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临时狩猎,两个小时后见。”
顿时,南知意魂飞魄散,脸上失去血色。
紧紧抓着床头阻止亓官宴抱她去衣帽间换衣服。
“我不去!”
“你放开我,我不去,你就是个恶魔,简直疯了!”
“阿知,说错话需要受到教训的,”亓官宴的笑意逐渐放大,低低笑出声,仿若吓唬着不懂事的小孩子。
他燃起前所未有的狩猎激情,双目发出的幽光森然、玩味、盎然、而迫不及待。
把一只受到惊吓只会哭的兔子扔森林里,四周猎物虎视眈眈,面对致命的危险和内心的恐惧,兔子会怎么奋力反抗呢?
心脏热烈跳动,他等不及了。
亓官宴迅速找来衣服给她套上,握着纤细易断的脚踝穿上白色户外短靴,饶有兴致地系上鞋带,打成精致的蝴蝶结状。
南知意双腿发抖,在他打横抱着出门那一刻,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连声哀求。
“阿宴,我害怕,求你,我再也不背着你吃药了,我求求你,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的心很疼,这里,”亓官宴已经坐进黑色宽敞的越野车后座里,打横抱着的姿势变成面对面坐在他大腿上。
他说着话,握着南知意的手放他胸口处。
“我从来没有为一个人付出所有,可你做到了,你摸摸,这里是不是因为你说的话受伤了,心脏都好像不受控制。”
“它现在跳得很快,急需你来取悦它,阿知,很快的,你只要用今天记住让我头疼的人是什么下场就够了。”
“不、不要……”
……
十二辆黑色越野车排成一队,从庄园里有序驶向沿海公路。
公路延伸进郊外,车子在道路尽头拐了一个弯,背向大海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下了公路,穿越进茂密不见天日的森林。
失去柏油路,车子开在土路上并不颠簸,从这点可以看出,这条路有专人打理过,甚至还把路边茂密多余的枝干切割走,方便车子进出。
过了许久,车子进入一道铁丝圈禁的领地终于停下,四周摄像头密密麻麻。
司机打开车后门,伴随着李达靠近的说话声。
“你通知我们来,自己却迟到半个小时,说不过——”去了吧!!!
话声在亓官宴下车后戛然而止。
李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强硬抱出南知意,嘴角弯弯,腾出一只左手,稍稍用力,一根一根掰开死命抓着车门的细弱手指。
南知意哭的快断气。
“我不离婚了,我知道错了,我已经长记性了。”
“你怎么了阿宴,你最疼我的,从来不会让我伤心害怕的……”
他的优雅矜贵宛若一场美好的梦,面对他残酷的举动,南知意开始迷茫,现在何尝不是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