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妍携小豆归至铺中,家人见其归来,无不欢欣雀跃。
稍事休憩,便得干活了。她想将那只为龙灯节准备的船拆了,将百花灯体与船体分离,灯体则可悬于铺顶,以作装饰。小豆很乐意帮忙,于是她持锤,小豆执锯,欲登船从内部拆解灯箱。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岸边,李沐妍已跳上船,小豆方踏出半步,却突然被身后一股牛劲给拉回了岸上。
小豆回过神一看,却见眼前是那怪人。只见其一把夺过了他的锯子,一个纵身跃上船头,挥手间,绑船的系绳一断为二。他又随手将锯子扔进了河里,双臂抵着岸边,猛力一撑,船顺势而走。
“妍妍!妍妍!!”小豆孤立岸边,无助地呼喊。
此刻,李沐妍已蹲身钻入灯箱内部,忽闻身后异响,她扭头望去,竟见萧灼势如猛虎,不顾一切地向她扑来。
灯箱低矮,难以容身,他完全无法站立,只得将她扑倒,跪压其娇躯之上,怒视着她。
孤舟在空旷的河面上漂浮……
她的脑袋枕着他的山茶花,她却用手推开他的胸膛,“萧灼?!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但见他面无表情,薄唇慢启,一字一顿冷声道,“你,没,资,格,命,令,我。”说着,他戴着扳指的手缓缓掐起她的脖颈,愈发愈发用力……
第130章强取不胜豪夺
她的下颚被他抠得生疼,却无阻她发狂怒吼,“萧灼你疯了吗?弄疼我了,快放手!!”
“闭嘴!少来命令我!”他双眼怒瞪,气得连发梢都在颤抖,“我真该挖出你的眼珠,因为你什么都看不见,比起我来,你才是瞎的。”
“住口!”
“当年,你说我没资格,我甚至想过要让自己……变得有资格。”他轻轻松开她,冰冷的扳指抚上她的唇瓣,“可今日我知道了,问题原来并不在我。小豆、宋文信、巫马霁,大哥哥?他们都可以,唯独我,连和你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他红了眼睛,顷刻间积满了泪水,“如今我只有糖糖了。你还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你为何是如此冷血的女人??!”
话音未落,一颗豆大的泪珠自他眼眶滴落,直直坠到她的眼中。
船在宽阔的河上随波逐流,一时风起浪卷,船身猛地一晃,萧灼踉跄地跌入她的怀里。
霎时,她颈间那股似暖阳似花香的气息,如丝如缕地将他环绕。她的体温将他拉回了从前,在王都那座已不复存在的深宅尽头,曾有一对男女,夜复一夜,缱尽缠绵。
“快放开我!”
“不。”他轻声呢喃,隔着薄衫在她的肩头落吻,湿润的眸光染透了她的衣襟,方才还强硬的手指,此刻正轻柔承托着她的酥胸。
“放开。”
“不要。”他坚决地回答,撑起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她,低语道,“你都不管我死活了,我何故还要在乎你?”
言语至此,他缓缓俯身,将唇印上她的细颈,在其锁骨上咬下一口,直至她喊疼才罢休,刻薄的牙印被温文的舌尖抚平。
李沐妍深知自己必须阻止他。可眼下,不知是出于何种缘故,她却调动不了她的身子……
随着他的吻愈发炽热深邃,慢慢地她的嗔怒变了味儿。在不经意间,酥麻感占领了她理智的头脑,她下意识地抬起两只手,一只滑入他的发髻,一只狰狞地嵌进包裹着他臂膀的丝绸。
分开的时光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他捕捉到她的暗示,于是默契地放缓了节奏,试图在她的眼神中寻到默许的答案。他试探地手掌下移,娴熟地掀起了她的罗裙。
她恍陷梦中,任由一切发展至此。直到他灼热的指腹如钩,轻巧地勾进了她的腿隙。挑逗间,亵裤也成了他的同谋,两者合力攻陷欲珠,终于打破了她的矜持,迫她无法自持地呐出一声低颤。
她似触电般一个激灵,情急之下迅速拨开他的手。在他想再次征服她之前,她捧起了他的脸颊,语气严肃地告诉他,“萧灼,你如果敢胡来,我绝不会原谅你。”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愤怒扭头,挣脱了她的手,气愤地反驳道,“别说得好像我不胡来,你就会原谅我。”
她被他的言辞噎住,眼中掠过一丝微妙的慌乱。
他如梦初醒,瞬间洞悉了她的心意——至少在当下,她想要他。
他毫不犹豫地倾身,向她的樱唇吻下,却不料被她纤指拦住。他的吻落在了她的指腹上,但他也并未就此罢休。
爱人如弈棋,她守他攻。欲望满溢在他的眼眸里,他迎上前去,轻柔地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舌尖在两指缝隙间灵活游走,肆意挑逗。
她从未料到过,指尖竟也成了一个脆弱又敏感的器官。此情此景,令她魂穿数年前第一次与他在榻上的缠绵,他亦是这般将手指送入她口中,教她含着。
此刻,她循着记忆,温柔地落下一子,半似命令地告诉他,“别用牙齿。”
萧灼顷刻看穿了她的讥讽,她这一手着实犀利,杀得他无地自容。他嗔怒地吐出她的纤指,似又重拾了几分强硬,紧扣她的脖颈,在她锁骨上烙下深深一吻。
她怒了,竭尽全力将他推开,一个翻身骑跨到了他的身上,一改受困的局面,双手紧紧扼住他的脖子。
他有些喘不上气,却仍要笑着挑衅,艰难地开口,“你……力气太小了,是舍……不得吗?”
“你!!”她怒不可遏,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上身,斗得你死我活;然而下身,他们彼此的器物却隔着丝绸,相互磨搓,暧昧横生。
她要他的命,他却掐她的臀。
身子又疼又痒,又烫又癫,气急败坏之下,她瞥见一旁落下的锤子,毫不犹豫地举起,便要狠狠地向他砸去。
“你要杀我?”见此情形,他终于按捺不住怒火,瞪着她,疾声厉色地斥道,“要我死是吗?!好!我教你!!”说罢,他双臂一振,将她的手扒开,又轻巧地将她整个抬起……
待身子落下时,她整个人竟已直直坐于他的面庞之上,他顺势拨开她贴身的亵裤,结结实实地将半张脸埋入了她的喑唇。
她难以抑制地发出一串颤吟,手中的锤子不自觉地落了地。身体出于羞耻,本能地想逃,可他却紧紧扣住她的双腿,不给她丝毫机会。
他舌尖灵巧地勾勒她的软糯,在那穴口贪婪狂扫,鼻端抵着欲珠,来回游走。
身子不听使唤地搐动,连骨头都酥软了下来,她倚上面前的灯架,方才寻得一丝喘息。“嗯,嗯啊……萧灼……”愤怒与欲望难舍难分,紧抓着他的头颅,带着恨意扯他发髻,她有几分难受,他便得有几分疼痛。
他亦不甘示弱,腾出一只手掌压在她的心口,她的心跳是为他而奏的乐章。
两人的脉搏逐渐同步。她受不了这般折磨,她想要更多,更多……她双手狠狠抓起他的发髻,强取他的唇抵上欲珠,豪夺了他喘息的权利。