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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雪感觉绿化做得很不好,柳树应该是婀娜摇曳生姿的,但却被一刀修成了超短朵拉头。
炒酸奶时间有点久,两个人蹲了好一会儿,期间还去下边公园丢了垃圾,等到老板叫人的时候站起来腿已经麻了。
付完钱两人向对面走去。
“就这?”邬雪站在人行道上有点不可置信,他来赤河这几间楼房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从来不知道还有一个溜冰场。
数了数,一共八间,楼有点破,外边贴的白瓷砖都发黄了,前面是一大片水泥地,水泥地中间和两边各种了几颗上年头的老树,树冠高大,树下一片荫凉,整个院子从左到右扯了十多排小彩灯悬在头顶,现在白天还没开,只是好几排白色的线。
“就这。”靳流星吃着他的蓝莓味炒酸奶很淡定,“是不是看不出来。”
岂止看不出来。
他俩站在水泥地边缘人行道上,距离斜对面烤酸奶的摊位还不到五十米,面前是一辆烧烤车,盖着防水红漆布还没开张,同样的在左边还有两辆,都盖着红布,後边放了一些塑胶桌椅,盲道半占不占的。
右侧後边树底下是红棚,红棚下是旋转小火锅,已经开始营业了,邬雪对这地的印象就来自于此,他刚上高中那会儿来这吃过一次小火锅,价钱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锅底两块随便加,串串最贵的两块,最便宜一块。
“在二楼?”他看着二楼问,感觉一楼不太可能。
靳流星右手拿着勺子指地:“在下边。”
邬雪低头看到了自己的鞋。
室内没有开灯,外边又有高大的树冠挡着阳光,所以里边就不太亮,没有放置任何家具,对面的门开着,外头一片花花绿绿,是水上乐园。再远就是荒园里的树和无人打理长出来的荒草,右边靠墙地面掏了一个方洞,空洞洞的,昏黑楼道蔓延到地下,尽头拐角有光和声音传出来。
邬雪往嘴里舀了一片炒酸奶,感觉很像那种挖心肝的地方。
“是不是很像绑架学生,把他们骗到地下室挖心肝的地方。”靳流星吐着寒气精准道出邬雪心中所想。
门口屋檐下坐在躺椅上看到他们进屋没有任何反应的老板突然坐起来,手指里夹着烟,回头道:“你可不要给我胡咧咧啊,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说完,老板就又巴适地躺下去。
俩人下楼梯,到了尽头拐角,首先出现的就是蓝色地坪漆,白晃晃的灯管在头顶悬着,灯光蔓延到脚下,侧边声音传到楼道里还有些许的回音。
没在场馆里看到黎郁,前方收银台也没有,靳流星往左侧看去,黎郁正坐在休息区靠楼梯墙的长椅上,背对着他们在玩儿贪吃蛇。
“黎郁!”最後三阶台阶他直接跳下去,走两步,擡臂重重拍在他肩膀上。
手一抖,黎郁养到二十万米长的导航皮肤蛇撞到被他圈起来的小蛇死掉了。
靳流星伸手替他点返回,“好了。”
黎郁:“……”
“山药豆。”邬雪掏出来给他。
黎郁顿了一下伸手接过,走到储物柜前把是手机放进去,放进去开着就不管了,站在垃圾桶旁边几口把山药豆全咬下来,丢掉竹签,几下咬碎咽掉,早死早超生。
靳流星适时把炒酸奶递过去:“给你带的。”然後把自己手机掏出来放储物柜里,又朝邬雪伸手。
炒酸奶量少价贵,三人围着垃圾桶不到一分钟吃完,回到长椅坐下换鞋。
轮滑鞋拿在手里才感觉有点复杂,邬雪转头看右边的靳流星,靳流星放在地上那双和他的不太一样,又扭头去看左边的黎郁,黎郁的那双除了配色不一样,其他哪哪都一样,最後决定看黎郁怎麽穿他就怎麽穿。
黎郁弯腰准备解鞋带的动作顿了一下,侧头看去,邬雪正看着他的手,神情认真,攻击性收敛起来,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的校霸,更像一个普通帅气的高中生,他竟离谱的觉得他身上有种某种野生长角食草动物的感觉。
黎郁转回头,放下鞋,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淡淡道:“鞋脱了。”
“你要帮我穿?”邬雪手扶着长椅边缘,微微朝前探身,垂眼看着他口无遮拦。
“不然呢。”黎郁擡眼,随後低头松鞋带,“脚伸进去。”他冷淡开口,轮滑鞋巴扣和鞋带已经全打开了。
“哦。”邬雪擡脚。
靳流星正在弯腰系鞋带,抽空擡头朝俩人竖了两个大拇指。
“紧不紧。”黎郁左手扶着轮滑鞋两侧,右手贴着邬雪右小腿里侧问。
从上往下只能看到黎郁的头顶和挺拔优越的鼻梁,邬雪手悄悄扳紧了长椅边缘,“有点,但还好。”
“那就差不多。”黎郁道。他扣上轮滑鞋中巴扣,然後是上巴扣,上巴扣卡带拉出来一半扣上,停下动作擡脸问邬雪:“脚踝紧不紧。”
邬雪垂眼看着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一点异样,可黎郁一如既往的疏冷的模样,甚至少了一点步耐烦,他感觉不出来紧不紧,反正包裹住了,回答:“应该是紧吧。”
黎郁低头又打开上巴扣松了两格,再扣上,淡声:“现在。”
邬雪看着他的头顶停了一两秒,心里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受,讲不出来是什麽感觉,也找不到语言去形容,又停了两秒,他才随意动了动脚踝,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