚至对空喊了喊,心中八分疑,两分信。
那人道:“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何洄瞧他:“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那人没有及时接,似乎在找话。
那人道:“他不便出来,叫你一见。”
何洄这时一成都不信,道:“你若等两日拿此剑寻我,我或许会前去,可今日我刚来,我大哥的消息这般灵通呢,我不该问我大哥在哪,我该,问你是谁。”
那人忽然笑了,往後退了退,道:“出来吧。”
何洄一时又不确定,真是他大哥?
他站在风中,等着这人口中的人出来,毕竟,这一趟来南夷,找到大哥见到人也是他记在心中的一件重要事。
一个人推着轮椅走了出来,推轮椅的人他不认识,坐轮椅的人戴着面具。
声音八|九分像:“二弟。”
何洄抱着胳膊,他不相信自己的大哥会这样跟自己见面,而且主动见自己。
他深沉的语气,和对方道:“摘下面具。”
那与他大哥相似的声音道:“你来。”
何洄无法反驳,他希望是的,又不希望是的。
何洄:“你为什麽坐在轮椅上?”
那声道:“等会说。”
就这样,那两三个人凭借着剑,凭借着声,巧借轮椅上的惨状,将他骗了过去。
当他摘下眼前人面具的时候,对应的是他仍旧不认识的一张笑脸。
不过已经晚了,眼前这人二指探xue,从上到下,封住他的部分经脉。
动弹不得的他倒在地上,见另一个人拔出他大哥的剑,眨眼之间刺向他。
不知是谁关键一刻拦了下来,恍恍惚惚中他看到了影子,看不清与之打斗的人是谁。
再次醒来,他见到了当朝国舅,不过很快,他又记不清什麽了。
但国舅和他说,他这是病了。
一遍听下来,李朝道:“病了?”
苏东往大夫那边看去,他道:“大夫有说,不是病。”
李朝赞同:“正是。”
何洄试着凝聚内心的力量,道:“为何国舅如此说?”
同时李朝也想不通他舅舅再三躲他,因为什麽。
他道:“那为何你中间醒过,怎麽还会变成这样。”
何洄诧异的目光告诉他们,他也不知的。
难不成这经脉是容屿封的?
李朝与苏东相看一眼,又共同看向此刻昏睡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