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亓官宴轻柔抹去她眼尾的泪水,竖抱着按怀里,“别哭,等一下你会喜欢的。”
李达不淡定了,手里的伏特加随便一丢,连忙追上往集合点大步走的亓官宴。
“你是不是没吃药?”
“你是不是犯病了?”
“你是不是要吓死你老婆?”
一连三问,亓官宴视若无睹。
他眉峰冷峻,一身黑色冲锋衣修饰的身材高挺欣长,脚上和南知意同款黑色户外系带短靴,与她身上的粉白穿着形成鲜明对比。
把她打扮的像只粉白的兔子,尤其是惊吓过后,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尖,更贴切兔子的模样了。
几缕阳光从拥挤的树冠穿过,打在亓官宴的侧脸,深邃的眼瞳下一片阴影。
他轻吻南知意额头,将人放地面上。
“你看看他们,前一秒拿着枪口指着我,现在却只能苟延残喘跪下求我,你说他们是后悔跟我作对,还是害怕我的子弹教训他们?”
这是森林里为数不多的一小片空地。
她在丹尼尔视频里见过,他们狩猎的出发集合点。
上百名黑衣安保人员围成巨大的一圈,随时注意圈子内外异动,只为了他们的恶趣味顺利进行。
阿知会陪我的对吗?
虚软的身体得背靠在男人怀里才能勉强维持住站姿。
面前的空地上或趴、或躺、稍微健全一点的人挂着惨不忍睹的伤聚在中央,无一不是痛叫哀求亓官宴放过他们。
“你、你抓来那天晚上公路拦截你的人,要把他们当你的……‘猎物’?”南知意声音发抖,艰难问出。
“不,他们配不上做我的‘猎物’,”亓官宴否认。
随即,他将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和匕首送她手中。
低头,薄唇凑她耳边,呼出的气好似都是森寒的。
“他们是你练手的猎物,没有力气反抗,我的阿知得变成和我一样厉害的人,去吧。”
亓官宴站在南知意背后,把她轻轻往前一推,自己则原地站着,等待她的表现。
瞬间,南知意腿一软,重重跌坐地上。
耳畔凉意犹在,他犹如一只吐着长信子的毒蛇,獠牙镶进她脆弱的脖颈,注射进麻痹身体的毒液。
李达惊疑不定,往亓官宴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你确定要这样做?”
“不然,你去陪她?”亓官宴凉声。
“不不不,”李达慌忙摆手,自己做猎物?除非家里破产!“小嫂子看着不太好,你自己看着办,我回车里休息了啊。”
亓官宴对南知意多么偏执,他们做兄弟的最清楚。
他出生德萨最大财阀家族之一,自小佣人环绕,站在金字塔尖上,性子狠厉,鄙睨众生,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