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是拐角,还有帘子挡着,周围的人不会都看见,但也是开放场合啊,祝清怒目而视:“这种事,我,你,你都伸……这能一样麽!”
黎兰说:“州官放火,之前有没有说过让你别撩。”
祝清气势顿时弱下来:“……”
黎兰并不感觉找回了场子,祝清蹭一蹭亲一亲就能满足,可自己对两人正常伴侣生活是有记忆的,不仅有脑海记忆,还有身体记忆。
每次祝清贴上来,黎兰都给她记一笔,现在小本本上已经划拉得面目全非了。
黎兰平静起身,拍了拍低头装鹌鹑的祝清脑袋:“从心,起来回家。”
祝清慢吞吞跟着出门,走到半路才回过神。
从心,怂。
祝清:……
“有必要强调,”祝清立刻有了底气,追上黎兰的步伐,“上次是你怂,你才从心,黎从心,黎怂怂。”
黎兰冷笑道:“你凭什麽觉得,我答应後你不会怂?”
祝清匪夷所思道:“我要求的,我为什麽会怂?”
黎兰瞅了祝清老半天,目光闪过的意味非常丰富,难以言喻道:“……行,你最好记得这句话。”
“好啊,那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综艺结束给我回复。”
黎兰叹气道:“就你这一天提醒八百回,不会忘的。”
祝清再次亮出倒计时:“不怕,就算你忘了,我也不会忘。”
黎兰:……
两人站在街头默默对视,这种彼此脑回路都搭不上的状态令她俩都挺想笑,但又因为老是搭不上有点生气,只是这气也不知道该冲谁,就这麽脸冲脸愣住了。
这时,旁边人行道走过来一个小女孩。
“Doyouwantsomeflowers?”
是个卖花的小姑娘。
“这是,火棘丶蓝花楹和红茉莉?”祝清眼神一亮。
黎兰观察周围,拿出钱包给钱:“我都要了。”
祝清说:“哎,这麽多你都买吗?”
黎兰说:“你不是喜欢花吗?家里没有这些花,你喜欢就多买点,摆在酒店的床头。”
祝清心头一暖,甜声道:“谢谢黎老师,亲爱的你对我真好,我好喜欢你。”
黎兰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现在倒是嘴甜。”
祝清:“嘿嘿。”
黎兰拿出来的是内罗毕通用货币肯尼亚先令,一元人民币约兑换十八先令,不太值钱,所以黎兰准备的都是最高面值一千先令,上面画着非洲象图案。
小女孩看见那一叠非洲象,目光瞬间死死锁定。
黎兰用英文问她多少钱。
小女孩说了个数字。
黎兰眯起眼睛,她手里恰好有八张先令。
一小捧花,八千先令?
小女孩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叠钱上,紧紧盯着,祝清感觉有点不对劲,拽了拽黎兰的手:“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买?”
小女孩忽然动了,她扑过去,把鲜花塞到祝清怀里,另一只手飞速去夺黎兰手里的钱。
脏兮兮的手指力度很大,黎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攥住了一半。
“给我!”小女孩声音嘶哑,眼底闪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狠劲,像条被逼到绝境的小兽,见黎兰没松开,张口嘴就要去咬。
触及小女孩的目光,黎兰不知想到了什麽,在身後保镖扑过来的瞬间松开了手。
小女孩往後踉跄两步,手中攥紧皱褶的钱,逃命般撒丫子跑了。
祝清晚了一秒冲到前面,惊道:“你还好吗,她有没有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