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你想过另一种人生吗?
姜山给滕彧当“奸细”这个事,他最开始是拒绝的。总觉得有点别扭,毕竟滕彧和姜河当年闹掰的主要原因是姜守国棒打鸳鸯,自己作为亲弟弟,也该谨慎点。那时的昆仑大酒店经营不善,利润下滑,更可气的是,滕德仁把酒店几个手握大量资源的经理全给撬走了,美其名曰以後是一家人在哪干都行,但姜守国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何况滕氏那几年拼了命开发房地産,和政府拿地建房,在省内各大城市开分店,这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手下人得力才是关键。滕德仁把工商联主席职位弄到手後,又开始介入当地餐饮协会,制定行业标准,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很难说不是蓄谋已久。姜守国联想到自己闺女,以及那个和他老爸像极了的次子滕彧,还有当年轰动一时的柳家弘达海港兼并案,只觉背後冒汗,人心险恶。但这“奸细”不是白干的。姜山虽然心高气傲,但贪玩。热衷看各种比赛,尤其一些热门的国内外足球丶篮球丶网球赛,有了滕彧,很多门票就不愁了,他混的圈子更广,这些都是小事。虽然滕彧和他姐是分手了,但自己与滕彧并未完全断了联系,偶尔也会被滕彧约出来试试赛车,打打高尔夫。男孩子间的情谊其实很简单,甚至有时候是稚气未脱的,有得玩有得聊,不差钱不合夥,其实没那麽多顾虑。而且姜山从心里觉得,滕彧这个人不像外界传言,纨绔一个,反而非常有头脑,知道如何处理各种关系,如何赚钱,只不过他太专注于帆船运动,而这种事情在父辈眼里就是不务正业。所以,当姜守国和亲戚们说姜河要回来接班时,姜山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滕彧。他那时抱着解恨的情绪,想着滕彧怀恨在心,肯定找机会来添堵。滕彧也表态,说“不会让她好过”。虽然姜山一开始还有点担心,滕彧多会玩啊,别在这事上玩脱了,到时候把自己供出去,那真成姜家罪人了。可越来越奇怪的是,姜山发现滕彧不是真的要添堵,而是旧情复燃。他姐去相亲丶去悦海酒店丶去参加培训班丶接待小包总,拜他所赐,滕彧第一时间知道消息,亲没相成丶在悦海…
姜山给滕彧当“奸细”这个事,他最开始是拒绝的。
总觉得有点别扭,毕竟滕彧和姜河当年闹掰的主要原因是姜守国棒打鸳鸯,自己作为亲弟弟,也该谨慎点。
那时的昆仑大酒店经营不善,利润下滑,更可气的是,滕德仁把酒店几个手握大量资源的经理全给撬走了,美其名曰以後是一家人在哪干都行,但姜守国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何况滕氏那几年拼了命开发房地産,和政府拿地建房,在省内各大城市开分店,这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手下人得力才是关键。
滕德仁把工商联主席职位弄到手後,又开始介入当地餐饮协会,制定行业标准,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很难说不是蓄谋已久。姜守国联想到自己闺女,以及那个和他老爸像极了的次子滕彧,还有当年轰动一时的柳家弘达海港兼并案,只觉背後冒汗,人心险恶。
但这“奸细”不是白干的。
姜山虽然心高气傲,但贪玩。热衷看各种比赛,尤其一些热门的国内外足球丶篮球丶网球赛,有了滕彧,很多门票就不愁了,他混的圈子更广,这些都是小事。
虽然滕彧和他姐是分手了,但自己与滕彧并未完全断了联系,偶尔也会被滕彧约出来试试赛车,打打高尔夫。男孩子间的情谊其实很简单,甚至有时候是稚气未脱的,有得玩有得聊,不差钱不合夥,其实没那麽多顾虑。
而且姜山从心里觉得,滕彧这个人不像外界传言,纨绔一个,反而非常有头脑,知道如何处理各种关系,如何赚钱,只不过他太专注于帆船运动,而这种事情在父辈眼里就是不务正业。
所以,当姜守国和亲戚们说姜河要回来接班时,姜山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滕彧。他那时抱着解恨的情绪,想着滕彧怀恨在心,肯定找机会来添堵。滕彧也表态,说“不会让她好过”。虽然姜山一开始还有点担心,滕彧多会玩啊,别在这事上玩脱了,到时候把自己供出去,那真成姜家罪人了。
可越来越奇怪的是,姜山发现滕彧不是真的要添堵,而是旧情复燃。他姐去相亲丶去悦海酒店丶去参加培训班丶接待小包总,拜他所赐,滕彧第一时间知道消息,亲没相成丶在悦海吃撑了回来丶签了土特産订单丶撬了悦海的印尼客人。
这是他给自己添堵吧?!
