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秋把箱子放在她桌子上,她打开盖子,里面并不是什么泥土,是三只精美的瓷瓶。
一只颜色绚丽,好似艺术落日晚霞,一只是粉色的柳叶瓶,最后一只是珐琅彩花卉梅瓶。
“你买……你捏的?”朝苳晚问。
白知秋仔细看朝苳晚的表情,她并没有多吃惊,反而神情很复杂。白知秋心里犯嘀咕。
她缓慢点头。这几天她找了老师专门学的,白知秋手撑着桌子,认真地问:“你看,我现在泥巴也捏完了,能一起吃个饭吧?”
她今儿上身橙色油画丝巾抹胸,只是掐腰系上了蝴蝶结,显得胸口丰满,后面漏着整个背,性感又肆意,一条黑色的长裤显得腰细腿长的。她把头发扎了起来,颇有浪漫不羁的艺术家气质。
朝苳晚再把她看成小孩儿就说不过去。
“你去儿童乐园玩过没?”
白知秋从兜里掏出两张票,儿童乐园的全天场,白知秋早有准备,她说:“我都安排好了,咱们白天在乐园逛一逛,主要就是动漫城玩点多,吃饭园内有餐厅,味道一般,我们就出来吃,下午看里面的动漫剧场,晚上有花车巡游,看完差不多十点回家。”
攻略全部安排好了,细致入微,朝苳晚应该没法儿挑剔了,白知秋问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其实我就是不想去。”朝苳晚说,“我真的……对你没有想法。”
白知秋态度软化的很快,“我求你,朝苳晚,真的,就吃个饭,这不中午到了吗。”
白知秋软磨硬泡,看朝苳晚桌子上水杯空,去端茶送水,就差没给她捏肩捶背。她毕竟是恋爱过,她会整活多,软硬皆施,套路是一套又一套。
但是,朝苳晚把她送过来的水杯推了推,然后去墙边搬了个箱子在她面前。
盒子挺朴实无华。
打开后白知秋愣住。
盒子里一排一排全是瓷器。
棒槌瓶、梅瓶、柳叶瓶……种类繁多。
朝苳晚说:“旁边还有几箱。”
白知秋目光瞥过去一看,朝苳晚这个小办公室摞了十箱,如果里面全是瓷瓶的话。
“这哪里来的?”她唇角抽搐。
朝苳晚没说话。
白知秋看那被层层包裹的瓷瓶,不说贵重与否,要一瓶一瓶打包都得费时又费力。
她看得眼睛胀痛,说:“我是自己捏的。”
朝苳晚说:“嗯,我所以我怀疑她给我的是古董。”
“你把你的收回去吧,我用不上了。”
白知秋嘴角抖了抖,“你用商西洲的?”
她又气又觉得好笑,商西洲搞什么?
商西洲捏什么泥巴?不是,送什么古董?不是,谁知道是不是古董?
她学她?
她怎么知道的,打听?
这人还挺神奇的,干事儿要人命。
朝苳晚说:“你要是没事,我先工作了。”
白知秋挺想去找商西洲打一架,真是无语了,她看向朝苳晚,说:“我认真捏了。”
“嗯,挺好看,你是个艺术家,应该可以卖很多钱。”朝苳晚看她不收走,就把盒子盖上,手指敲了一下盒子推给她,“你……”
她看向白知秋。
既然白知秋这么听话,她再认真补一句,“没事你就去好当艺术家,玩玩艺术。还是闲,去找个书念。”
朝苳晚没跟白知秋吃饭,留着白知秋懊恼,咬牙切齿,看着她的背影神伤。她确实有约,她驾车去见了陆苛,陆苛晚她几步到,到包厢就看到她在喝茶,眉宇轻皱。
看到陆苛,她抬眸笑了笑。
地方朝苳晚选的,湖心茶餐厅。
“怎么一副神经衰弱的样子。”
“最近是有点累。”朝苳晚眨了眨眸子把菜单给她。
“你要不要去出个差,去考察考察,也当放松心情。”陆苛说。
陆苛看出来她最近是被感情影响了,但是极少过问她的事儿,“因为商董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