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不堪回首的夜里,在他们二人从床榻之间交织缠绵的时候,吻得或许远要比今晚还更激情热烈。
在池叙破碎的呜咽与哭喊当中,霍知云甚至可以从他们唇齿的交汇处品尝到池叙咸涩的眼泪……
霍知云有些按捺不住,也渐渐开始变得主动起来,用舌尖试探着轻轻地想要去撬开池叙的嘴唇。
湿漉漉的触感从唇珠的地方传来,霍知云的这一动作明显是让池叙吓了一跳,但是池叙没有拦阻,只是轻轻地张开了嘴,允许着霍知云的无礼。
口腔内忽然ting入的异物让他有些不适,但池叙却并没有推开霍知云。
他微微扬头,试着去笨拙又凌乱地去迎合霍知云的动作,口中还发出了轻轻地哼声,像是痛苦又像是在享受。
瞬间,霍知云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是有把火烧猛烈地起来了。
那火来势汹汹,几乎快要烧断了他全部的理智,霍知云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疯了。
池叙在他怀里如小猫一样轻轻地挣扎,大概是霍知云过于强势蛮横的动作让他不舒服了。
察觉到此,霍知云这才终于肯轻轻放缓了动作。
他不想让自己失控的癫狂吓到池叙,池叙不熟悉这些,他什麽也不会,霍知云理应好好地爱护他。
然而,就在霍知云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好好疼爱这朵涉世未深一张白纸一样的小白花的时候,下一秒,池叙所作出的行为却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他一大跳。
更是刷新了霍知云对池叙“小白花”这一人设的认知。
他感觉池叙搂着自己腰部的那只手动了动,然後摸上了自己的裤腰,再然後……
?!
霍知云心下一惊,当即伸手一把攥住了池叙准备作乱的手,与自己的身体拉开了些距离。
池叙居然要摸他……
纵然这种事霍知云怕是做梦都在想,但残存的唯一那麽一丝丝理智告诉霍知云,这事不对劲,这太TM不对劲。
分明刚才还在说自己不礼貌的池叙这会儿转头就要自己上手摸是什麽意思……
霍知云自认自己好像跟不上池叙如此跳脱的思路,他懵了。
或者换句话说,出于霍知云对池叙一贯的了解……按照两人之前那种相处模式来看,池叙也绝不可能会突然对他做这样的事。
池叙恨不得连朋友都不想和他当。
这太不合乎常理,太说不通了。
霍知云忽然想起他之前因为池叙的事情而跑去向心理医生咨询的时候,那些医生们衆口一词的说法不免让霍知云心生几分在意。
医生告诉霍知云,在罹患抑郁症之後或者是罹患抑郁症的前期,患者是有概率会做出一些相较于平时来说更为反常和不自然的行为的。
在这种情况下,家属若是不去及时加以干预和疏导放任患者随意发展下去的话,说不定会加重病情的程度。
而眼下,对于池叙来说,还会有什麽比他要主动伸手去跟霍知云动手动脚地不老实……更反常的事情呢?
这话说出来虽然心酸得让人想要掉泪,但是咱们实话实说……好像确实没有了。
所以想到这,霍知云不得不赶紧拦住池叙,防止他会有什麽下一步的动作。
池叙要发疯,他不能跟着一块发,他不能放任池叙,他得为池叙负责。
只是虽然道理都懂,但霍知云却还是被池叙勾得竟连呼吸都已经乱了。
很明显这种触及灵魂的忍耐对于他来说实在过于艰难,但霍知云脸上却还是笑着的,他故作轻松吊儿郎当地对池叙说话,不想让池叙察觉到有什麽异样:“玩这麽大,”
“……馋我啊。”
霍知云坏笑着逗池叙,语气里充满了揶揄。
看似是轻浮地逗弄,不过是身体上所做出的行为却是又暗暗地远离了池叙半步,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他害怕池叙一会儿又会莫名其妙扑上来,真要是再这麽来一次的话,霍知云可就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经得住这样的考验了。
霍知云知道自己的定力到底有多少,并自认自己这辈子不曾做过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也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感受到霍知云在看自己,池叙微微擡眼扫了他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忽然这麽主动,”霍知云柔着声音问池叙,“少爷这是想我了?”
不管事实如何,说到底终究还是被池叙惦记了身子。
霍知云上扬的嘴角自然是得比AK难压,挑逗的话语还在继续,霍知云觉得他受尽了这样多的折磨,这点福利总归是他应得的。
闪烁的光影里,霍知云好像看到池叙本来苍白的脸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色,别提多好看。
那薄薄的嘴唇上还泛着零星一点剔透的水光,如同在刻意提醒着霍知云刚才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池叙贴近时的香味在残存霍知云的鼻腔里,霍知云感觉自己快醉了。
“不知道……”池叙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又浅又轻,他知道霍知云说那些话是在逗自己,但他却还是将话回答得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