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倒打一耙的长老呵斥道:“胡搅蛮缠!”
“谢妄,你别忘了是谁将你一手提拔上来的!没了我们——”
寒光掠过打断了怒喝,独属于大乘期的威压在瑶阁内铺开,谢妄把玩着剑,懒洋洋道:“没有你们会怎样,长老你倒说说啊?”
险些被逼跪下的长老错愕道:“你又突破了?”
大乘期每一个小境的突破都要耗费漫长的时间,他自己就足足走了几百年,而谢妄刚到大乘初期多久?
不足十年,这已经不能用天赋异禀,惊世奇才来形容了。
很快他感觉到了不对,这威压并不全是修为上的。长老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道:“你用了什麽?”
谢妄什麽都没用,能压过长老,很大原因是因为白玉京为他换的骨。
“你凭什麽觉得我会告诉你?”
轻飘飘的语气和散在周围的威压,让长老冷静了下来,他尽量和蔼地说:“谢妄,我们是一条绳上的,没必要如此针锋相对。”
谢妄没呛声jsg也没附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扣着半出鞘的剑身。
长老咬咬牙,继续道:“白玉京不能示人前,这是首座的意思,你差点违禁,万一被他知晓降罪下来,哪怕是大乘也抵不了多久!”
谢妄满不在乎,“又无旁人知晓,算哪门子违禁?”
强词夺理!
长老额头青筋暴跳,耐着性子劝:“你年纪轻轻突破大乘性子轻狂了些我们能理解,但有很多事你不知内情。”
“长老。”谢妄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我不知内情是因为什麽?”
长老脸色白了白,本来那些事在谢妄当上殿主後就该告知,可因为他的不受控制,所有人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包括这次去见白玉京。
长老沉默了会,疲惫道:“此事是我们之过。我会和他们说,往後不再对你隐瞒,若有利益相关,尽量避让行事。”
这是他们能做到最大的让步了。
他是真的怕谢妄油盐不进,带着白玉京搞出什麽大动静,到时首座降罪,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威压散去,长老松了口气,又道:“但是谢妄,白玉京之事由不得你任性。”
谢妄摩挲着指尖,“我怎麽任性了?”
长老皱了皱眉,“他应当去禁地,你却将他放在主殿,这不合规矩。”
规矩?谢妄心下嘲讽,面上不改色问:“为何非要去禁地?”
长老正要开口解释,忽然想到弟子的传讯:白玉京与谢妄是旧识。
他眼神一顿,语气复杂道:“谢妄,你不会想帮他吧?”
这种事不少见,本来他们挑选的人性子就温和,对白玉京的所作所为,让不少人心生愧疚与不忍。
他们有些选择沉默,有些妄图李代桃僵,以假乱真,最後无一例外被发现,甚至还有自刎谢罪的。
长老也不全和和睦睦,谢妄的出现有些人不满着急,有些人置身事外。
可那是其它,他们还能容忍,一旦碰上白玉京,就别管他们心狠手辣,联合起来将谢妄抹去,把原定的姜时羡提上来。
毕竟如陆怀山一样大限将至的人可不少。
谢妄挑了挑眉,“长老,是什麽让你觉得我是个善人?”
长老想到谢妄私底下做的那些事,紧蹙的眉松了下来,“罢了,我不多言,你心中有成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