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脚未到,苏东先说道:“我来。”
孙儒行道:“你,你还是别动了。华安小侍卫,你帮我一下,咱们两个一起。”
华安当然愿意帮忙:“好。”
给殿下上完药,又给他的身子正过来,殿下的伤,重不在背,而是旧伤。
华安给殿下盖好被,连着其他侍卫一起出去了。
孙儒行一转身,“诶?”
人呢。不留一个。
罢了,孙儒行孙太医亲自搀扶仅剩的病人,望了一眼椅榻,“去到那边吧,我给你上药。”
苏东未走,“这个味道有些重。”
孙儒行鼻子嗅一嗅,“有吗?哎呀,药啊,能没有一点味道吗。哎,你担心这个做什麽。”
苏东抽开胳膊,自己走道:“到我屋里去敷药吧。”
孙儒行本想省心,无奈挎上药匣,留下药给殿下,“也可以。这个药,涂背部,你记得每日给殿下敷,至于殿下的旧伤,每隔几日我会亲自过来照看的。”
苏东道:“……好。”
孙儒行煞有介事地看看他,出来门,华安道:“对了,孙太医,哥也有伤。”
孙儒行瞥他一眼,“那你走那麽快干嘛。”
华安抱歉地道:“我忘提醒了。”
怎好怪,孙儒行道:“这还用你提醒,我自己看不出来吗。”
华安:“是是,是。孙太医妙手回春,”竖起拇指又道:“医技高超。”
孙儒行撇嘴,“闭嘴,这一点都不好听。”
华安:“对对,对。”
孙儒行眉眼打转,提提肩上的药匣走着,“怎麽还学我说话。”
华安:“嗯嗯,嗯。”
孙儒行:“……”
给苏东在他屋子里上完药,孙儒行放下一瓶打伤药,道:“和太子殿下那瓶差了些,不过比其他的好,你用着吧。”
苏东系衣起身,“多谢。”
孙儒行又背上药匣,嗯了声,想一想问地问道:“你与太子殿下去了哪里呀。”
苏东道:“南夷。”
孙儒行准备走,“南夷。南夷!”
苏东:“不错。”
孙儒行转过身来,走两步,压声:“那殿下的‘伤’?便是在?”
苏东:“嗯。”
孙儒行一拱手:“告辞。”
其他多问,于他无益,搞不好会掉脑袋。
因此,什麽都不抵他尽身尽责,做好分内之事为好。
侧眼望肩,苏东闻闻身上的味道,草药味过重了。
他让人给他打了些热水,放到桶中,脱去衣物,将刚刚上好药的身体浸入水中,泡去药味,除去这一身沓味。
他拿了柜中叠放的衣物换上,在宫中他穿的,一般都是深色,几乎不见浅衣。
他穿了身窄袖褐衣,关上屋门,来到殿下这里。
不巧,李朝已经醒了,他倚榻喝汤,赵如君带了一位随行宫女在此。
苏东行礼问安,“殿下,赵娘娘。”
李朝把碗中的汤一饮而尽,道:“你来了。”
苏东:“是。”
赵如君同他点了头。
随行的宫女接过汤碗,李朝道:“多谢赵娘娘。”
赵如君笑了一笑,该嘱咐的话她刚都说了,并问过,此刻欠身离去。
华安在其内,看一看殿下和哥两人,他翘嘴般地识趣离开,对殿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