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醒来后,脑袋疼痛不已,如果不是小腿上覆盖的创可贴,她真以为昨晚的是梦。
她知道激烈反抗,只会令亓官宴用强硬手段,不如,稳住自己,看情况再另寻他谋。
揉着脑袋,亓官宴端着可口的饭菜进来。
一如从前,他宠溺地捞起人放腿上,“顾姨做的奶黄流沙包,还有云吞,我喂你。”
他单手抱着人,右手拿了一个小巧的奶黄包放在南知意唇边,温度刚刚好。
南知意别过头,不想吃他手指碰过的食物。
修长的手指捏着圆滚滚的奶黄包赏心悦目,却因为她的拒绝,停在半空中。
停留片刻,亓官宴将奶黄包放回去,掰过来精致的脸颊,拇指轻抚着红肿的眼眶,轻轻摩挲。
“我是谁?”
他总有办法轻易制服她的倔强。
南知意不得不开口,“亓官宴。”
“亓官宴?”他尾音反问,讥笑着叩住她的后脑勺,好让她看清自己,“连阿宴都不叫了,你想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跟我生分吗?”
不是生分,是害怕。
南知意真的害怕他嗜血的眼眸,他口中‘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她恐惧的。
此刻,他指尖触碰过的皮肤,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鼻腔间的铁锈味挥之不去,南知意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触碰,服软道,“阿宴,我想回家,我想我爸爸了。”
他的阿知很聪明,懂得伏低做小。
回京城没什么,他本就想回,如今她的表现却令他不想那么快回去了。
毕竟,回京城后有南四海给她撑腰,他还怎么挽回她。
“好,等我办完事情一起回去,”亓官宴稳住南知意。
蓝色的眸底升起一抹浓厚的兴味,丛林狩猎是最为原始令身体愉悦的方式,而精神上最为令人热血的,是驯服藏起利爪的兔子。
他耐心地哄着,喂了一个奶黄包,又喂了小半碗云吞。
看着她不敢违逆的小模样,一口一口吃下食物,更觉欢喜。
能重新挑起他的征服欲,只有她了。
吃过饭,亓官宴搂着南知意躺回床上,她情绪消沉,走不出昨晚的惊吓,很快沉沉睡去。
亓官宴拍着她后背的手停下,吻了吻苍白的唇角,慢慢抽出她枕着的手臂,关上卧房门。
门外,赛维恭敬递上南知意的手机,“查理小姐命人攻破夫人的手机系统,然后利用她公司的技术控制接听视频,所以她昨晚会看公路上发生的一幕。”
亓官宴早有猜到,他的疑虑是自己离开医院后,老查理恰好堵住去路,先走一步的查理苏苏出现在身后。
俩人间接合作,无缝隙连接南知意的手机,让她亲眼看到现场。
细细分析,从老查理的言语得知,他是生气医院里发生的事情,所以赶来兴师问罪,并未直接打算对付南知意。
那么,问题的关键点出现在查理苏苏身上,只有她,有空隙操作一切的漏洞。
赛维接着禀告:“查理小姐的通讯记录调查不出什么了,他们手下的技术员在事发后第一时间清空查理小姐的手机;公司那边让我转告您,老查理正联系以前的客户,想重新拉拢走他们对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