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所料,下一秒,盛行简就迅速收起手机,转头和盛应远不知道说了句什麽,随後急匆匆地离开宴会主厅。
见状,苏折漆面上闪过一丝欣喜。
盛行简的动作这麽果断,是不是说明……说明他心里对自己,还是有那麽点感情在的?
说不定他和那个什麽陈然议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报复自己从前对他若即若离而已?
思及此,苏折漆大喜过望,抱着如此美好的畅想,忙不叠跟着转身,掐着点要比盛行简先到,于是径直顺着主厅与副厅二层之间的长廊穿过去。
“……”
瞧见盛行简急急忙忙离开,其次站不住的便是盛承业。
刚得到盛应远将股份转到他名下这条消息,盛承业理所应当地沉浸在喜悦中,美滋滋地在角落暗暗观察,只等对方药效发作後的丑态,却没料到盛行简只是低头看了眼手机,居然转头离开了宴会厅。
怔愣两秒,盛承业总算回过神来,连忙放下高脚杯,心底纠结片刻,一咬牙,干脆也几步跟了上去。
事到如今,他不允许任何变故影响到他的计划。
。
碍于盛行简先行一步,盛承业紧赶慢赶地追了半晌,总算是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侧厅。
馀光捕捉到二楼拐角处一闪而过的身影,他皱起眉头,嘴上暗暗咒骂了两声,又连忙提起腿,三步并两步地往楼梯上走。
好不容易爬到二楼,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撑着墙壁缓了口气,盛承业自顾自抹了把前额,莫名感觉身上有些发热。
顺手扯松了领带,他又脱下了西装外套,一手不停地朝自己扇风,泛着酡红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不耐烦。
将领口处的纽扣解开两颗,盛承业左右张望片刻,一时无法分辨盛行简究竟往哪边走了,心底隐隐涌上烦躁,忍不住踢了脚墙壁,“该死的……”
谁能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算算时间,药效应该发作了才对,结果现在到头来连人也找不到,何谈再让盛行简出丑。
空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盛承业表情不忿地咒骂了几声晦气,却还是不死心,于是绕着二楼开始寻找盛行简的踪迹。
不知道是为了休息考虑,还是本来就没计划在今天开放这里,这一层只开了几盏应急灯光,充其量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似乎是二层空气不太流通的缘故,周身的温度愈来愈高,盛承业的皮肤开始发烫,额前背後不断冒着热汗,顺着皮肤浸透了衣衫,越来越高的体温让盛承业总是忍不住地想脱掉衣服。
仿佛有团火焰在身体里剧烈燃烧,迟来的酒意和热气不断冲刷着神智,盛承业的呼吸逐渐粗重,意识已经有些混沌。
随着时间流逝,这把火越烧越旺,一点一点蚕食了着他仅存的理智。
饶是再迟钝,盛承业这会儿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虽然隐约感觉到奇怪,但他已经无暇思考其他,踉踉跄跄地撑着墙走了一段,满脑子都在叫嚣着好热。
在这样的念头趋势下,盛承业很快就调转了方向,一门心思地朝着半敞的阳台走去,想借着凉风将自己吹得清醒些。
谁料行至拐角,他还没来得及迈进阳台,眼前先蓦地闪过一个人影。
下一秒,怀里突然贴上来个柔软冰凉的东西,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腹不放手。
自认先一步赶到这里,苏折漆满怀喜悦地待了片刻,总算是等到了盛行简的到来。
借着周边昏暗的环境,他大胆地窜出去。一把伸手抱住了对方,“行丶行简……”
话音未落,见对方没有反抗和推拒的意思,苏折漆有些欢喜,又将手抱得紧了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你了。”
“你还爱生我的气我知道……但我是爱你的!我只是不知道怎麽对待感情……”
说到这里,苏折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自己的皮肤在微微发烫。
忍住身体里的异样,他迫不及待地将脑袋埋进身前人的颈窝,继续他的真情告白:“行简哥,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迷迷糊糊中,盛承业总是听见什麽情啊爱啊盛行简之类的词,虽然隐约觉得不对,但他的理智已经无法控制行动,不自觉地伸手,将扑进怀里的那人搂得更紧了些。
察觉到身前人的反馈,苏折漆眼睛一亮,随即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想带着他往自己先前找好的房间去。
只是不等他迈步,身上人忽然一个用力,径直将他抵在了墙面。
感受到脖颈边四处啃来啃去的那颗脑袋,没想到药效发作的这麽快,连带着他也迫不及待,苏折漆心中甜蜜一阵,随即主动伸手,主动开始替他脱掉衬衫。
两道同样沉重的喘息在安静的夜幕中响起,堪称暧昧的呻。吟声一前一後,全都被藏进了拱形窗台的拉帘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