昆仑大酒店这次名利双收,姜河在管理层和员工心中的排名提升不少。姜河爷爷更是在总经理办公会上表扬孙女,并让姜守国和一衆管理人员从“德能勤绩廉”的角度进行自我反省,为什麽这麽多年都没有起色,为什麽会落于人後,为什麽……
为什麽会让一小丫头片子“扭转乾坤”,把酒店搞得乌烟瘴气?胡志远恨得牙痒痒。
他还是小瞧了这丫头。原以为她回来只不过做做样子,然後和其他有钱家女子一样,买买名牌相相亲,做点女孩子该做的事,没成想主意打到他的头上了!那就别怪他胡副总以後故意刁难,怎麽着也得让她长长记性,让她知道有些人是碰不得的。
可天公不作美,刁难的法子还没想出来,胡志远就在七月初召开的政务会上捅了大篓子。
开会的第一天,有人吐槽茶杯不干净,服务员给领导倒水时分神,热水溅到领导手背,烫得领导惨叫一声!
开会第二天,会议横幅从背景板上掉下来,当时在录像,没办法只得把刚才议题剪掉,重新录。
开会第三天,集体看录像,播放反腐倡廉纪录片,结果镜头一切,红色纪录片转为黄色纪录片,衆人哗然,後查到是工程部负责放映的员工操作失误导致。
这下姜守国彻底怒了,姜爷爷也气得够呛。因此次政务会总负责人是胡志远,所以理应他受处罚,可胡志远死不认账,反咬底下各经理主管,说他们办事不力,他又能怎样?
遇事才知管理上有大漏洞。这直接导致已经打响的昆仑大酒店的好名声被削掉大半,而且失掉了以後政务会的大订单,胡志远在酒店领导层的地位岌岌可危。
听姜山说,胡志远跪在爷爷跟前爆哭,大声忏悔,声泪俱下,并且转移话题,诉说着这些年为姜家当牛做马,净做给大哥擦屁股的事儿,家里大小事情都是他在操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有多少冤屈,谁能体谅?请老爷子看在这个份上,原谅他这“傻儿子”吧!
终究是老人家心放得宽,加上姜守国孝顺他爹,便没对胡志远严惩,只是开除了工程部那个员工,并在开大会时稍微警示教育下,胡志远还是胡副总。
姜河对这个处理早有预判,爷爷和父亲处理问题的一贯方式,就是丑事“压下去”。
但她有一点不理解,就是为什麽父亲明知道胡志远是个庸才,却还是不敢动他?如果这是为了家族大义,为了爷爷的面子,那纯粹就是愚孝。
这天晚上,姜河难以压抑心中愤懑,拉开书房的门,和姜守国理论。
她确定自己脑子不够清醒,所以情急之下说出了那句话:“小姑父明明做了对不起姑姑的事,我们为什麽要原谅他,还给他机会?”
姜守国却不在乎:“不要说没根没据的话。”
“爸!”姜河眼圈红了:“你都知道的,是不是?你为什麽要纵容一个犯了错的人?你和爷爷如此独断,你们对得起姑姑吗?这样下去,酒店里那些有能力的人迟早都会离开!”
丛文芳听见俩人在吵,一股脑儿把中药喝下,最近体虚,找大夫开了方子,药苦,她眉头一皱,心里也苦,忍着这份苦楚冲进来对姜河说:“汪汪,别和你爸犟嘴,你爸都是为了酒店,为了你。”
“我说,我偏要说!我觉得憋屈!”姜河眼泪在眼眶打转:“我以为你给我那笔钱,是相信我,我想我也要做出个样子给你看,可现在我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姜守国还是第一次见女儿情绪失控,心中大不悦:“你是不是又该去看心理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