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捏着杯子喝茶。
为什么不难过。
因为在商西洲慢慢感化爱,从钝感中清醒她很爱的时候,朝苳晚在反复开机反复关机中痛到直不起腰,不是没哭过,哭也哭够了。现诸敷
我在强势让自己走出来的时候,她一不小心走进去了。
朝苳晚语气轻松地说:“可能就是没缘分,我们两个没有那么合适,频率不对,她也许追着追着就累了,她能说服自己进去,也很快能出来。我怕的是她出来了,我又瞬间进去了,那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曾经清晨做饭,突然呼吸困难,腰直不起来,难受的呼吸过度以为自己二氧化碳中毒,以为要叫救护车。
那一瞬间。
好像比知道双亲都离世,自己再也没有家更难受。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自己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她依旧给自己做了饭,尽管油溅到了她的手指,她还是觉得自己给自己做菜挺好吃的。
“也不是想不想跟她在一起。”
“是,不想经历第二次。”
陆苛只是道听途说,不清楚她们相爱的过程,爱过还是恨太深,只知道一个大众结局:闪婚闪离,朝苳晚是个高级的女骗子,
这些是别人给她们的恋爱标签。
至于朝苳晚和韩奕的事儿,外界也会议论纷纷,既然两个人长得一样为什么朝苳晚没回家。
朝苳晚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食指指腹,关于韩奕她没有说一个字,不评价好坏,只是像罢了,也就外人会在意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她本人并不是那么关心。
现在已经不会再回到那个清晨了,朝苳晚喝了一杯咖啡,“等我从湖市回来再去考察吧。”
“探亲?”
“祭……也差不错吧。”
“成。”
陆苛说:“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
朝苳晚机票已经买好了,她提前回去准备,乔佳诺也请了假,两个人在机场碰头。
只是收拾东西带回去时,她总要坐下来停顿很久,看看自己那根被烫伤的手指。
商西洲来了,朝苳晚并不知道她来了多久,为什么来。她没僵持的站在门外。
这次按了门铃。
商西洲穿了黑色的西装,表情沉寂,鼻梁上戴着眼镜,没像之前那样提着食盒过来,手攥着被袖子遮了半边,隐隐能看出她手上攥了个什么东西。
朝苳晚说要搞事业后,她没再突然出现,做一些让朝苳晚无法决断的事儿。
朝苳晚在客厅站了几秒从屋子里走出来,她走到门那里,问:“什么事儿?”
商西洲认真地看着她。
朝苳晚再问她:“什么事啊?”
这一刻好像什么都没变,朝苳晚知道她不会主动开口,就主动把话说了出来,“那几套瓷器有些贵重,我应该还是会还给你。”
“不是。”
商西洲开口声音微哑。
之后她抬起手,袖子顺着她的动作往后推,她掌心抓着一个小盒子,黑色的,掌心大小。
朝苳晚几乎瞬间猜出来是什么,“戒指吗?”
商西洲“嗯”了一声。
朝苳晚迟疑了两秒,伸手去拿,“谢谢。”
商西洲又紧紧抓着那个盒子,手指两边捏到充血,朝苳晚看到那涌在一起的红色,她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了?不是下定决心要还给我吗,怎么……”
商西洲并没有回复。
朝苳晚抬头看到商西洲充血的眼球,布满了血丝,红得那么严重,好像要滴血了。
商西洲迅速低下头。
朝苳晚也没控制住,开口的柔音也出现了沙哑,但是她控制的很好,立马收住了。
她手指搭在盒子上。
朝苳晚不明白商西洲之前百般阻止,也不提还戒指,现在怎么想着来还这个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